頭天晚上睡得早,孟桃次日不到五點鐘就醒了,看著窗簾進晨,爬起來,去衛生間洗漱完畢,閃進了空間。
坐在石臺中央像模像樣地打坐一會后,又去察看石,驚喜地發現靠近松樹的地方,長出了兩株綠樹苗!
那是桃樹!
孟桃高興極了,東看西看上看下看,被發現了一個奧妙:傾斜出去的松樹枝椏,有幾蓬還是很靠近石臺的,而那些蒼翠濃的松針在翻涌的云霧中,時不時地會凝結出幾滴晶瑩剔的珠兒,珠滴落下來,有的就滴進石里,正巧是扔桃核的地方,也就是說:別的種子都沒靜,只有桃樹先萌芽長出來,很大可能是因為得到了松枝滴下水浸潤的緣故。
這松枝凝出的水看來能催長,或許還有其它的功效,看那一滴滴干凈剔,嘗起來味道應該很不錯。
孟桃打算出去找一長竹竿,不,多收十幾竹竿進來,搭籬笆用——桃樹都冒頭了,其它的瓜豆蕃茄們,肯定也會相繼長出來的,得早早搭架,讓它們往石臺上攀爬,想像將來石臺邊上掛滿瓜果的樣子,好。
另外得想個法子,收集松針上滴落的水,空間沒有傳說中的靈泉,偶爾弄一杯水喝喝也好,那也是天地華啊。
從空間里出來,已是天大亮,清晨的映在窗簾上,像綴上了點點碎金,又是個晴朗好天氣。
孟桃坐在床沿想了想,決定坐鋼廠到市區的專線公共汽車,去市里游逛一天。
昨天已經把這整個廠子能去的地方都走完了,呆在招待所里很無聊,而且田志高會來擾,不如出去玩,D市省城是座麗的城市,前世來過幾次,并不陌生,想看看它七十年代是什麼樣子。
說走就走,孟桃拎起書包斜肩上,換鞋出門,看到自己腳上的黑老式布鞋、大的管,心里又嫌棄了一把:慢慢來吧,現在還沒錢,這土里土氣的形象,終究是要改變的。
先去小食堂,跟胖嬸領了一碗甜豆和一個大包子,加吃完趕去坐車。
順著水泥路往前走,忽然看到沈譽從那頭過來,距離還很遠,沒到需要打招呼的時候,孟桃走幾步,到了一個十字叉路口,快速往右一拐進另一條林蔭道,借著比高的冬青樹枝遮擋,甩開步子跑步前進。
沈譽:“……”
這丫頭在躲他?為什麼?明明留了紙條,孟哲翰沒來的時候,歸他管的嘛?
頓了一下,沈譽邁開大長尾隨過去,小小個子能跑多快?倒要看看想干啥。
孟桃在登上公共汽車的當兒,被人拎住領抓了下來。
回頭怒瞪,看見是沈譽,稍微收斂了些惱怒的緒,整理一下服,語氣很差地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就不能好好喊一聲?非要這樣抓住人家,廣庭大眾,誰還沒個自尊,很丟臉的好不好?
沈譽看著有些狼狽的樣子,頭發蓬松一臉的憤怒更加像一只炸貓了,他輕抿薄,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悉他的人都說他呆板無趣,孟哲翰甚至形容他是沒有的冰塊,因為什麼煽場合都不了他,就算看幽默喜劇電影也不會笑,其實他并非不會笑,是真沒覺得好笑。
這個孟桃花卻是個意外,不知為什麼,的一些言行舉,總會令他不自地想笑。
“你知道這車子是去哪里的?就隨便上?”沈譽說道。
要你管?
孟桃腹誹,里回答:“我問過了,是去市區的,我想去百貨大樓逛逛。”
“廠里也有百貨商店。”
“我知道,但我想看看市里的。我認得前進鋼廠的車,到時我會再坐車回來。”
“你怎麼認得?”不是說沒文化不識字嗎。
“這車子前面有塊牌子,上頭寫的字我能認。”
“鋼廠的車不止去市區,還往別開,所有牌子你都能認?坐錯車怎麼辦?”
孟桃咬牙,城里人都這麼小看人的麼,真當文盲了:“這些車的牌子我都認得。”
沈譽抬眼看看四周,指了指高的標語:“念一遍。”
“安全、效率、質量。”
孟桃直接從包里掏出周翠玲給的紅寶書,朝他晃了晃:“要不要我給你念一整本這個?”
沈譽默了默,說道:“省城對于你,大的,地形也復雜,沒人陪著,萬一走丟了?”
“不會丟!”
孟桃只差對沈譽說:“丟了也跟你沒關系。”
沈譽:“你哥哥,讓我看好你。今天就別跑了,等明天他來……”
“我沒有哥哥!”
眼看車子上了很多人,準備要開走,孟桃一急,翻臉不認人。
“怎麼沒有?五百年前的哥哥也是哥。”沈譽慢條斯理道。
孟桃:“……”
特麼的這話說得好有水平,竟然無言以對。
如果錯過這趟車,就得等兩個小時后,孟桃四下里看了看,忽然指著遠對沈譽道:“那個好像是沈廠長?他朝這邊招手,是喊你吧?”
沈譽順著指的方向眼瞧去,孟桃趁機跳開,跑上公共汽車,售票員姑娘拿著票夾子微笑看,孟桃取出早準備好的零錢買了票,特意找個有人坐外邊的靠窗位子坐下,以防沈譽上來抓,這人也太多管閑事了,說是怕走丟,誰知道呢?
如果沈譽不是和冼芳芳青梅竹馬老關系,孟桃倒是樂意接他一片好心,承他的,不跑就不跑唄,跟男聊聊天也好,可現實是冼芳芳親昵地喊沈譽“譽哥哥”,而沈譽,會因為冼芳芳的一番請求對袁家網開一面,哥妹深著呢,萬一沈譽是為了冼芳芳來接近呢?所以孟桃不敢隨便相信,長得帥也不行。
小說里寫的,男主田志高和主冼芳芳婚后不久生下寶貝兒子,雙職工照看不了孩子,冼芳芳又怕農村婆婆帶不好,姨媽蔣玉珊就做主找來了袁副廠長的一個新寡的堂妹,幫忙看孩子,那位新寡的堂妹半老徐娘,卻很會打扮花俏,一來就看中了老單漢沈廠長,天天往沈家跑,結果沈廠長很快陷“艷門”,被舉報作風不好搞男關系,停職查辦,袁副廠長代領廠長職責,風波過后,沈廠長調走,袁副廠長順利榮升大廠長。
沈譽回來,直接殺去袁家,甩出證據,沈廠長的作風問題其實就是蔣玉珊和袁副廠長堂妹搞出來的圈套,可能袁副廠長也知,反正就是要拖沈廠長下馬,袁副才好上位。
沈譽本是要掃除袁家的,但冼芳芳去找他,哭得梨花帶雨,主環耀眼奪目,沈譽讓步了,沒有袁家,只是提了兩個條件,什麼條件,孟桃沒細看,總之是沈譽拿住袁副廠長把柄,利用袁廠長職務之便,占盡好。
幾年之后,袁廠長才出了意外,夫妻倆都死得很慘,袁家敗落,但男主主已崛起,不影響。
細想起來,沈譽雖腹黑,卻強勢護短,相貌材、風華氣度甩田志高好幾條街,主冼芳芳怎麼不嫁沈譽,偏偏上田志高呢?
孟桃搖了搖頭,不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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