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秦家村的人世世代代都是勤勤懇懇老實純樸的農民,雖然也有個別狗的潑皮,但誰也沒你這麼可怕歹毒的,今天你敢殺自己的孫,明天再有個誰跟你不對付你是不是也敢下毒手?”
頓了頓,族長擲地有聲道:“作爲秦家村的族長,我不能容許你再繼續給我們村子抹黑敗壞我們村子的名聲,更不能容許你這樣歹毒的殺人犯再在村子裡禍害別人!從,我做主,立刻把這毒婦給休了!”
一聽這話,李桂花慌了,大道:“不行!不能休我!我沒有殺秦晚秋,都是,那個小賤人是狐狸變的,是……是用了邪故意害我的!”
其實李桂花心裡也很奇怪,的腦海裡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是怎樣把秦晚秋推下了河,並且用手按住的頭企圖淹死,可是同樣也很清楚的記得,在那之前本就沒注意到秦晚秋就在河邊,更加從沒想過要殺了!
那個“殺了秦晚秋”的念頭,就好像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的腦海裡的,很古怪很詭異,就好像那時的是中邪了一樣。
中邪這個詞一冒出來,就徘徊在李桂花的腦海揮之不去了,再一想那小蹄子長得妖妖嬈嬈的就跟個狐狸似的,沒準兒還真是個狐狸變的……想到這兒,李桂花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裡既驚又怕,所以一開始也沒將這個“真相”招供出來,就是怕那隻狐狸會報復,可是現在族長都要休了了哪兒還能不說?這麼大把年紀了要是還真被休了回去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於是急之下,李桂花什麼也不顧了,張口就將自己發現的“真相”給說了出來。
這個時候的人們大多很迷信,很相信鬼神怪之說,但可惜,這一次村民們卻一點也沒相信的話,都覺得是在胡編造,爲的就是洗自己“殺人犯”的罪名。
族長也同樣是如此認爲的,滿臉厭惡的瞪了一眼,扭頭對自己的孫子道:“阿忠,去寫封休書給你從叔個手印。”
李桂花這下是真的害怕了,眼睛滿含期待的看向自家男人,卻見他竟然怯懦的在一旁頭都不敢擡,再看看自家兩個兒媳婦,滿臉的恐懼排斥。
秦三郎一看大呼不妙,他可是要考科舉的,絕不能在上留下這麼一個污點!
“族長,這事太嚴重了,您可不能只聽某些人的片面之詞啊!我娘雖然脾不大好,但本還是很慈善的,怎麼可能會做出害人命這種事來……”
“我說你小子什麼意思?聽你這話是在說我們兄弟幾個在說謊誣陷你娘了?”秦剛皺着眉不滿的看着秦三郎,“你娘所做的事是我們兄弟幾個親眼看見的,你小子可別睜着眼睛說瞎話,我們幾個一不是黑心肝,二跟你娘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犯得着跟一個老婦人過不去?”
“我,我不是……”
這時,人羣外忽然一陣驚呼,“小晚來了。”
圍得嚴嚴實實的人羣打開了一條通道,只見周氏和秦沐母子倆一左一右攙扶着一臉慘白的秦晚秋緩緩走了進來。
“小晚你醒了!”從剛剛就一直沉着臉的秦大郎驟然綻放出了一抹笑,一直吊着的心總算安然落了地,大步上前,“你不好好在家休息怎麼到這兒來了?”
族長夫人見這水靈靈的小姑娘這麼一副悽悽慘慘的樣子,心裡一陣憐惜,立馬道:“快去給小晚搬張椅子來,這子可怎麼吃得消。”
秦晚秋先是跟族長和各位長輩打了聲招呼問了聲好,接着甜甜的笑着對族長夫人道了聲謝,這才坐在椅子上直氣。
“小晚來得正好,到底事實怎麼樣,問問小晚就清楚了。”族長淡淡道,“小晚,你來告訴咱們大家夥兒,你是怎麼落水的,事實怎麼樣你就實話實說,不用怕。”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都看向了秦晚秋,其中以李桂花的目最爲複雜,又藏着驚懼,又着憎恨。
秦晚秋聞言下意識看了眼李桂花,卻乍然又像了驚似的猛地扭頭移開了視線,本就慘白的臉一下子變得更加嚇人了,完全沒有了一,連單薄的子都在微微抖着,儼然是害怕至極的樣子。
這下子,不用說大家也都明白了,如果不是真的差點被害死,能這麼害怕自己的?
