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瘋狂的在街上逃竄,鐘離春的里還叼了一塊骨頭。
他們后烏泱泱的跟著十幾個打手。
“好家伙,吃完還不忘打包,有前途啊!”杜羽看了一眼鐘離春上叼的骨頭,一邊跑一邊說道。
“烏嚕,烏嚕,嚕啦。”鐘離春說。
“完全聽不懂啊!你倒是把骨頭吐了再說話啊!”
杜羽明明記得電視劇里演過,黑店的人不會太囂張,畢竟是違法犯罪,如果追不上就不敢再追了,可眼看都追到城外了,后這十幾個人怎麼這麼鍥而不舍啊。
一直跑到給鐘離春洗澡的小河邊,后十幾個人還是沒有放棄。
“哎?”杜羽看著橫在眼前的河水跟后的追兵,“這場景有些悉啊,我這是要提前上演霸王別姬了?”
十幾個穿著黑的大漢手持木漸漸圍了上來,為首的正是之前的店小二。
“客,您走的急啊。”
杜羽沒好氣的問道:“錢都被你們拿走了,你們還要做什麼?”
“做什麼?”店小二搖了搖頭,“我就跟客說實話吧,咱們是一條路上的人,你帶著這丫頭早晚要去賣掉,不如直接賣給我們。姿不錯,我們能出個好價錢。”
杜羽心說離譜,這群人把自己當人販子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有可原,非親非故的忽然帶一個孩到酒館大吃一頓,看起來就像是賣掉之前的最后一餐。
更何況鐘離雖然只有十歲,但看起來和十七八歲的沒有什麼區別,正是人販子喜歡下手的對象。
“小鐘離。”杜羽道,“他們是壞人,現在我來教你如何搶……不,是如何懲治壞人。”
“喂喂喂,杜羽!我怎麼覺鐘離春變十大惡人之首和你不了干系啊!”董千秋總覺杜羽的兒輔導有點問題。
“千秋姐,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危急關頭啊!”
杜羽直接指著這群人,對鐘離春說道:“現在我說一句,你學一句。”
鐘離春叼著骨頭點了點頭,學著杜羽的樣子也用手指著那群人。
“你們這群惡人!”杜羽惡狠狠的說。
“里們介困惡倫!”鐘離春叼著骨頭說。
“趕把錢糧出來!”
“趕給啊閑娘高出乃!”
“我就饒你們不死!”
“哇夠搖里們不使!”
“把骨頭給我吐了!”
“啊骨頭給哇吐了!”
“我說你啊姐姐!你把骨頭給我吐了!”杜羽一把抓住鐘離春,“你這樣氣勢全無啊!打架最重要的是什麼?!氣勢啊!”
“啊……?”鐘離春一臉不舍的著杜羽,滿臉的表都寫著能不能不要吐掉骨頭。
杜羽一臉嚴肅,鐘離春無奈,只能把骨頭從里拿出來,只見仔細的了上面的口水,然后放到懷兜里。這次雖然吃飽了,下次就不一定了,有了這跟骨頭好歹能撐一撐……
“大哥,那丫頭好像有點傻啊……”一個打手問道剛才的店小二。
“傻沒事,好控制。”小二說道,“我行這麼些年,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的貨,千萬不能讓跑了。”
杜羽做好了準備,往前一步,說道:“你們就這麼點人,真的要手嗎?”
“哦?”小二覺得有點意思,“我們這里十四個人,你能打贏幾個?”
“哼。”杜羽冷笑一聲,“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大哥,這人怎麼一點都不怕咱們啊?莫非真是個高手?”
“高手?”小二看了看杜羽的穿著,“高手會給別人當家丁嗎?”
只見杜羽淡定的轉過臉,對鐘離春說:“老大給我,剩下的十三個給你,沒問題吧?”
“嗯!”鐘離春認真的點了點頭。
“……”
“大哥,這人剛才說啥?”十幾個打手有點蒙,“他是不是說反了?”
店小二也有點蒙,但是很快回過神來,說道:“無所謂,你們先把那丫頭抓住,這人我三兩下就解決了。”
話音剛落,鐘離春忽然一躍而起,沖到了人群當中。
不等店小二反應,杜羽也沖到了他面前。
“好大的膽子。”杜羽說,“真敢跟我手啊。”
“你……你到底是何人?”
