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從哪弄來的鈴鐺,聲音好聽的。”
第二天一早,坐在鄭大剛開著的車上,蘇小小一直盯著哥哥手中的占風鈴,手要過去玩了好一會才還給了蘇小凡。
“昨兒買的,回頭放家里鎮宅。”
蘇小凡實話實說,如果小妹問到價格,他也會說出來的,不過很顯然蘇小小不認為一個銅鈴能值多錢,就沒提價格的事。
“以后我也淘弄點真法來賣。”
開車的鄭大剛開口說道,這會兒他也不說鈴鐺貴了,蘇小凡是一百二十萬買的,只要他想賣,一百八十萬隨時可以出手,趙恒劍那邊就可以接盤。
這厚的收益對鄭大剛刺激很大,往常他賣的那些假法,雖說利潤要比這鈴鐺高多了,但價格卻是賣不上去,幾萬塊錢就到頂了,哪像靜心堂那樣一單就賺個幾十上百萬。
“法?剛哥你本來不就是賣法的嗎?”
蘇小小有時候周末也跟著哥哥去市場玩,自然知道鄭大剛做的是什麼生意。
“咳咳……”
鄭大剛被蘇小小問的一口氣差點沒順上來,咳嗽了兩聲,說道:“你剛哥以前賣的法檔次太低,以后專門做高檔的。”
幾人聊著天,車子已經出城上了高速。
蘇家村位于川市北郊,距離邙山腳下已經不是很遠了,開一段高速之后就要下去走國道,然后還有一段鄉間修的小路,道路不是很好走。
“小凡,就咱們這地下,都不知道有多古墓。”
車子在坑洼的泥路上行駛著,鄭大剛向不遠的邙山山腳看去,努了努說道:“說起來你們村子和那東周王陵也不算很遠,你們那邊地下有沒有古墓啊?”
“肯定有,以前村里打井的時候都打出過東西,不過六爺爺不讓挖,沒人敢挖!”
蘇小凡點了點頭,說實話,從小在邙山腳下長大,對墓這一類的東西,蘇小凡真的是見的太多了,且不說那些有名的大墓,很多不知名的墳墓也到都是,數量之多難以想象。
古人曾經流傳一句俗語,那就是“生在蘇杭,死葬北邙。”
這句話的意思是人活著要生活在蘇杭這樣熱鬧繁華的地方,死后就是要葬在北邙這個風水寶地,所以自古就有“北邙山下閑土”之說。
蘇小凡以前看過一個統計數據,在邙山這里的大型王侯封土墓有970多座,普通的古墓數量更是多達幾十萬座,可以說在這里隨便挖一個地方,就能發現古墓葬,歷代盜墓賊都曾到此盜墓,無數國寶流失不知所蹤。
不過在蘇家村的范圍,這幾十年來卻是從來都沒有盜墓的事發生,那是因為老村長對這類吃死人飯的事,很是深惡痛絕。
用老村長的話說,自家的祖宗說不定就埋在哪個山頭,那幫孫子指不定哪天就把自家祖宗的墓給挖了。
老村長在幾十年前的時候,就在村子里組織了護村隊,遇到有來勘探地形準備盜墓的人,都是抓了直接送派出所,沒事來北邙山轉悠的人,抓十個判十個絕對不帶冤枉人的。
曾經也有盜墓團伙想報復蘇家村,但蘇家村人心團結民風彪悍,外地的那些土夫子吃了幾次虧之后,再也不敢來蘇家村的地界盜墓了。
蘇家村旁邊有不村子里的人,都出去干上了盜墓的行當,有些村子甚至有一大半人都從事這職業,但后來是抓的抓判的判,連帶著整個村子都蕭條了。
反倒是蘇家村一直在制作仿古青銅,雖然最初的時候生意一般,但名聲口碑打出去之后,生意是越來越好,現在可以說是十里八村最富裕的村子了。
從進蘇家村的地界之后,路就變得好走了起來,車子開到村口,蘇小凡看到村口掛了個紅的條幅。
“熱烈慶賀我村蘇小小被燕京大學錄取。”
在村口,剛不久才和蘇小凡通了電話的老村長,帶著一群人等在了那里。
蘇小凡讓鄭大剛在距離村口還有十多米就停了車,然后和蘇小小下了車走了過去。
“好,小小有出息。”
看到蘇小小,老村長的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咱們村終于也出了個燕京的大學生了。”
老村長今年七十六了,不過神矍鑠,很好,他早就從村長的位置上退下來了,但在村子里還是一言九鼎,遇到事的村民們還都喜歡找老村長拿主意。
“六爺爺,那是您注重教育,要不然咱們村也不能有那麼多考上大學的。
”蘇小小在村里呆的時間比蘇小凡還要長,和六爺爺關系很是親近,上前挽住了老人的胳膊。
“還是小小你自己學的好。”
老村長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看到蘇小凡之后,卻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這娃子就不聽話,給你說村給你說村里出學費,讓你復習一年重新考,你就是不聽!”
