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碧痕回來已經是晚飯時分。
“小姐,奴婢打聽過了,這袁氏原來在三夫人那里當值,聽聞三夫人院子那些小丫頭說道,這袁氏明能干,很是得到三夫人的賞識。”
聽聞碧痕的話,那宋書綺吃了一驚,竟然是于氏邊的人?果然,來這里是目的不純,思及此,宋書綺角劃過一抹冷笑。
“碧痕,日后對二人要多多提防。”
“奴婢明白。”
但碧痕還有一事不明,這袁氏在三夫人那里混的風生水起,為何要到這里來?這樣想著,碧痕便將自己心頭的疑說了出來。
為何要到這里來?
宋書綺勾起角,自然是聽信了那宋書彤的挑撥,以為自己是殺害兒的兇手,來尋仇了。
“碧痕,這些事你先莫要打聽,你只要看好他們便是,若有何異常,及時向我匯報。”
既然小姐如此說了,碧痕便點了點頭。
第二日清晨,宋書綺因煩悶起來的早了些,剛開房門,便瞧見一個影似在院子里忙碌。
定睛一看,竟然是袁氏在仔細的掃著院子。
拋開別的不說,這袁氏倒是個勤快的。
宋書綺微微的瞇了瞇眼,并未找人來與幫忙,既然自己要做,那就做好了。
那袁氏仿若覺得后有人,回頭便瞧著宋書綺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忙的走到了宋書綺的邊,深深地做了福。
“小姐,怎麼起的這般早?您且等著,奴婢這便去端清口茶。”
袁氏的手腳很是麻利,宋書綺剛回了屋子,那邊袁氏已經端著茶水走了進來,開始伺候宋書綺清口。
做事這般伶俐,而且勤快踏實,怪不得能夠得到于氏的重視。
想到這兒,宋書綺倒是笑了笑,直接開口發問,“在三夫人那里,你也是這般伺候的?”
袁氏接過茶杯的手一頓,但很快便恢復了原樣,可饒是如此,這點細節還是被宋書綺看在了眼里。
“是。”說到伺候的問題,袁氏臉上便不自覺出一抹得意,“三夫人很是重奴婢。”
既然宋書綺知曉了自己在三夫人那里當值,自然知道自己也深三夫人的重視,所以對于這一點,袁氏不打算瞞。
“你做的這般好,被重自然無可厚非。”宋書綺定定的看著袁氏,“可既然來到了這里,便要守這個院子里的規矩,你可明白?”
雖不知這袁氏究竟是何居心,但宋書綺決定還是要敲打敲打。這人城府極深,毫破綻都沒有出來。
聽聞這話,那袁氏點頭稱是,態度上倒是不卑不,“小姐說的極是,奴婢已經是這個院子的人,自然要好生的伺候小姐的。”
“那你要如何做?”宋書綺佯裝好奇的開口,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扣了扣桌面。
“在三夫人院子里如何,在小姐院子里便如何。”說完,袁氏覺得自己似乎說的有些不對,便換了口,“伺候小姐,自當更加竭心盡力。”
“可你在三夫人那邊呆的時間長,定然和三夫人有極其深厚的吧?”宋書綺貌似無意的開口。
袁氏忙的開口,“三夫人和大小姐都是主子,伺候主子,定當不存私心,更不會有親疏之分。”
聞言,宋書綺似乎很是高興,角咧開了一個很大的弧度,“你今日所說的話,我記下了,希你也能記得清楚,切莫忘記了。”
袁氏點了點頭,“那小姐,奴婢先去”
“那好,日后你便幫我來鋪床吧。”還未說完,宋書綺淡淡開口。
這話已然帶著幾分分量,畢竟屋之事,是心腹之人才能做的。讓袁氏進來屋,可見,宋書綺對袁氏的重。
袁氏臉上一喜,出幾分激,“多謝小姐栽培。”
等到袁氏走后,宋書綺微微的皺了皺眉,這個袁氏果真滴水不,自己時刻觀察,竟無一的失誤,看來必須尋個法子試一試。
隔日,宋書綺從外面攤販買了一個男人佩戴的玉佩在了枕頭底下,便出了門。
回來之時,了枕頭下面,那塊玉佩果然不見了。
宋書綺眼中一閃,出一笑意。
這麼快,狐貍尾便要出來了?
那袁氏怕是現在已經將玉佩到了宋書彤的手里,或許那宋書彤此時已經告訴爹,一群人正氣勢洶洶的腰來捉。
想到這里,宋書綺的角揚了揚,自己早已經想好了應對策略,若是那宋書彤真的來了,自己定然要不蝕把米。
可是,宋書綺從晚上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竟沒有一個人前來鬧事,這倒是出乎了宋書綺的意料。
難不不是袁氏收拾的被褥?難道是碧痕?
