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的路上一直反覆在想顧安琪走的時候說的話。
顧安琪的出現其實我也很意外,說明知道這古墓的人並不只有越雷霆,但顧安琪明顯話中有話,幾次提醒我不要進去,而且顧安琪似乎對風水頗有研究,很顯然顧安琪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我現在知道下面不是古墓是祭壇,看顧安琪的反應並不知道這個事,到底裡面有什麼東西讓顧安琪如此張。
按照越雷霆所說的話,這個不惜重金請他挖墓的黃爺是衝着一本書來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書會讓這個黃爺如此在意。
這些問題一直纏繞在我腦子裡,回來的路上一直沒說話,可怎麼也想不明白。
“雁回?怎……怎麼樣?”
我一擡頭,纔看見站在面前的越雷霆,或許是好奇心作祟,現在連我也很想進去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
霍謙告訴我越雷霆幾乎是在樓下整整站了一夜,他陪在越雷霆旁邊,一夜沒睡面憔悴,我看見越雷霆手都在抖。
“霆哥,口我找到了。”
越雷霆長鬆了一口氣,雙手合十口裡喃喃自語:“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霍謙倦怠的臉上也出笑容走過來說。
“雁回,你和連山先去休息,後面的事我安排劉豪去辦就行了。”
我搖搖頭有些焦慮的說。
“霆哥,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口雖然找到了,但恐怕想進去沒那麼簡單。”
看越雷霆的表就知道,他當然希我能一起去,自從經歷他大壽和鍾衛國的事後,他好像覺有我在做什麼都踏實。
“霍謙,你通知劉豪準備好人手,白天不能挖太招搖,我們等天黑了再過去,今晚一定要挖進去,我到要看看這差點把命搭上的墓裡面到底埋了什麼。”
等到天黑,我和越雷霆纔出發,去的路上,我把自己勘察的過程告訴了越雷霆和霍謙。
“是祭壇?!”霍謙也大意外。“如果是祭壇那就說的過去,難怪一直找不到口,原來是有人刻意在藏。”
越雷霆聽到是祭壇眉頭皺了皺。
“你說這黃爺,好好的讓我挖什麼祭壇,這祭壇裡面能有什麼稀罕玩意,白忙活這麼久,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買什麼藥。”
車停下來的時候,劉豪早已帶着人等着,越雷霆回頭看看我。
“雁回,口在什麼地方?”
我走到水塘邊,偏着頭確定的說。
“這就是口。”
“水塘……水塘是口?”劉豪了下有些遲疑。
越雷霆手一揮斬釘切鐵的說。
“雁回說是這裡就一定是,派人下去看看。”
霍謙看看四周也有些迷,走過來問我怎麼知道這水塘就是口的?
我告訴他,這裡的風水佈局是杜鵑泣,全靠下面的祭壇來盤活,可杜鵑泣的風水局戾氣太重,這裡四面環山戾氣聚集而無法擴散,祭壇背後的山指着天上的武曲星,武曲星主武,意爲揮兵百萬,而孤涯是長矛染刺帝星,意爲直搗黃龍,可這裡戾氣太重都沉聚于山底,無法上升環繞長矛,也就達不到杜鵑泣的意思。”
“你是說要這些積聚的戾氣上升才能是真正的杜鵑泣!”霍謙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我點點頭指着水塘自信的說。
“這水塘猶如被三座山鑲嵌的銅鏡,鏡面向天,月會倒影其中,這就是鏡花水月!”
霍謙眼睛一亮慢慢點點頭說。
“我明白了,戾氣不能上升,就反其道而行之,把天生星辰倒影在水塘裡,這樣沉聚的戾氣覆蓋在水塘之上,杜鵑泣風水格局就了。”
“山爲,爲,其他地方都是死門,只有這水塘因爲反月,所以是杜鵑泣局裡唯一的生門,而且水是百態之首,能容萬同時也能分隔萬,這水塘裡的水剛好可以阻止沉聚的戾氣到祭壇裡面。”我說。
派下去的人浮出水面,興的說。
“老大,這水塘深的很,下面見不到底,不過潛到十多米的地方,水塘邊上有道鐵門鎖的打不開。”
越雷霆聽見果然有線索,咧着就笑了,朝劉豪點點頭。
“多弄幾臺水機,把這水塘的水給乾!”
劉豪連忙安排人去找水機,架設好以後了個把小時,水塘裡的水位依舊沒下去,越雷霆在旁邊焦急的來回走。
我從出的水裡撿起幾塊鵝卵石看了看,連忙讓不用了,這水不管怎麼也不完的。
“雁回……這……這怎麼回事?”越雷霆一聽就慌了。
我把手裡的鵝卵石遞給越雷霆說:“這鵝卵石是經過無數年水流衝擊才形的,這水塘裡不可能有這麼多如此的鵝卵石,這隻說明水塘和地下河流是通的,這些鵝卵石是地下河流帶到水塘,你再怎麼也不可能把地下河流乾吧。”
“那怎麼辦?不幹水塘裡的水,怎麼進去?”劉豪了一把臉上的汗問。
“既然下面有門就一定能打開,再派人下去看看鐵門周圍有沒有其他東西。”我說。
“別這麼麻煩,不就一道鐵門嘛。”劉豪轉過頭對旁邊的人說。“下去十個人,帶上工把鐵門給我撬開。”
我剛想阻止,十幾個人已經跳了進去,越雷霆看我很張,走過去輕鬆的笑了笑說,有些事就要靠笨辦法,天底下哪有撬不開的門。
我心裡暗暗擔心,這祭壇設計如此妙,當初建造的人一定算到萬一有人無意中發現口,萬一……
我剛想到這裡,就聽見有人指着水塘大聲喊。
“有,有!”