蘇小凡之前的學習績可比妹妹強多了,如果不是那場車禍的話,估計他才是第一個考上燕京大學的人,一直到現在老村長都在為蘇小凡沒能復讀而惋惜。
“我把咱們村的手藝發揚大,那也是正事啊。”蘇小凡笑嘻嘻的說道。
“你這娃子啊,我和你爹的事,你跟著摻和什麼。”
老村長知道蘇小凡和自己有點疏遠,嘆了口氣,說道:“今天別回去了,村里擺流水席,估計得吃到晚上,你們明天一早再回去,另外小小第一年的學費,村里給出了。”
“六爺爺,小小的學費已經準備好了。”蘇小凡連忙說道,他之前就是不想回村子借錢,說到底就是不想承村長這個。
“蘇小小是不是蘇家村的人?你蘇小凡是不是蘇家村的人?”老村長的眼睛瞪了起來,大有蘇小凡再推辭就要翻臉的跡象。
“行,我們聽六爺爺的。”蘇小凡苦笑著答應了下來。
除了對老村長心里有點疙瘩之外,蘇小凡在村子里人緣還是很好的,把鄭大剛給眾人介紹了一下之后,一群人往村子里走去。
“嗯?”
來到村口的位置,蘇小凡忽然停住了腳步,眼睛看向了村口的那個大青銅鼎。
【漢王鼎,高階法,可吸收!】
蘇小凡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行字樣,原本正在和人說笑的蘇小凡,猛地一下愣住了,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用手在了青銅鼎上。
【漢王鼎,高階法,可吸收,是否吸收?】
接到青銅鼎之后,蘇小凡的腦海中出現了是否吸收的選項。
對于村口的這個一人多高的青銅鼎,蘇小凡并不陌生,他從記事起這個青銅鼎就擺在這里了,風吹雨淋的從來都沒移過位置,小時候蘇小凡還經常和小伙伴們爬到鼎里去捉迷藏。
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老村長還會帶著村子里的人來到村口,對著青銅鼎祭祀先祖,對于這尊青銅鼎,蘇家村的人都是非常的悉。
所以蘇小凡怎麼都沒能想到,這個做漢王鼎的青銅鼎,居然是件高階法。
這麼多年來,蘇小凡一直都以為這個青銅鼎是村子里自己鑄造的,但腦海中顯示出的漢王鼎三個字,卻是表明這應該是漢代的件。
更讓蘇小凡震驚的是,腦海中出現的“可吸收”三個字,從出現修復值以來,能吸收的件,蘇小凡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如此一來,蘇小凡又想不通了,漢代的青銅鼎,又是如此大的型,那絕對是國之重寶,別說盜墓賊會惦記了,就是國家也不會容許其如此隨意的擺放在這里。
“對了,敬叔怎麼知道蘇家村有法的?”
蘇小凡忽然想到一件事,昨兒買那占風鈴的時候,敬時珍似乎就說過蘇家村里有法,還真讓他給說著了。
蘇小凡覺得好像有很多事,像是被蒙了一層面紗一樣,自己像是要接到了,又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了,沒見過咱們村的鼎?”
看到蘇小凡停在了青銅鼎前,老村長沒好氣的說道:“你才出去幾天,就把咱們的鎮村之寶給忘了?”
“咳咳,不是,六爺爺,我是覺得咱們這青銅鼎放了得有幾十年了吧,怎麼一點都不見銅銹?”
見到眾人的目都放在了自己的上,蘇小凡咳嗽了一聲,將一直放在青銅鼎上的右手收了回來。
“這是咱們村的鎮村之寶,能和一般的青銅一樣嗎?”老村長冷哼了一聲也沒多解釋,拉著蘇小小的手進了村子。
“小凡,你們村的手藝真是要得,這麼大的鼎都能做出來!”
跟在后面的鄭大剛沖著蘇小凡翹起了大拇指,國現有出土的鼎,還沒有比這個型更大的,如果這要是尊真鼎,那將其稱之為鎮國之寶都不為過。
“是不是村里做的還不一定呢。”
蘇小凡忍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他現在心里是異常的糾結。
可吸收的件,這還是蘇小凡第一次遇到,蘇小凡相信,只要自己確認了吸收,腦海中的修復值肯定會發生變化。
但蘇小凡不知道吸收之后,這尊青銅鼎會出現什麼變化。
萬一青銅鼎要是腐朽了或者是損壞了,那自己可就是蘇家村的罪人了,畢竟正如老村長所說,這是蘇家村的“鎮村之寶”。
最后蘇小凡還是下了決心,不去吸收青銅鼎。
雖然選擇了不吸收這件高階法,但蘇小凡覺還是大有收獲的。
因為他知道了高階法是可以被腦海中的修復值吸收的,如此一來,只要日后能找到高階法,自己就能補充修復值了。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要強求。 這是一個長生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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