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悲痛與難之中的沈梨正專心的哭呢,聽著小平安這一嗓子,馬上就著眼淚站了起來。
轉過一看,那小子已經不在院子里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跟他說話去了。
沈梨臉上像火一樣燒起來,哭也就罷了,居然被小孩子撞見,現在還要被沈母也知道。
突然就沒臉在這片土地上繼續呆著,一把抓起兩個已經空了的水桶,拉開籬笆門,向著河邊狂奔而去。
小平安跟說完這件事出來一看,娘不見了,水桶也不見了,他噠噠噠又跑到東邊屋子。
被河邊的冷風一吹,沈梨臉上的滾燙漸漸消散,眼看著天馬上就要黑了,等會還要回去做晚飯,手邊全是活,讓沒有心思想其他的。
剛才的扁擔扔在這里,幸好沒有被人撿走,河邊長滿比人高的蘆,只不過因為秋天的到來都枯黃了,沈梨靈一閃,扯下發黃的蘆葦將扁擔一頭系起來。
右手不僅提著一桶水,還拉著被蘆葦系起來的扁擔。
終于在天黑之前把每一顆菜都澆上水。
看著眼前的一片菜地,沈梨心中升起一滿足,真棒啊自己!人生中第一次提水澆水,雖然現在兩邊胳膊都酸痛得厲害,但是不妨礙站著欣賞。
等欣賞夠了,按照沈母的吩咐摘了一把白菜,就著廚房昏暗的微將晚飯做好。
依舊是小平安幫忙燒火,沈梨在灶臺上忙活,這邊才做好,沈母自己著墻壁走到廚房。
門口悄無聲息的多了個人,沈梨嚇了一跳,等看清來人后,連忙扶了上去:“娘,你怎麼自己出來了?”
“你們這里熱鬧,老婆子一個人呆著難!”
沈梨扶著沈母坐到堂屋的凳子上,安道:“娘先做,我去盛飯!”然后招招手,讓小平安也來坐著。
自己則開始盛飯盛菜,再一一端到堂屋的桌子上來。
一家人便熱熱鬧鬧的坐好了,沈梨先給看不見的沈母夾菜,再給用筷子還不是很練的小平安夾菜,小平安愣了一下,然后低下頭。
不停的拉自己碗里的飯菜。
中午吃的那一頓早就消化完了,沈梨的不行,大口大口的吃著飯,也許是因為勞的緣故,雖然是茶淡飯,但是覺得特別香。
就著那幾筷子白菜,一口氣吃了兩碗飯,功的把今天借來的那一晚米給吃個。
家里又沒米了。
真是愁人!
吃完飯,沈梨洗碗,沈母和小平安坐在旁邊說話,黑漆漆的環境,卻不讓人害怕,說起沒米的事,沈母道:“雖然你爹走了用了不錢,但是家里還是有些剩余的,等會拿些給你,你去鎮子上買些回來。”
沈母的話讓沈梨很是驚喜,沒想到家里還有些錢。做飯的時候問了系統,系統說可以借錢,但是要在十倍歸還,并且在三天之,嚇得立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十倍!這也太坑了。
“那晚上我去娘房間拿!”沈梨說道。
洗好碗,聽著悉的【努力值+40】,微微吐出一口氣,每次干完活努力值都會馬上出現,這種努力被肯定的覺真好。
昏暗的廚房里,只有灶膛里劈里啪啦的燒火聲,因為有些冷,沈梨把鍋里添好水之后就跟小平安在一起,火的溫暖。
就好像整個世界,都只有當時的兩個人一樣,是沈梨從沒會過的覺。
想起邊這個小孩以后就是自己的兒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子才十九歲,就有一個三歲孩子的娘親了。
他的親娘去世了,以后,就是沈梨做的娘親,照顧他,最好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
于是兩手把小平安圈在懷里,頭挨著頭,一起奇妙的時刻。
溫暖包裹住沈梨,舒服的呼出一口氣,若是懷中這個小人能再些就好了,被娘親抱著,居然像個木頭一樣!
圈的更,然后發現這小家伙好像在發抖,沈梨嚇了一跳,連忙松開雙手,“怎麼了,是不是我抱的太了?”
小平安不說話。
沈梨覺察到他的僵,正好奇地想追問,卻聽到鍋里咕咕冒泡的聲音——水開了。拿來沈母洗腳的木盆,開始往里面兌水。
小平安就默默看著干活。
“你能幫我個忙麼?”沈梨問道。
他站起來,一臉疑的看著娘親。
“外面太黑了,你幫我拿蠟燭行不行,我要端水!”
小平安當真乖乖走到蠟燭旁邊,小心的托著底部,看他作練,看來平時也是拿過蠟燭的。知道怎麼拿不會讓燭淚燙到手。
沈梨就放心了,讓小平安走在前面,端著木盆跟著。
伺候沈母洗完腳,沈梨就開始給小平安洗。
蠟燭被拿到西邊的屋子,這是沈梨和小平安住的房間。他真的很乖,讓服就服,洗的時候也是乖乖坐在盆里,任由沈梨給他洗。
就著微弱的燭,沈梨卻突然發現,小孩瘦弱的背上有好幾道傷痕,眉頭皺起,問道:“誰打你了?”
空氣一下子凝結起來,小平安坐在木盆中,不停的用手扣著盆底,默不作聲。
才三歲的小孩子,怎麼會這麼重的傷,這傷口看著,就像用什麼東西打的一樣……
打……
腦子里突然閃出破碎的畫面,下一瞬間,后腦勺劇烈疼痛起來,就像要炸開一般。沈梨頓時坐不住了,抖著站起來,接著,向后一仰,倒在后的小床上。
小平安被這突如其來的作嚇了一跳,兩手高高舉起,似乎想要接住站不穩的娘親。
見倒在床上昏迷不醒,他慌忙站起來,不顧上的水珠,焦急的沖過去:“娘,你怎麼了?”
原更多的記憶回到沈梨的腦子里,如同放電影一般出現在眼前。沈梨看到自己是如何拿竹條打小平安,哭喊著求饒,最后還是跑不過年輕的娘親,只能跪在地上被打的死去活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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