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父母回家的時候帶回了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六舅還是去世了。這下更是斷了我學藝的念頭,我覺得我還是好好學習考大學吧。很快熬到了冬天,我和校花的關系越來越不錯,好幾次我都想表白了,後來膽子小還是忍了。我們球隊績也不錯,打了一學期的勝仗,我的考試績則恰恰相反,一直敗仗不斷。
熬到寒假,我們一家在爺爺家待著,接到個電話,是香港來的,我大爺家打來的,一張就用一口粵語普通話說我大爺死了,這下全家都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電話那頭是我大爺在香港娶的老婆,一口粵語,普通話相當差,半天解釋不清。
後來我爸問了大半天,說是車禍,彌留之際有願說是火化之後要回故裡。我爺爺這個哭啊,可憐兩個老人和兒子分開了幾十年,最後居然等來這麼一個消息。過了半個月,香港來的大嬸子就帶著我大爺的兒子抱著骨灰回來了,全家人又是一通哭。
我大爺50多歲,快60了,和我爸爸是親兄弟,和我二大爺是堂兄弟,從小三個人一起長大,很深,後來他去了香港,中間只回來過兩次,快40了才結的婚,快50了才有的孩子,我這個弟弟剛上小學不久,10歲都不到。哎,正是可憐的時候,看得人眼裡不斷泛酸。
爺爺一看小孫子心就跟化了似的,就對我大嬸說:“你們要是願意,沒人照顧,就留下來,住在這裡,你要嫁人什麼的我們也不反對。”大嬸抹著眼淚說:“孩子他爸在香港打拼多年,還是置下了產業,雖然不多,但是也算中產。”這個其實我們家人也知道,據說我大爺在那邊生意還不錯,這幾年也掙了不。大嬸接著說:“我一個人不敢擅自理產,這才回來跟您二老商量怎麼辦?”
我爺爺年齡都大了,無無求,自己的兒子都沒了,還哪有心管什麼財產的事,爺爺就說:“你好好帶孩子,長大給他就行了,家裡要什麼有什麼,也不需要。”我爸爸也點點頭,含著眼淚說:“大嫂要是帶孩子不方便,就把孩子留在我這,我幫著帶,你沒孩子也好出嫁。”
大嬸抹了眼淚,了鼻子說:“我40多的人了,也不求再嫁人,以後就想著把孩子帶大。”聽二嬸說了那麼多,我心下暗想,大概不知道我們家裡的事吧,誰知道直接問我爺爺:“咱家手藝還在傳嗎?”我爸一聽臉就變了,就讓我出去。我爺爺攔住他說:“早都告訴你兒子了,別瞞著了,他沒打算學。”我爸瞥了我一眼,那意思是我怎麼沒告訴他。
說完了這些事後,我嬸子提出讓我們全家去一趟香港,說是怎麼也要去看看我大爺這麼多年經營的家,爺爺傷不已,說就不睹思人了,讓我爸和我二大爺去,順便帶著我和我放寒假的哥哥。我爸沒同意,說小孩就別去了,還是他和我二大爺去。我一聽不去就不去,聽說香港都是黑社會,什麼銅鑼灣、苗街、缽蘭街的,去了也不安全。
大家又說了一些瑣事,突然間就沉默了。我二大爺和我爸爸就給我爺爺跪下來了,磕了個頭,也不敢抬眼,字正腔圓地問我爺爺說:“爸媽,老大去世,是否按規矩辦事?”我爺爺點了點頭,抹著眼淚又加了句說:“所有人都要通知到,老大的事要辦的面些。”二大爺和爸爸聽完又磕了個頭就算是應下了。
只隔了一天,我大爺的白事就開辦了,等我到場的時候,基本嚇尿了。大家看過《九品芝麻》裡,包龍星看見院老鴇罵人後下合不上了麼?我當時就是那個表。自打我出世後,我們本家就沒死過人,高堂均健在,我大爺的死算是我出生後家裡故去的第一個人,之前也說過,我家、我娘家、我二嬸家、我媽娘家都是行裡人,但是我萬沒想到這個場面是這樣。