“家里有老人的話建議你回去打聽打聽,堯帝時代打贏九嬰的是什麼功法。”
“堯帝時代?”店小二出一副看傻子的表,“你有病啊?!”
“有沒有病,你很快就會知道的。”杜羽冷冷一笑,手掐訣口念咒,大吼一聲,“千秋神功!!!”
“啊?!”董千秋沒想到人在家中坐,社死從天上來,“和我有什麼關系啊?!自己的架自己打啊!”
“喝!千秋助我!”杜羽不理會董千秋,繼續念咒,“我傷還沒好,扛不住扛不住扛不住……”
董千秋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總有一天我要把你變白龍馬……”
讓店小二沒想到的是,眼前這家丁模樣的人隨便喊了幾聲,居然真的發了妖法,自己的耳邊不知道為何總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一直有氣無力的喊著:“嘿,孫子。”
杜羽見針,每當這店小二猶豫不決的時候,他就竄到另一邊狠狠地打上一拳,連續七八拳,店小二已經是鼻青臉腫。
“你這是什麼妖法……”
“說過了,這千秋神功。”杜羽看了看店小二,“還打嗎?”
店小二自知斗不過眼前這人,期待著自己的小弟們趕抓起來那個丫頭然后趕過來幫忙。可他回頭一看,震驚的難以言表。
十三個小弟就只剩兩個還巍巍地站著,剩下的全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只見那丫頭沖著剩下的兩人走去,出右手一個上勾拳,其中一個人直接原地起飛,在空中飛了好幾圈才重重落下。
“簡直驚為天人……”店小二喃喃自語。
最后一個打手慘一聲,扔下子就跑走了。
“罷了……今天確實栽了……”店小二看了看杜羽,問道,“你一開始說什麼來著?”
“一開始?”杜羽有點蒙,這小二怎麼問這個?
杜羽想了想,說道:“一開始我問你——錢都被你們拿走了,你們還想要什麼?”
“不對,還得往后點。”
杜羽又想了想,說:“小鐘離,我說一句,你說一句?”
“快到了,再往后點。”
“把錢糧出來,我饒你們不死?”
“對對對,就是這句。”店小二咽了口口水,“這句話還算數嗎?”
“呃……”杜羽眼珠子一轉,說道,“算數!當然算數!”
店小二一聽才算放心了下來,從懷中掏了半天,拿出了一串刀幣遞給了杜羽。
“我們兄弟這次出來的匆忙,就帶了這些,你那個包袱還留在店里,你要不急的話,留個地址,我派人送到府上……”
“算了,我包袱里沒什麼東西,包袱那些錢正好付菜錢。”
“啊?”店小二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是,大哥,在下有一個疑問啊,你們現在算是搶劫嗎?”
“當然算啊!”杜羽收起了刀幣,“我們都手打人了,肯定是搶劫啊。”
店小二也不敢多問,這兩人搶劫還付菜錢,到底是什麼名堂啊。
“那個……大哥……”小二問道,“那我和這些弟兄們要不就先……”
“行,你們走吧。”杜羽擺了擺手。
小二得了令,趕忙醒一眾小弟,跌跌撞撞的往遠跑去。
“小鐘離,看到了嗎?”杜羽把刀幣直接扔給了鐘離春,“這個做錢,有了這個,你就可以買好吃的。”
鐘離春一把接過那一串刀幣,沉甸甸的。
原來這麼容易就可以買好吃的嗎?
夕垂下,晚霞開始撒向大地。兩個人坐在河邊,靜靜地看著河水,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杜羽才開口了:“小鐘離,我很快就要走了,在我下次見到你之前,你必須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鐘離春意味深長地看了杜羽一眼,然后點了點頭:“嗯。”
又過了一會,鐘離春問:“多久?”
“多久?是問我多久會回來嗎?我……也不知道。總之我一定會回來的。”杜羽頓了一會,又說道,“你知道鬼谷子嗎?”
“不。”鐘離春回答。
杜羽心里開始盤算起來了,如果想讓鐘離春的傳說回到正軌,必須要讓去鬼谷山學藝,可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又不知那鬼谷山在何,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鐘離春上山呢?
忽然,杜羽靈一閃!
