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將軍趁著景軍暫停進攻的工夫,趕喝了兩大口水,然后分析道:
“如今城外全是景軍,東、北、西三門也落景軍之手,如果是援兵,為何不來南門和我們匯合?”
“就算他們要從其他門進,也要先打敗景軍再說,這一仗打到現在,我可沒聽到遠有戰的聲音。”
一名老卒有些失地嘟囔道:“那究竟是誰?總不能是安西軍鎮顯靈吧?”
“或許是心系大唐的江湖高手,暗中潛城中吧。”郭將軍放下水囊,目深沉著北方。
“戰局已經難以挽回,我們這幫老家伙死則死矣,只能希這高手平安無事,別落景人之手。”
……
城北、城西、城中,連續三把大火,導致數萬景軍惶恐不安。
城北這邊,最先燒起來的大火還沒完全撲滅,蒙肅又見城西沖天而起的火,頓時頭皮發麻,呼吸都停滯了一下。
“完了……”
旁邊幾名營正、營副的臉也都齊刷刷變得蒼白。
其他軍營的軍見這明亮的火,可能還要疑一下,再派兵前去查探。
蒙肅等人看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畢竟剛剛才被坑了一回。
“那刺客跑到城西放火去了!”
他們趕分出一支步戰營,帶上一桶桶沙子、清水,前往城西救火。
足足一千人出發,還有四階武師帶隊,這陣勢才不怕刺客暗殺,人了都不行。
可步卒的行進速度畢竟有限,還要背著沉重的水桶、沙桶。
等他們氣吁吁趕到時,著幾人高的火墻,聽著火墻后景兵的哭喊聲,神頹然,明白已經晚了。
而刺客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仿佛知道他們這一趟注定無功而返,正藏在黑暗之中,無聲地嘲笑著……
景軍此戰總共出了六萬士卒,以及三萬民夫。
一萬騎兵此時正守在南門外,就等著北庭軍突圍。
平坦廣袤的大漠之上,沒有重甲的步卒逃出來,就只有被騎兵收割的下場。
如果是戰斗意志薄弱的軍隊,在敵眾我寡、城池被破的況下,基本都會選擇出城逃竄。
明知危險,卻都抱著僥幸心理,最后誰也活不了。
然而北庭軍都是意志堅定的百戰老卒,知道已經無路可走,就在城中打巷戰,寧死不退。
兩萬景軍聚集在城南,圍剿剩下的這些老卒。
一萬多人駐扎在已經占領的幾大城區,正被宋云搞得焦頭爛額。
最后還有一萬多人,并沒有參與此次戰事,而是留在北門之外,駐守主營。
夜下的主營,營帳錯落,旌旗飄揚,幾百只火把高高架起,驅散大營外的黑暗。
一隊隊持戟銳士來回巡邏,一車車資運往城,氣象嚴整,井井有條。
中央一座大帳之,燈火通明,桌案上擺著七八張地圖,旁邊還有簡易的沙盤。
桌案后坐著一名全黑戎裝的中年男子,濃眉之下目深邃,方正的國字臉不怒自威,左手按著頭盔,右手在一張地圖上比劃著。
哪怕已經夜,中年男子仍然目清明,神抖擻。
此人是近年來聲名鵲起的景國名將,司空錯,曾數次帶兵出征,橫擊各國,戰功赫赫。
坐在司空錯側對面的,是一名容貌俊秀的年輕男子,氣質有些輕佻,穿雕紋華貴的輕甲,背后是虎紋披風,兩邊護膊還繡著幾圈菱花。
年輕男子正趴在沙盤邊,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
哈欠聲有些明顯,司空錯抬起頭來,蹙眉道:
“白英啟,為將者需有耐心,能潛于九淵之下,靜待一時之機……你這才半個晚上,怎就不耐煩了?”
年輕男子白英啟無奈地撇了撇:“無聊啊,本來能輕松取勝的一場戰役,非得慢慢磨著。”
“要我說,不如派士兵站滿城頭,直接往下潑猛火油,燒個一天一夜。咱們睡上一覺,明天城池自然就到手了。”
司空錯聽得連連搖頭:“安西的位置相當重要,占領了它,不僅能在茫茫大漠上擁有屬于我們的中轉站,還能輻唐國西北,為日后的戰事打開局面。”
“總之,這是必須長期握在手中的軍鎮,你這一把火燒個干凈,后續重建要花費多人力力?大景的國庫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白英啟:“不燒是能省點銅板,但是死了這麼多景軍,不也是損失?”
司空錯又搖頭:“唐國雖然沒落,但是底蘊猶在。唐軍悍勇,當年號稱天下第一,不讓我這些士卒先鍛煉一下,后面攻打唐國照樣會死。”
“之前的戰損已經報了過來,目前總共陣亡近三千人,這個損失尚能接,就當是練兵了。”
“十比一的數量優勢,居然還死了這麼多。”白英啟微微咋舌,“這幫老東西真難對付,我總覺得還是燒了好。”
這時,大帳外有士卒求見,又有一道戰報遞了進來。
司空錯展開一看,氣得濃眉抖不止。
“蒙肅這個年輕人,本以為辦事穩重,料竟這麼大意,抓刺客把自己的大營都抓丟了!”
“這還有刺客?”白英啟好奇地湊上來瞅了一眼,“好家伙,燒死一千五百多人,蒙肅這回慘了。”
“哼,戰后自有軍法置。”司空錯冷哼一聲,隨即開始傳令:
“城北、城西、城東、城中四軍營,今晚不要休息,所有人帶甲值守,加強警備,務必保證軍營不出問題。”
傳令兵退下后,司空錯還在皺眉盯著戰報。
“竟能悄無聲息間燒毀一座軍營,這刺客得是什麼水平?武道宗師?”
他扭頭道:“魏將軍,主營無事,你要不去城里幫幫忙吧。”
大營外傳來一個男子悶悶的聲音,“我只負責保護你二人的安全。”
白英啟聽到“武道宗師”四個字,了脖子,干笑道:
“沒錯,真要有唐國宗師,肯定優先刺殺我們,將軍你可不能冒險啊。”
司空錯無奈地嘆了口氣,“讓城南的主力加進攻,務必在今晚全滅唐軍,明日再搜索全城。”
就在這時,安西城中火赫赫,照耀夜空。
大帳中的二人,過帳篷都能覺到外面亮了一些。
“這是……”兩人臉劇變,霍得站起來。
“大郎,該吃藥了。”武植醒來,突然發現眼前多了一個騷媚的人兒,端著湯藥!這碗藥,他要不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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