正巧想著,門口卻是響起一陣敲門聲,正是袁氏,“小姐。”
宋書綺將臉上疑的神收了起來,恢復了淡淡的樣子,“進來。”
袁氏恭敬的走了進來,目不斜視的走到床邊,開始收拾床上的被褥。
眼見著袁氏這般模樣,宋書綺心頭疑更甚了,最終忍不住開口詢問到,“今晨不是你收拾的被褥?”
袁氏一愣,似乎沒想到小姐竟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正是奴婢。”
聽聞此言,宋書綺皺了皺眉,“那你可曾見著我床上有何東西?”
若是那袁氏說未曾見到,那便定然是將玉佩給了宋書彤,宋書綺盯著袁氏,不錯過一一毫的表。
誰知道那袁氏卻坦坦的從懷中掏出一遞到了自己手中,正是自己放在枕頭底下的玉佩。
宋書綺瞇了瞇眼,那袁氏卻悄悄地開口,“小姐,奴婢收拾床鋪時候,從枕頭底下發現的,奴婢便想著,這種東西對小姐名譽不好,便自作主張替您收了起來,不過您放心,這一日,這玉佩都在奴婢懷中,不曾離開一刻,小姐”
那袁氏似乎是言又止,可最終卻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這種東西莫要在放在枕頭底下了,更不要讓外人瞧見。”
那真誠無比的樣子,教人真是難以懷疑,若非自己聽到過宋書彤與的對話,自己差點都要相信眼前的人了。
宋書綺笑著點了點頭,“袁大娘所言,我記下了。但是這件事”
聽到這里,那袁氏卻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小姐且放心,這件事奴婢定將其爛在肚子里,不會同任何人提起。”
宋書綺滿意的笑了笑,“如此甚好。”
袁氏似乎松了一口氣,笑了笑,轉忙著自己的事去了。
宋書綺把玩著手中的玉佩,雖說袁氏將玉佩給了自己,可是這卻不能說明,袁氏未將這件事告訴那宋書彤。
宋書綺瞇了瞇眼睛,看來憑借一個玉佩還勾不住這個老狐貍啊,那自己該怎麼辦呢。
一整日下來,宋書綺都有些心不在焉,那碧痕早就瞧在眼里,心中便有些焦急。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聽見碧痕擔憂的聲音,宋書綺回神,開口問道,“碧痕,你可發現這袁氏可有反常之?”
碧痕搖頭:“小姐,您說是不是我們多心了?”
這幾日自己時刻注意著那小蕓爹娘二人,只瞧著他們做事勤勤懇懇,樂于助人,倒是未見做不利于小姐的事。
宋書綺倒是希是自己多心了,可這人畢竟是宋書彤推薦過來的,所以不得不防。
“但愿是我們多心了,碧痕,你們還得留意些。”
看著小姐為了此事憂心不已,碧痕不自覺說道,“小姐,我們不要這兩人了可好?”
宋書綺笑道,“傻丫頭,這是母親給我的人,若是現在送回去,豈不是打了母親的臉?再者,我便是要他們來,看看那宋書彤究竟打得什麼算盤。”
“好了,碧痕,天不早了,早點回去睡覺吧。”
碧痕點了點頭,“小姐,您也早些休息。”
等到碧痕離開之后,宋書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如何讓袁氏出狐貍尾的事。
好不容易有了些倦,宋書綺迷迷糊糊剛要睡著,就在此時,卻聽見房頂上有靜,宋書綺猛地睜開了眼睛,心頭一凜,這麼晚了,會是誰?
宋書綺輕輕起,從窗戶外面便瞧見一抹影正落在自己的門口,似乎是要推門進來。
拿了一個木,宋書綺慢慢的移到了門口,然后猛然將門打開,將木揮了出去,卻在看清楚來人樣貌時候,堪堪將木停在了半空中。
“二表哥,你怎麼又來了?”宋書綺愣住。
上錦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屋子房頂很好玩嗎?
“綺表妹,這便是你待客之道?”上錦看著距離自己頭頂不到一寸的手臂的木,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脯,“若非綺表妹手下留,恐怕我此時早已經駕鶴西去了。”
上錦好看的眸子閃閃發,哪里有一害怕的樣子?
宋書綺聞言卻猛地反應了過來,一把將上錦拉進了屋子里,隨即出頭去往四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