“對了,有辦法了!千秋姐,我還有多久回去?”
董千秋看了看手表:“最多還有兩三個小時。”
“足夠了。”杜羽說,“我有辦法能讓鐘離春功上山,不過需要冒點險。”
“哦?”董千秋有些好奇,“你又有鬼點子了?”
“沒錯,還是需要你的幫忙。”
杜羽站起來,了鐘離春的頭,說道:“小鐘離,我要走了。在之后的幾天里,如果有人要來找你,帶你去找鬼谷子,你不能拒絕,否則你就見不到我了。”
“啊?”鐘離春也跟著杜羽站起來,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面對離別,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才能顯得不悲傷。
“要記得,找鬼谷子。”杜羽說道。
鐘離春點了點頭。
“鬼谷子啊!”
鐘離春又點了點頭。
杜羽還是不放心,說道:“你說一遍我聽聽。”
“鬼狗子。”
“不對啊!”杜羽大罵道,“不能對老先生不敬啊!是鬼谷子!谷子!”
“鬼谷子……”鐘離春念叨。
“對,很好。”
杜羽安頓了鐘離春,又趁著夜進了城,在城里兜兜轉轉,來到了鐘離春原先的宅院,這里住著鐘離春的繼父和生母。
先是來到臥房,杜羽沒找到任何人,又去了正廳,見到了一個調戲丫鬟的中年男人,像是鐘離春的繼父,杜羽理都沒有理這個人,又跑到別的房間尋找。
終于,在一間神堂,杜羽找到了一個穿華服的中年人,讓杜羽沒有想到的是,這人竟然在拜神。
想必這人就是鐘離春的生母,華氏。
“王母娘娘……求您保佑……保佑我這個可憐的人能夠永遠不愁吃喝……安晚年……”
“哼。”杜羽冷哼一聲,“連自己的兒都棄之不顧,西王母不可能保佑你這種人。”
“王母娘娘……如果我能安晚年……必定保佑你香火不斷……”
杜羽搖了搖頭,問道:“千秋姐,怎麼樣,看得到嗎?”
“看得到。”
“好的,照計劃進行,我說一句,你說一句。”
月照在鐘離春繼母的臉上,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日日夜夜參拜的西王母娘娘,在這一天顯靈了。
“鐘離春之母,華氏,你近前來。”
“啊?!”華氏抬頭掃視了一眼,這附近并沒有任何的人影,開口說話的無疑就是顯靈的王母娘娘了。
“王母娘娘,您說話了?”
“哀家讓你近前來!”董千秋的聲音在華氏的耳邊不斷響起,語氣格外嚴厲。
華氏不敢怠慢,趕忙湊到王母娘娘的神像面前。
“壞了壞了,太往前了,我看不到了。”董千秋有些著急的說,看不到就代表無法傳音了。
“啊?”杜羽有點蒙,“行吧行吧,我靠近點,你理一下。”
杜羽大著膽子又往前湊了湊,讓華氏出現在視野里,董千秋趕忙說道:
“華氏,不好意思,你再往后退一退。”
華氏心想這王母娘娘還真是奇怪,但又不敢怠慢,跪在地上又往后挪了挪。
“行,行,就這兒吧,可以了。”董千秋又說道。
“千秋姐啊!”杜羽趕忙說道,“你是王母娘娘啊,說話別太隨意了!”
“我知道!你別管我!你快說,接下來要說什麼?”
董千秋聽著杜羽說的話,清了清嗓子,又對華氏說道:“華氏,我……哀家問你,因何故要將兒放到彘窩之中,不管的死活?”
華氏一聽這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王母娘娘,我也不想啊,都是我家相公……”
“胡說,你為鐘離春之母,難道無權讓離開彘窩?你的相公如此行徑,你卻置之不顧?”
“王母娘娘,我真的很難……妾一不會耕田,二不會刺繡,沒有男人收留我的話,我一定橫死街頭,于是只得帶改嫁……但是也免不了在這個家里地位低下……若不順從相公,連我也要卷鋪蓋走人了……”
杜羽在窗外聽著,無奈地搖搖頭。
這世上既有像西施那樣,憑一己之力賣豆腐養活家人的人,又有像華氏這樣只能依附在男人之下的人。
“算了,千秋姐,別難為了,進正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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