我連忙走過去,月下的水塘好幾地方泛起層層花,在水塘裡慢慢擴散開,然後有幾個人從水塘裡探出頭,抱着另外幾個已經昏厥的人往岸邊遊。
“下面有機關,鐵門剛一撬就有東西過來,好幾個兄弟都傷了。”
蕭連山從岸邊拉起傷的人,其中一個人背後滿了已經鏽蝕的短箭,蕭連山拔下一支打着手電筒看了看。
“這是從強弩出來的箭,近距離有很強的穿力,看他流的鮮紅,還好箭頭沒染毒,可能是年代久遠,強弩的力已經不是很強,不然下去的人都活不出來。”
“他孃的,吃飽撐着沒事幹了,水下面按道門還裝機關,誰想的這點子。”越雷霆着板寸心煩意的來回走。
“是門就一定能開,既然是機關肯定有開關。”我勸越雷霆不要着急。
“再下去幾個人看看鐵門周圍有沒有其他東西。”越雷霆焦慮的大聲說。
看着躺在岸邊疼的慘的人,劉豪的手下都面面相懼,沒人敢。
“哥,我去。”蕭連山邊服邊說。
我連忙叮囑他,下去只看就行,什麼也別。
蕭連山滿不在乎的點點頭,跳進水塘,我着手指焦急的注視着水塘裡的變化。
沒過多久蕭連山浮出水面,抹着臉上的水大聲說。
“哥,鐵門旁邊有很多字,好像可以按下去。”
“是的,我們也看見了,以爲沒事就隨便按了,結果箭就出來了。”其中一個躺在地上的人表痛苦的說。
我想了想問蕭連山,他看到的那些字是按照什麼排列?
“排列?”蕭連山吐了一口裡的水說。“什麼排列不知道,反正一個四四方方的鐵邊框裡面麻麻的的都是字。”
“四四方方?”我重複着蕭連山的話,又問了一句。“字是什麼?”
蕭連山皺着眉頭仔細回想肯定的說。
“有黑也有白,但排列好像是一圈白一圈黑,看的我眼花。”
聽到這裡我已經有些明白,這是一張很常見的機關,多用於墓室和道,我告訴蕭連山這是河之數的九宮格演變出來的機關。
“九宮格!”霍謙走到我邊說。“九宮格不是隻有九個數字嗎,聽連山說下面的字麻麻,不止九個。”
“當然不止九個字,杜鵑泣算是奇門遁甲之局,機關當然是按照奇門之數排列,奇門遁甲由天盤、地盤、人盤、八卦、八門、八神、九宮、九星、天干、地支和二十四節氣等要素的組合搭配而,一共有一千零八十局,所以上面的字也是一千零八十個。”我說。
“啊!這麼多字?!”越雷霆聽的迷糊焦急的說。“這麼多字裡面到底哪幾個纔是開門的機關呢?”
“沒有幾個,只有一個!”我斬釘切鐵的說。“奇門遁甲裡面只有一個是生門,既然是按照奇門之數布的機關,開關當然就是這一千零八十個字其中一個。”
“只有一個!”越雷霆瞪大眼睛,一千零八十個字裡面就一個字是開門的機關,即便他把自己手下所有的人來,也不夠被下面的強弩,找到口又進不去越雷霆更加煩躁。
我淺淺一笑轉頭對水裡的蕭連山說。
“連山,你相不相信我。”
“哥,瞧你這話說的,說吧,按哪一個?”蕭連山憨憨一笑。
“從上往下數九排,再從左往右數到第五個字,不要按,以這個字爲基點,再往上數三個字,還是不要按,再倒退往下數七個字,也不要按,再往上數一個字,然後按下去!”
我話剛一完,蕭連山想都沒想就潛了下去。
我看着蕭連山潛下去起的漣漪,心裡也了把汗,畢竟要再一千零八十個字裡面找對一個字,難度可想而知。
“九宮之數我也有些瞭解,可你怎麼如此肯定你推算的這個字就是開門的機關?”霍謙問我。
“河之數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爲肩,六八爲足,以五居中,下面的機關據河之數再結合奇門遁甲演變而,連山說字有黑白兩種,剛好印證了我的推斷。”我回答。
“即便如此,必須找到一個基點,這個你怎麼推算的?”霍謙還是不太明白。
“杜鵑泣是弒君廢帝之局,帝是九五之尊,基點當然就是九五之數,也就是從上之下第九排,從左到右第五個字,五方白圈皆數,四隅黑點爲數,其後逢三退七進一,這是奇門裡面很高深的推演口訣。”
霍謙聽的有些迷糊,如此高深的奇門之他連聽都沒聽過,我的話說完,就看見水塘裡忽然平靜的水面開始迴旋翻滾,然後慢慢恢復平靜。
蕭連山從水裡探出頭,抹在臉上的水一臉憨憨的笑容。
“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