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清外面并無人影時候,宋書綺松了口氣,轉將房門關上。
上錦見狀有些無奈,嘆了一口氣,“綺表妹,這可是你家,小心謹慎的人應當是我吧。”
聽聞此言,宋書綺失笑:“這些日子院子里不是很太平,小心為上。”
“不太平?發生了何事?”上錦心頭一陣張,眼眸里劃過一抹霾,難道是有人對不利?
宋書綺兩世為人,前世已經明白上錦的心意,所以此時瞧著張的上錦,竟有些不知如何面對。
咳嗽了兩聲,宋書綺轉開自己的視線,“小蕓爹娘在我的院子里。”
“小蕓?”上錦轉瞬便明白過來是在家廟那邊死去的小蕓,“可是的爹娘怎麼會在這里?”
聽聞此言,宋書綺冷冷一笑,“還不是多虧了我那好妹妹,向來與我不對頭,可這次卻如此好心,這其中定然有蹊蹺。”
宋書綺并未將自己聽到的宋書彤和袁氏的對話告訴上錦。
上錦自是知曉宋書彤與宋書綺相爭,前世是這樣,今生還是如此。剛說什麼,便已然被宋書綺打斷。
“前兩日我曾試探過小蕓娘,竟然未有毫破綻。”說到這里,宋書綺揚了揚眉,“若是二表哥的話,當如何做?”
瞧著宋書綺那仿若是淬了的眸子閃亮若星辰,上錦心頭一。
“咳咳,常言道,日久知人心,若那小蕓娘有害你之心,時間長了,自然會出端倪。”上錦錯開眸,“在不識的人面前裝個十天半月,一般人是能夠做到的。”
理兒確實是這個理兒。
宋書綺點了點頭,耳邊再次響起上錦的聲音。
“不管怎樣,你要多多留意,當心。”
上錦言語之間滿是關心,讓宋書綺心中一熱,“多謝二表哥提點。”
這話說的真實意,而那上錦瞧著宋書綺閃亮亮的眸子,卻是猝然的將頭別開。
“二表妹實在是客氣了。”
宋書綺笑了笑,“對了,二表哥,你今日來我這里有何事?”
聽聞此言,上錦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錦緞,遞到了宋書綺的手中。
“這是”宋書綺不知何意,眉梢眼底俱是疑。接過錦緞,手倒是不錯。
此時上錦的眉頭卻是的皺了起來,聲音低沉好聽,“這是我從小蕓上吊房屋周圍找到的。”
“二表哥的意思是”宋書綺拉長了聲音。
上錦卻是嘆了一口氣,“綺表妹不是也發現了嗎?”
那日宋書綺的表變化早已經被自己盡收眼底,所以上錦并未有毫猶豫,“那小蕓的脖子上有兩道勒痕,顯然是被人提前殺死,然后在吊到房梁上,造自殺的假象,若是我猜的不錯,這應當便是那殺人兇了。”
聽聞上錦的話,宋書綺挑了挑眉,不想他竟然也發現了這個破綻,既然兩人心知肚明,倒也沒有什麼好瞞的。只是有些好奇,小蕓乃是宋家家奴,而自己此時還未嫁到宿州侯府,和上錦也并無任何干系,他為何對這件事如此上心?
“對這件事,二表哥有何高見?”不過宋書綺還是開口問道。
上錦不答反問,“畢竟小蕓是宋家家奴,和我干系不大,所以我前來不過是想要聽聽綺表妹的看法而已。”
和你干系不大,你半夜又跑到我的房頂上?
宋書綺暗自腹誹了一句,隨后慢慢言道:“我覺得此事和無相有關。”
上錦眸一亮:“何以見得?”
“那日家廟之中,小蕓接最多的人便是宋書彤和無相。”宋書綺接著說道,“我仔細觀察過宋書彤的表,不過是心憂心小蕓是否留下證據,并未毫恐懼,且那小蕓上并未有毫掙扎的痕跡,所以定然是被人一擊致命,雖說宋書彤為人狠厲害,可人的力氣終究是有限的,所以我覺得兇手不是。”
“至于無相麼,我覺得這個人不簡單。”宋書綺皺眉,“那無相給人一種莫名的危險,我猜測或許是小蕓知曉了他什麼,所以被殺害。”
話雖如此,可自己并未有任何的證據。
“二表哥,你怎麼看?”
