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黑狗開始不停地吠,聲音很響,“旺旺……”的聲讓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三哥,這是?”
二叔握著手邊的一把菜刀,雙眼瞪的老大,說話的聲音卻有一點虛。
“別慌,應該是鬼影子來索命了,快,把燈都打開,把房間照的亮堂堂的,一看見有影子,立刻就按照我白天教你的方法招呼!”
李三兒急促地說道,比起二叔來,他就鎮定多了。
“林兒,別睡了,別睡了!快起來!”
我聽見二叔一邊敲打木頭隔板一邊喊我的名字。我連忙從閣樓上跳了下來,套上服后,看見房間已經明晃晃的了,大廳里的黑狗的越來越兇,我們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卻能夠覺空氣里的溫度漸漸往下降,四周的燈泡閃爍的越來越厲害。
“二叔,我怕!”
我躲在二叔后,嚇的不輕,一個勁地嘟囔,卻瞧見二叔的手上著一個手電筒,還不是普通的手電筒,而是那種探照燈式的手電筒,而二叔邊的李三兒手上握著的是之前我見過的那個葫蘆。
倆人的臉都很不好看,二叔張得手都在發抖。
“嘭!”
忽然傳來一聲脆響,過窗戶能夠看見大廳里的燈猛然間暗了,應該是燈泡碎了的聲音。
接著,更恐怖的事發生了,一直在瘋狂喚的黑狗突然發出一聲嗚咽,接著便是一聲悲鳴就再也沒了靜,聲更是啞然而止。
我從小鼻子就靈,此時依稀間能夠聞到一些腥味兒,立刻拉了拉二叔的胳膊喊道:“二叔,有的味道,沖鼻子!”
二叔一聽,一拍大喊道:“怕是黑狗被禍害了,這鬼影子真厲害啊,那麼大條黑狗都被它給宰了,三哥,咋辦啊。”
李三兒面目凝重地說道:“別怕,按照我代的辦!”
就在此時,我們房間里桌子上的臺燈也突然開,碎了一地,房間里頓時暗了一片,我嚇的大喊一聲,二叔更是往后退了一步,雖然喝了酒可是此時他的酒意早就被嚇沒了,額頭上有冷汗往下流,兩條大抖的和跳舞似的。
“嘭!”
又是一聲脆響,這一次碎掉的是我們二樓的燈泡,本來房間里就只有三盞燈,此時只剩下我們頭頂上的一個燈泡還亮著,李三兒低聲喝道:“它就在我們附近,見我們人多所以不敢攻過來,我數一二三,你倆往外跑,國慶,你記得把燈打開!”
二叔孱弱地應了一聲,只聽見李三兒喊道:“一,二,三,跑啊!”
隨著他里的這個“三”響起,同時還有我們頭頂上的燈泡碎裂,房間頓時一片黑暗,我聽見耳朵邊上傳來了一陣呼嘯的聲音,在芒徹底消失的一刻,眼前依稀看見了一張猙獰的面孔向我沖了過來,張開了巨大的,似乎想要咬我一般。
二叔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胳肢窩下面一夾,隨后“啪”的一聲打開了手上的探照燈,這種探照燈是專門用來照山的,此時亮起后一下子將房間照了個通亮,果然,在燈下我看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慘了一聲,躲到了暗。
而且這一回不止我看見了黑影,連二叔和李三兒也看的真真的,二叔大喊一聲:“真他媽的是個怪,跑啊!”
二叔夾著我往外沖,三個人走到了大廳,燈一打,我立刻看見地上有紅的在流,粘稠的和墨似的,狗鏈子落在泊中,芒中能夠看見一頭雙眼被刺瞎,舌頭耷拉在外面,脖子被撕開一大道口子的黑狗。
“媽呀,死的太慘了吧!”