我大爺的白事是在鄉下辦的,那是我爺爺當老師之前我們的家,是個老宅,很久沒住人了,院子很大,房屋幾年前修繕過,我大爺去香港前就住在這裡,正所謂葉落歸,就在這辦事,地方夠寬敞,院子外還有一大片空地,我們校長聽說我家有了這檔子事,說我家給學校幫了忙,我爺爺又是他老師,就帶著校花一起來,但是這個場面實在是……
人死了以後都會有引魂幡,一般的引魂幡是白紙做的,長度大概一米,孝子扛著,頭上用紅線拴點錢,有點家底的就在家門口打上十四或者四十木樁,在上面用紙糊些大的,我大爺這個就比較另類了,408米左右高的碗口細的木頭上掛的都是白綢布做的引魂幡,迎風飄起來揚揚灑灑,遠看就是一條條通天白蟒,那一個氣派啊。
再看來的人,清一黑,我們本家人全白,一別的都沒有,我爸看見我來了,趕招呼我過去換孝服。我看來的人足有三四百,服裝還這麼整齊劃一,麻痹,這服裝費不會是我們家出吧。
我四下裡看了看,和我爺爺坐的幾個人都有年齡了,我數了數加上我爺爺一共四個,其中一個是我外公,另外兩個面生,他們之下,又是我爸他們一輩的,呼啦啦有30多個,面沉重,我愣是一個都不認識,我們家啥時候冒出這麼多親戚,我換好服,我爸、二大爺和我哥,再加上香港來的還不懂事的弟弟一起,去給他們磕頭,我們跪在這些人面前。
只聽我爺爺說:“老二和老三你們都知道,也都見過,這三個年輕人,那個大的是我大哥的孫子,現在上大學了,不是行裡人。”然後爺爺又指著我說:“這個是我大孫子,老三的孩子,也不是行裡人,最小的是香港回來的,老大的孩子,我二孫子,以後還要仰仗諸位照顧。”
除了和我爺爺外公坐的這幾個人,其餘人都很恭敬的給我爺爺作揖,說都是自家人不說兩家話。然後我爺爺又向我們一一介紹和他坐在一起的人,第一個是我外公,劉家的,另外兩個老頭,一個姓李,另一個複姓東方,都是行裡的祖師爺人,我爺爺在上面說,我二大爺跪在我旁邊跟我小聲介紹。反正當時那個氣派基本上和電影裡差不多,我大爺已經了骨灰,按他的願是魂歸故裡,回到家鄉把骨灰撒了就行,於是所有的人就每人從骨灰盒裡一小撮骨灰向空中撒去,旁邊還有幾個人在念咒,估計也是難念的經,反正一句都聽不懂。
王校長和校花父兩個大概覺得我們家是黑社會的,站在一邊非常尷尬,也不上一句話都不說,我心想:臥槽,我們這是不是電影裡演的那種家族啊,好牛的樣子,他們不會我爺什麼的吧,那可就太**了,算是在校花面前揚眉吐氣了。
骨灰撒完了以後,就算是完事了,按照白事的規矩,一般就是請賓客吃飯以示謝,誰知道我們居然不吃飯,直接散夥了。二大爺告訴我說這是行裡的規矩,橋歸橋路歸路,塵歸塵土歸土,行裡人只要白事一完,就已往生極樂,從此間人不必掛心。
王校長和校花也這麼著肚子走了,辦完事以後,大嬸又說起了去香港的事,但是地人去香港還要辦什麼通行證,折騰了一陣子我爸和二大爺才上路,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就幾天功夫,麻痹,又出事了。♂手機用戶登陸 m.zhuaji.org 更好的閱讀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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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