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堯聽到的議論,寧清自然也聽到了。
在心中贊同的點點頭。
趙星堯這個垃圾也配和的夫婿比?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也是萬萬不可承認的!!
否則,豈不是說越嫁越差?
該要的面兒,寧清還是要要的。
從寧府大門到馬車的距離不遠,常人走不過就是下幾個臺階,走上幾步而已。
可是,對于趙允來說,卻好似已經用盡了大半的力氣。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將寧清穩穩妥妥的放在了馬車上。
“娘子,稍等。”
饒是他極力忍,寧清還是能聽出他聲音中的強撐。
尤其是趙允還一直這麼溫潤有禮的樣子,讓寧清有些心虛。
畢竟,在這幾天里,可沒盼著他在履行完丈夫的責任后,就一命嗚呼呢。
寧清不知道趙允要等什麼,只是覺到他又下了車。
寧清一把扯下了蓋在頭上的紅綢。
正巧此時,有清風將車窗的簾子吹起了一角——
咻——嘭!
‘是鳴箭的聲音!’
寧清過車窗掀起的一角,看到了涂紅的鳴箭被向天空,在空中炸響,化為七彩的畫面。
再目的便是那拿著弓的單薄背影。
噼噼啪啪——!
隨著鳴箭的炸響,早已經準備好的鞭炮響了起來。
迎親的隊伍中奏起喜樂,趙允重新回到馬車里時,被扯掉的紅綢已經重新回到了寧清的頭上。
馬車了。
寧清覺到他上帶著那好聞的氣息,坐在自己邊只有一拳之隔的位子。
而恢復熱鬧的街面上,落下了漫天花雨,同花瓣一起灑落的還有一片片金葉子。
只不過是迎親而已,這奢華的程度就足以讓中都百姓記住一輩子,也會讓中都的待嫁子心生無限的羨慕。
鳴箭示天,意為鳴。
花雨金葉,迎娶寧家千金。
十里紅妝,鋪滿了中都長街。
定王府給足了寧清新婦的榮耀,讓在數不盡的羨慕眼神中,嫁了定王府。
在馬車中的寧清并不知道外面的場景,更沒有親眼見到那漫天花雨金葉,在這一天鋪滿了中都城的每一個地方。
在一片紅中,下了馬車,抓住如意的一頭,被趙允牽了定王府。
定王府中人很多,能到許多人的氣息。
紅綢隙中一閃而過的明黃,也說明了大昊皇帝對這場婚禮的重視。
“一拜天地——!”
聽著邊傳來的聲音,寧清從善如流的彎下腰。
紅綢下的隙變大了些,讓看見了抓著玉如意另一頭的手。
那只手真好看!
骨節分明,手指修長,白皙得沒有。
乍看之下,還以為是用白玉雕。
但那薄薄皮下的青,卻證明了那是一只人的手,屬于定王。
“二拜——”
“夫妻對拜——!”
在這最后一拜時,外面竟然燃起了白日煙火。
禮‘禮’的聲音被淹沒在眾人的驚嘆之中。
定王府中的賓客,份非富即貴,就連帝后都親臨了。
可是,卻無一人見過這白日盛放的煙火,比之夜晚的煙火更璀璨,炫目,宛若神跡。
府中眾人被盛放的煙火所吸引走向門口,連帝后也不例外。
而一對新人,則被送了后面的新房。
……
定王府布置一新的主母院落里,白日煙火還在繼續,趙允也揭開了寧清頭上的紅綢。
寧清抬眸,一張俊清雅的臉出現在雙眸之中。
不可否認,這是一張極好看的臉。
濃淡相宜,剛并濟。
五的廓鮮明,卻不銳利。
只是可惜……寧清的眸在他眉宇間的病氣上停留了一會,再次在心中輕嘆,‘果然是命不久矣啊!’
突然,寧清微微蹙眉。
不知為何,看著這張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覺。
還有……
他的眸很深,深得好似永夜,讓人看不到底,更猜不他真實的想法。
唯一捕捉到的是,在兩人對視時那一瞬間,從他眼底飛閃而過的經驗。.七
“定王?”寧清決定主開口。
那一直落在臉上的視線移開了,趙允走向圓形的鏤空雕花大窗前,凝著持續綻放的白日焰火,聲音極輕的道:“夫人可見過這白日焰火?”
白日焰火?
寧清帶著一分好奇走過去,與他并肩而立,仰頭看向天空。
千年前,縱橫大陸,什麼樣的奇景沒有見過?
但是,這白日焰火,還真是第一次見。
像是什麼呢?
就好像是無數的花在空中盛開后又消散為無數金碎,布滿了天幕。
“嗎?”趙允問。
“。”寧清如實回答。
……
王府前院,賓客們都沉浸在白日焰火的絢麗中,久久無法回神。
還是為帝王的趙諍最先從這奇景中醒過來,他向王府的管家詢問,“這白日煙火是何人的主意?”
“是王爺。”管家恭敬回答。
“灼?”趙諍很是詫異。
管家笑道:“自從定下親事后,王爺的一日比一日好轉。幾日前,便讓人按照他的方法,制作了這白日焰火。”
“可,這是何意?”趙諍不解。
為什麼要在婚禮上放這一場白日焰火。
管家似乎早就料到帝王會有此一問,從容不迫的回答:“王爺說,這是……灼。”
趙諍眸驚詫,心中思緒萬千,最后化為一句,“他有心了。”
……
“為何要準備這些?”新房,寧清凝著男人完的側,同樣不解。
趙允角勾起淺淡的笑容,“讓你嫁給我,是你委屈了,便想做些什麼補償。”
委屈?
寧清眨了眨眼,不覺得有什麼好委屈的,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但,既然趙允都說出這樣的話了——
“既然你想補償我,那我們房吧。”寧清說著,迫不及待的手去抓趙允的襟。
“什麼?”趙允眼皮狠狠一跳,手下意識的抓住了那只已經抓住自己襟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