我喊了一聲,二叔則拉著我走到了茶室外頭,一邊往后退一邊用探照燈照著大廳,這就是他和李三兒的計劃,先是將這鬼影子給引進來,然后想辦法逃出茶室用探照燈迫鬼影子留在茶室,來個請君甕,以保我們安全。
二叔的茶室在小白樓附近特別偏僻的位置,而且此時已經到了深夜,小白樓附近本來人就不多了,加上地理位置的原因此時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遠小巷子的墻壁上孤零零地掛著一盞路燈,那芒微弱的只能照亮一米范圍的地面。
“三哥,這也太兇險了吧,我剛剛可是看見了,那鬼影子咋長的和人似的,嚇死我了。”
二叔一邊著大氣一邊拍自己的心口,饒是他這樣的年人也著實被嚇的不清。
“我上一回見到的鬼影子沒這一回這麼兇,我們守一夜,它不敢出來,等到天亮了,它肯定不敢頭等我朋友來了之后定能滅了它!”
李三兒依然鎮定,他上這份氣度讓我小小的心里還是非常佩服的,至比我二叔要強的多。
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好不容易我們三人都可以口氣了,二叔手上的探照燈忽然暗了,源突然間就滅了!
四周一下子變的漆黑一片,李三兒大吼:“咋回事?燈咋滅了?”
二叔鼓搗了一陣子后張加上恐懼地喊道:“好像,好像是電池沒電了!”
李三兒一掌甩在他的臉上,喝道:“你個倒霉犢子,我白天讓你檢查檢查電池,你丫的個忘了,快逃命吧,不然我們都要死!”
就在此刻,我耳邊又傳來了呼嘯的風聲,似乎有一個仄仄的聲音在對我說話,低沉的聲音在我腦海中徘徊,讓我整個人僵直地站立著,一都不了,腳上的腫脹本來就沒好全,此刻又能覺到被鬼影子給抓住了腳踝,一把將我拉倒在地。
“林兒,該死的,我和你拼了!”
別看二叔平日里唯唯諾諾,可是從小他就特別疼我,比起我的父母來他反而對我更好,此時見我被拉倒在地,非但不逃走,反而猛地沖了過來,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臂,將我拉了懷里。
李三兒一跺腳,這時候也沒逃走,猛地把葫蘆往地上一放,盤坐下后取出手上的一串佛珠套在了葫蘆口閉上眼睛喊道:“我這串珠子當年在九華山找老和尚開過,多有一點法力,今天,就看你們倆造化了,請鬼回葫蘆,請鬼回葫蘆!”
他連喊兩遍,我竟然看見佛珠上冒出了一的金,很淡并不耀眼。但是這金一冒出來,我腳上的力一下子就減弱了不,鬼影子似乎害怕金松開了抓住我腳踝的手,二叔趁機將我一把拉了過去,拽到了李三兒邊。
“沒事吧?林兒啊,你別嚇二叔。”
二叔拍著我的臉,我傻愣愣地點了點頭,然而,我們還沒安生一刻,這葫蘆上的佛珠忽然間開裂,珠子一顆接著一顆出了裂,我眼中的金也在此時消失,李三兒一皺眉頭喝道:“它果然比我十年前見到的鬼影子要厲害,居然不肯回葫蘆里,我這珠子鎮不住它,今天怕是要代在這里了,都怪你小子沒換電池啊,誒……”
隨著李三兒轉為哀嘆的聲音,那鬼影子似乎也知道我們法子都用了,竟從暗的墻腳像漲一樣蔓延過來,一寸寸接近剛才被迫放開的我。
二叔低著頭,連連了自己好幾個子,嘆了口氣,可就在此時,我卻聽見小巷子口傳來了汽車急剎車的聲音,隨后,遠遠地能夠看見一個男子從車子上走了下來,接著墻壁上微弱的路燈,依稀能夠看出,這是一個穿著青長袍,個子高的男人,他走來的時候樣子看著很從容,可是速度卻很快,沒一會兒就站到了我們后。
爺爺教了我一身算命的本事,卻在我幫人算了三次命後,離開了我。 從此之後,我不光給活人看命,還要給死人看,更要給……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