言罷抬頭,便看見上錦熾熱的眸正聚集在自己的上,宋書綺心中一震,臉上一熱。
看著宋書綺臉緋紅,上錦心中一陣旖旎。
“二表妹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上錦恢復常態,“那無相不簡單,而且”
說到這兒,上錦言又止,可為了表妹的安全,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我能看得出來,那和尚對你存著齷齪心思,綺表妹要自己當心。”
聞言,宋書綺眼中閃過一抹冷,那無相一心想要霸占自己,卻屢屢不得功,下次不定又會想到什麼法子對付自己。
不過自己如今也不是好欺負的主,他若敢造次定要他嘗嘗苦頭。
但對于上錦的善意,宋書綺還是表示了激,“多謝二表哥,我記下了。”
話語落下,便是長時間的沉默。
還是上錦最終開口,“那無相我會好好去查查,這般晚了,綺表妹還是早早休息吧。”
說完,他轉便往門外走,還未離開,袖便被人拉住,他意外的回頭,就看見宋書綺擔憂的神。
“綺表妹莫擔心,我定然不會讓人發現的。”上錦笑若暖。
宋書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搖頭,“二表哥誤會我的意思了。”
瞧著上錦疑的樣子,宋書彤慢慢開口,“那無相詐狡猾,二表哥你要當心,在調查他的時候莫要出破綻。”
宋書綺說著,眼神卻是落在了上錦的雙上。
竟然是關心自己?上錦忍住將宋書綺攬在懷中的沖,笑道,“綺表妹放心,定然不會,便是發現了,他能奈我何?”
此話說的,著實張揚了些。
瞧著上錦一副年輕氣盛年郎的樣子,笑意在宋書綺的眼底氤氳開來。
不行,再待下去,自己怕是不想走了。
上錦深吸了一口氣,“綺表妹,我走了,你自己也要小心。”
話語落下,眼前便已經沒有了上錦的影子。
躺在床上,宋書綺覺得心頭似乎有些輕松,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過去,一夜無夢。
翌日,還未收拾妥當,那碧痕已經歡歡喜喜的跑了進來,“小姐,好消息,好消息。”
宋書綺無奈,“什麼好事兒?竟如此高興?”
碧痕微,臉上的笑意早已經藏不住,“小姐,今日奴婢從前院過來,聽聞家里收到賞花大會的請柬了。”
原來是這件事啊,宋書綺神淡淡的,并沒有多緒變化,這倒是讓碧痕有些疑,“小姐,你不高興?”
“不過是賞花大會而已,這有何可高興的?”
那碧痕卻一臉向往,“小姐,若是您在賞花大會上表現突出,得人賞識,那二小姐定然不敢再欺負你了。”
這個傻丫頭啊。宋書綺搖頭失笑,賞花大會表面上看似是名門貴之間的較量,但眾人心知肚明,凡是在賞花大會上的佼佼者,最后都進了皇宮了皇妃,這不過是變相在為皇家選妃子罷了。
這種宴會啊,自己不去也罷。
“碧痕,我不打算”
話未說完,門外便有小丫頭來替母親傳話,說是要見自己。
宋書綺無奈,看來自己倒是想躲都躲不了了,只好帶著碧痕,一路穿行,隨著前面的小丫頭很快到了母親的屋子里。
掀開門簾,宋書綺便看見母親一臉倦容坐在梨花木躺椅上,瞧著來到了,才勉強打起了神笑道,“綺兒來了,快些過來坐。”
“母親今日氣好多了呢。”宋書綺忙的走到上明珠邊,輕輕地幫,“不知母親今日喚我來有何事?”
上明珠聽著宋書綺的話笑了笑,指了指桌子邊上放著燙金紅請柬,“綺兒,賞花大會快到了,可我這啊,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所以這次的宴請,便由你自己去吧。”
聞言,宋書彤眼圈驀地一紅,猛地低下了頭,掩好自己的緒,“母親說的這是哪里的話,您定是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
上明珠慈的了宋書綺的頭,“綺兒,我自己的我自己知道,每日不過是用些藥湯子吊著命罷了。這次的賞花大會不同以往,我不在你邊,你定要仔細當心著些,說話行事要萬分小心,切莫被人抓去了把柄。”
其實自己原本是不想去的,可瞧著母親的樣子,宋書綺也點了點頭,“母親,綺兒自有分寸。”
上明珠滿意的點頭,“綺兒,母親對你放心。彤兒那里,先不要告訴了,省的惹出禍端”
還未說完,門簾卻被人從外面掀開,宋書彤笑意盈盈的走了進來,撒道,“母親,你這是在和姐姐說什麼悄悄話,還不能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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