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空的書房中,劉瑞的話擲地有聲。
原本喋喋不休的鄭國泰愣在當場,他怔怔的看著劉瑞,滿眼的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
鄭國泰仿佛沒聽清。
“我說不去!我不去當伙計,你聽明白了嗎?”
劉瑞語氣平和,但卻更令對方生氣。
“小子!你大膽!”
鄭國泰嗖的一下拍案而起,小眼睛中仿佛能噴出火來!
“你竟敢不去?反了你了!話給你說明白了,別以為娶了我兒就能覬覦我鄭家的家業!”
“沒門兒!告訴你,我雖然膝下無子,但鄭氏宗族卻早已開枝散葉,只要過繼一個,同樣能繼承家業,本就沒你的份兒!”
鄭國泰越說越激,到最后臉紅脖子!
“夠了!”
恰在此時,書房外傳來一聲清喝!
一位穿藍華服的婦推門而,雖然年近四旬但卻保養得極好,發髻上的金釵一步三晃,整個人極威嚴!
這位就是鄭國泰的夫人趙氏。
也就是劉瑞的岳母。
出乎預料,剛才還囂張無比的鄭國泰看到趙氏馬上就偃旗息鼓了,唯唯諾諾的樣子就像是老鼠見了貓。
劉瑞心下了然,想來這位保養得極好的婦人就是自己的丈母娘了!
“瑞哥兒初到東都,過得可還習慣嗎?”
丈母娘趙氏端坐主位,語氣中有長輩對晚輩的關懷,態度和老丈人鄭國泰南轅北轍。
“勞您記掛,一切都好。”
劉瑞從容應對,不卑不,丈母娘趙氏繼續用拉家常一般的語氣說道:“瑞哥兒自在西北長大,涼州水土如何?”
“西北苦寒之地,日子艱難一些。”
“你倒是個實誠的,以前的事就不提了。東都繁華,但也魚龍混雜,你以后行事要慎之又慎!當然了,我們鄭家雖然比不得刺史府高門顯貴,但也不是普通人家,自家人只要安分守己,總歸不會把日子過得太過艱難就是了。
你既然來了,那就安心住下吧!自家人,什麼話都能放到臺面上來說。”
丈母娘趙氏這番話的信息量較大,總意思就是讓劉瑞忘了刺史府的高門顯貴,安心和自己的閨過日子。
這是應有之意,劉瑞也聽得相當明白。
而且趙氏復強調自家人這三個字,顯然已經認可了劉瑞婿的份。
“岳母大人的話在理,我記住了。”
“記住就好!”趙氏略帶深意的看了劉瑞一眼,繼續說道:“清筱那丫頭是我上掉下來的,的格我再了解不過,絕對是個賢良淑德的,你只要真心實意的對,就會真心實意的對你,真心換真心,日子也就和了!
不過這丫頭將來要接手整個鄭家的生意,里里外外都要持,難免對你疏于關心,你作為夫君,要多擔待,理解才是……”
“好!”
劉瑞微微頷首,算是應承了這一點。心里邊兒有些詫異,想不到未來妻子竟然還是個強人類型。
同時,他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因為老丈人剛才的話也說的明白,他的意思是要從鄭家旁支過繼一個兒子來繼承家業的,怎麼到了丈母娘這里又不一樣了呢?
盡管如此,劉瑞也沒有提出疑問,他在等著聽丈母娘趙氏的下文。
趙氏接著說:“你和清筱的婚期是三個月后,算算時間也快了,這段時間你們可以先接一下,能培養培養也是好的……”
“啊?”
劉瑞先是詫異,嘆丈母娘思想超前。
跟著就釋然,這里畢竟不是他所悉的那個世界,也許這里的民風更開放也說不定呢?
和趙氏的談話到這里就結束了,期間鄭國泰好幾次言又止,但全被趙氏瞪了回去。
劉瑞回到自己的閣樓里,回想了剛才和岳母的談話,同時也對的格進行了一些分析。
毫無疑問,岳母大人是相當強勢的!
但卻并不是那種蠻橫無理的人。
而且并沒有像鄭國泰那樣安排劉瑞的未來。
多有些放任他的意思,只要不胡作非為,隨意他干些什麼。
這就很好了,在這個前提下,大家能很好的相。
臨近中午,小丫鬟扣兒送來了一些飯食,相對來說比較盛,除了三道熱菜和一碗湯之外竟然還有一只。
下午的時候,劉瑞打算出去走走,一方面是為了悉這大周朝的都城,另外一方面也是和郭嘉去接頭。
劉瑞到前院上仆人老馮,也沒馬車,直接朝正門走去,才剛到大門口,就到了大管家鄭海山。
“姑爺,您這是要出去嗎?”
“怎麼?不行?”
“姑爺嚴重啦,我的意思是需不需要幾個下人陪著?”
“不必!”
劉瑞抬就走,仆人老馮隨其后。
鄭海山眼珠一轉,跟著對手下的仆人們吩咐:“你們兩個分別去告訴二小姐和夫人一聲,就說姑爺出去了。你們兩個悄悄的跟上姑爺,務必給我盯住了!”
“是!”
4個下人分別領命而去,鄭海山的臉晴不定。
劉瑞走在熱鬧的大街上,沒過多久就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微微一笑,然后就朝著一條偏僻的巷子走去了。
兩個仆人快步走進巷子,突然間眼前一黑,然后就倒在地上沒了知覺。
劉瑞回過頭,剛好看到墻角的趙云閃而出,剛才就是他的手,作快如閃電,兩個仆人稀里糊涂就暈倒了。
“公子,這倆人是管家鄭海山安排的,從您一出門就在后邊跟著。”
“知道了,這是小事。”劉瑞點點頭然后問道:“你們那邊怎麼樣了?可都安排妥當了?”
“公子放心,都安排好了,郭嘉在安化門附近的大同坊盤下了一座茶樓,我們就安頓在那里,以后不但有地方落腳,王彪他們也能有個營生。”
“好!去看看……”
大同坊距離崇化坊有一段距離,步行的話得半個時辰。
劉瑞也不著急,不快不慢的走著,靜靜的思索著以后的事。
尤其是怎麼運作才能到弘文館學習。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間,大同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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