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周秋月同臺競技，時隔半年，兩大歌后再以制作人份踏上擂臺。】

【陳舒雯李語語專輯發行相撞，們背后，是兩大歌后的全力制作。】

【舊時代的殘黨，是否能登上新時代的船，周秋月再戰葉寧。】

【第八次相遇，老歌后周秋月是否能扳回一城，一洗前辱？】

各大平臺上，各式各樣的報道鋪天蓋地，如若不細看，只會覺得那是兩人的戰斗，而之前幾次，周秋月一直在劣勢。

事實上，大多數網友認為周秋月所制作的專輯更好，但最后每次都被葉寧那頭用銷量人，他們也曾說過刷榜，可人言微輕，最終還是被輿論的洪流卷走。

隨著人云亦云，不明真相的普羅大眾，也漸漸接了“葉寧連勝盡顯風采，周秋月盡力難言頹勢”的說法。

這是假的，但大多數不良，只報道他們想讓你看見的。

在利益面前，真假并不重要。

只是這場由營銷起來的戰斗，驅走了無數想要發行專輯的歌手，除了愣頭青一般傻乎乎沖上去的顧清寒。

路揚默默地看著，跟在的后奔跑，不作聲。

這是兩人幾天以來的第一次晨練，開跑前再也沒有了顧清寒那句口號式的“跑步”，見面之后都在沉默。

最后跑完第一截路的時候，也只是停下，孤零零地沖路燈桿發呆，就像學校門口等待父母來接的小學生。

路揚在邊，他也不開口，路媽用行告訴他，沉默的人是最恐怖的，一旦招惹，就會為氣包。

“喂，你說我該不該更改發行時間？”顧清寒開口，只是視線還停留在路燈桿上。

“不該。”路揚看著，“為什麼這麼說？”

他不理解顧清寒糾結這個問題的原因，明明昨天還態度堅決，僅僅一晚上的時間就退了？

這不是他印象中的顧清寒。

“為什麼？”顧清寒回過頭。

沒有回答路揚的問題，只是詢問。

就在昨晚，老師給打來了電話，目的是讓推遲。

顧清寒能理解老師的意思，雖然周秋月從未在外面談及兩人的關系，但這一通電話還是帶著師生誼。

但卻是為了勸降。

就跟戰爭一樣，手握冷兵的一方永遠打不過肩抗高科技武的家伙，而葉寧就是后者。

這是一場能夠預見結局的戰爭。

論實力，在制作水平上雙方勢均力敵，更多況下是周秋月更勝一籌，但始終落敗，因為那可笑的流量。

有了錢，有了流量，能把黑的顛倒白，那些黑歷史都能夠慢慢被世人忘，最終人們所看見的，只有明星包裝出來的鮮亮麗。

顧清寒不喜歡這樣的圈子，所以抵人設，不跟他人接近也是為了杜絕可笑的CP，但流量始終是繞不過的一座大山。

現如今終于面對了，但老師勸放棄。

顧清寒不想放棄，想在老師面前證明自己，路揚的歌很好，唱得也很好，相信自己能夠做到。

至于問路揚的原因，大致能理解為想獲得支持。

“為什麼要推遲？”路揚問，“因為害怕？”

遇到正經事的時候他都能扯上一大堆道理：

“為什麼害怕？人們還常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你輸掉的話最多也輸個發行的錢，輸給老一輩不丟人。”

“而且歌沒出來，誰都看不到市場的反應，周老師也好，葉寧也好，哪怕再厲害的創作者也不能保證自己的歌曲每一首都能火。”

“你不應該猶豫，你是顧清寒，是那個跑到路家群聊里說上‘生七八個’......”

“咳。”顧清寒打斷了他的絮絮叨叨。

路揚說得對，天不怕地不怕，就算在路家群聊上說“生七八個大胖小子”也能臉不紅心不跳。

可那是網上，和現實不一樣！

又想起在群聊里說過的其他事，而當事人站在自己面前，還是不由得想逃避。

“你覺得你的歌市場反應很好？”顧清寒抓到重點，“這是你咬著分不放的理由，對麼？”

“對。”路揚點頭。

既然選擇抄了，那肯定會選擇能賣錢的，路揚不是文青，在這一點他并不矯，以前看網文發現綠帽節的時候，他一樣會跳起來罵娘。

這些都是能火的歌，他能不知道嗎？

“阿姨說你從小到大的眼都很好，每次的預測都中了，答應的事也都能辦到。”顧清寒說，“希現在也是一樣。”

路揚撓了撓頭，明明已經藏那麼深了，但老媽還是讓他生出一種逃不出五指山的覺。

“其實也沒有。”他還是撓頭，“他們催婚的時候我也總是答應，但沒有做到......”

“跑步。”顧清寒拔就跑。

有點語塞，你媽媽跟我說你說到的事都能做到，你來一句催婚沒做到，那我這個冒牌友又是什麼？

是不是你也要做到？

“對了，藍姐讓我問你歌曲的創作歷程，畢竟你是創作人，有可能需要將其作為宣傳詞。”快到家的時候，顧清寒問。

專輯發行上架之前的宣傳工很重要。

稍微有名氣的歌手可能會安排歌迷見面會、大型節目和商業義演等活。

但這些都不能，好歌糟蹋機的雅稱真不是白來的，顧清寒自我認知非常到位，事實上也能號召自己的，但那都是影迷，不是歌迷。

不喜歡。

于是現在的只能走正常宣傳的路子，和很多的樂壇新人一樣，在電臺、電視、報刊和網絡上宣傳主打歌曲，還有MV專輯封面和海報等。

當然，還有新聞的撰寫和專訪。

還記得那個寫自己狂吃十熱狗的名字。

“創作歷程......”路揚的腦筋急轉，他在想解釋，一個完的解釋。

“好。”顧清寒不等他的下文，“既然你想不到的話那就不用了，宣傳語我自己定就好了。”

其實也只是走個過場，在返程途中就已經想好了宣傳語。

——故意避開的人，往往是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