“小晚別怕,爹在呢,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再來傷害你的!”秦大郎恨得直咬牙,子一側,將秦晚秋擋在了自己後,周氏也握着的手溫的安着自家閨,看着李桂花的眼神別提多恨了。
族長冷哼一聲,“現在沒話好說了吧?”
秦三郎啞然。
這時,寫好的休書被拿了出來。
“從,你來個手印。”
秦老爹聞言垂着腦袋就走了過去,李桂花見狀滿心的焦急惶恐,忽然一聲大吼,“你們要是敢休了我,我就下毒弄死你們整個秦家村的人!”
所有人都被的話給驚傻了,接着咒罵聲不絕於耳,但卻不難聽出村民們的害怕和恐慌。
“你……你……”族長被氣得鬍子都一翹一翹的,“毒婦!毒婦!”
話已出口,李桂花也是徹底豁出去了,反正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被休!
“想休就休隨你們置,反正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到時候我直接一把毒藥扔進河裡毒死你們!”
見一臉狠意,大家都知道不是說笑的,心裡不都有些害怕起來,鄉親們開始站出來七八舌的向族長求,不讓休了李桂花。
當了這麼多年的族長,在秦家村他一向是說一不二,備尊敬的,如今被人到這個份兒上,老族長心裡也很是不痛快,可是又不敢拿大家活兒的命去賭,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作罷了,只是對於李桂花這個人,他算是徹底厭惡到骨子裡去了。
這時,秦大郎站了出來,“請族長和各位族老做個見證,從今天開始,我秦大郎一家和秦家老宅徹底斷絕親關係,從此老死不相往來!”話到最後,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但是卻意外堅定。
這樣一番出乎意料卻又在理之中的話,讓大家一時間都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沉默了一下,族長沉聲道:“大郎,你考慮清楚了?”
“是。”
“好。”族長點點頭,面向村民,道:“從今往後,秦大郎與秦從家斷絕親關係,從此秦從兩口子對秦大郎無需再擔負作爲父母的責任,秦大郎對秦從兩口子也不需要再履行任何子應盡的義務,無論生老病死,互不相干,且無論發生何事,雙方也不得再以親關係爲由向對方無償索取任何東西。”
“阿忠,去照這個擬三份斷絕書來,正好趁着大家夥兒都在,一起做個見證。”
自古以來孝字大於天,但卻沒有誰對秦大郎要與親爹斷絕關係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爲產生什麼負面緒,大家都是有眼睛會看有心會的,秦家老宅和秦大郎家那點破事村子裡誰不知道?
從小到大,秦大郎可謂是多災多難,能平安長到這麼大那都是老天保佑,而親以後更是天天飛狗跳,一個李桂花,再加上那一雙兒子兒媳天作怪攪得那是不得安寧,當初還生生把周氏懷胎六個月都已經了型的一個小子給作沒了,再後來好不容易分家了,以爲好日子來了,哪想到李桂花就跟螞蝗一樣死着他們不放不停的吸,愣是把那麼一個小家的家底都給掏了個底兒朝天,差點沒把他們一家四口給死。
再後來,爲了銀子狠心把人一個好好的黃花大閨往火坑裡推,人家一家子心寬孝順不計較不說,有了點錢弄點什麼好吃的也都惦記着給送一口去,可今天這老貨竟然還歹毒得想要殺了人家閨,生生要了人家大半條命!
越想,村民們就越覺得心寒,不寒而慄。
如此,誰也沒對秦大郎的做法有一點意見,倒是李桂花不幹了。
這斷絕了關係以後不就再也不能讓秦大郎幫忙幹活兒,再也不能跟他們要錢要東西了嗎?甚至連每年規定的孝敬都沒了!
不行!這覺得不行!
“秦大郎你這個不孝子,你敢這麼做,老孃立馬去衙門告你!”
“閉!”族長一聲呵斥,“你這毒婦還好意思說,從你嫁到我們秦家村開始,所做的哪一件事不虧心?非得死人家一家四口你才甘心是不是!”
“你也別急着蹦躂,就你的事咱還沒算清楚呢,國有國法,族有族規,雖然我同意了不休了你,但這次的事太嚴重,影響太大,不給你一點懲罰也實在難以服衆。”
“來,給我請藤鞭!”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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