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屁順風車,就算了,煙你還不開窗戶,**吧,下次再坐這種鬼車我是**!”一個面容清秀的男生拎著一個大包,艱難的從一輛載滿人的商務車上了下來。然后“嘭!”的一聲,狠狠的砸上了車門。
里面充滿水汽夾雜著汗臭味和煙味的混濁空氣讓他直犯惡心,他大口著氣,拎著包,走到了一棵樹下,扶著樹干開始干嘔起來。
干嘔一般有兩種況,一種只是輕微的想吐,還有一種是已經吐干凈,再吐也吐不出來了。不要以為吐不出來了是什麼好事,吐不出來其實是最難的。有東西的時候起碼可以吐出來,沒東西的時候那就只能吐五臟六腑了,那覺簡直是生不如死。
沒吃早飯的男生明顯是屬于后者,一直吐到兩發麻才勉強打住。然后暈暈乎乎的拖著著包向酒店走去…
上了電梯,隨著電梯的運行,一種天旋地轉的覺開始出現,比在車上還要難。男生痛苦的扶著墻蹲在地上,拼命的捂住,強忍著惡心,才沒有吐出來。
叮~
門開了,兩個生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然后愣在原地。
面前的電梯里蹲著一個瘦弱的男生,他靠著墻壁雙目閉,面蒼白,也有些發紫,看上去很難的樣子。
“喂,你沒事吧?”一個生有些關切的俯下來詢問著。
“沒,沒事。”男生聲音有些虛弱。他了,似乎是打算站起來,卻一個踉蹌要栽倒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生趕忙扶住了他“喂喂喂,你沒事吧?”
“沒…沒事…就是…有點暈,你能把…我扶到…512去…嗎…謝謝了。”男生氣若游的從兜中掏出了房卡。
“啊啊?好。”生猶豫的確認了男生重,答應了下來。
“柳煙,快過來幫忙。”
“哦,來了來了。”
二人將男生攙扶到512后,讓他躺在了床上,然后走到房間外面小聲的討論著。
“這個人是誰啊,是不是犯病了啊?我們是先走還是在這看著啊?”
“我有點眼,好像是隔壁大學社團里的一個偽娘來著,是做什麼冰糖來著。”
“那你有那個社團的聯系方式沒有,他們社團的人來管吧,我還有點事啊。”
“上次漫展擴列加了他們社長的QQ來著,我先找找,你去看看里面那個什麼況,別出什麼事了。”
“好,你快點把他們給來啊,我趕時間!”
“知道了,在找了。”
……
男生剛一沾到的被窩,就沉沉的睡去,這種因為暈眩,而由人腦自我保護所產生的睡意是他不可抗拒的。睡眠,是緩解人大多數負面狀態最簡單有效的方法。暈車,也不例外。
看著男生的臉慢慢紅潤起來,旁邊負責看守的漫社社長松了口氣。早上正和朋友悠閑的吃著早餐,談論著今天的安排與計劃,突然就收到了冰糖倒在酒店的消息。
在社團活中有人出事,這可是一個很大的責任,社團因此解散都算是輕的,嚴重點社團的組織者可能都要吃上司呢。
作為社長的自然不敢怠慢,馬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奔往酒店。現在既然況好轉,也可以組織活繼續進行了。冰糖,先放在這吧。這樣想著,社長也離開了房間。
男生恬逸的躺在床上,被子一起一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做著香甜的夢。
叮鐺叮鐺叮~
兜里的手機隨著和的鈴聲震起來,這樣比較舒緩的鈴聲可能能夠促進睡眠,但強烈的震配上這個鈴聲卻充滿了違和。很快,男生就從夢中驚醒過來。
他出手機,有些惱火的向那個打攪了他夢的家伙吼道:“喂?你哪個,有什麼事嗎?”其實他是有點想罵人的,但出于作為“淑”的矜持,他還是忍住沖,用比較和緩的語氣接起了電話,雖說還是有點沖。
那邊似乎是被這個語氣嚇到了,過了片刻才有一個很小聲的,糯糯的聲音傳來:“請問,你是冰糖嗎?”
咦?好像是個小生,還知道我的名字,這是誰來著了?男生瞇著眼在腦海里思索著,最近好像也沒哪個我沒見過面的妹子說要來找我吧。
啊,難道是那個小藥娘?完了完了,我這還沒見面就給別人留下個這麼差的印象,這怎麼得了啊。沒辦法,現在只能先著頭皮承認了,以后再找機會讓重新認識我吧。
“對對對,我是冰糖,你的網名是對吧。”男生恢復了平時輕的語氣。
“嗯,冰糖姐姐,我已經到了。”
喲,小丫頭還甜,男生有些高興又有些難過的笑了笑。唉,剛剛有點起床氣,希不會因此討厭我。現在還是趕改正態度吧,說不定還能撿回來點印象分。
“哦,這麼早嗎?我才剛到房間。”男生抬起手看了看腕上的表,時針剛剛劃過8點,時間也不算早了,離開場大約還有一個小時,也是時候換服準備了。
“你等下啊,我馬上下來接你,你能說說你旁邊的景嗎?”
“景,”那邊停頓了一下繼續回答道:“我就在酒店前噴泉的大棕樹底下。”
“大棕樹啊,”男生走到窗前,向下俯視著 。
廣場上的噴泉激起高高的白水花,周邊充滿了飛濺的水汽,在的折下映襯出一道麗的彩虹。彩虹的兩側邊緣就是那幾排高大的棕樹了,棕樹下沒什麼人,只有一個白的影在樹下站著,看樣子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應該是沒錯了。
“我知道了,馬上就過來找你,乖乖待在那別啊,嘿嘿。”男生有些興,雖說他之前面基的次數也不,但這還是他第一次和與自己差不多的人面基呢。
男生歪歪扭扭的穿上鞋跑出了門…
兩個藥娘見面,男裝過去是不是太突兀了點啊 ,還是先收拾下再去吧。男生走到電梯門口才想到這個問題,便又重新退了回去。
要趕,服先不換了吧,反正穿的也比較中,不會有什麼違和,套個假發就行了。
冰糖雖然長得沒林溯浠那麼像孩子,但由于常年吃藥的原因,面部那些男化的痕跡早已被脂肪掩蓋了,不化妝出去頂多就是有些不太好看,被當穿著裝的變態那還不至于。這,大概就是有恃無恐吧。
怎麼還不來啊?林溯浠正繞著樹旁的花池無聊的轉圈圈,時不時的對酒店門口的方向瞟上一眼,熱辣的讓有些心煩氣躁。
好慢…林溯浠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過去快十分鐘了,冰糖還沒有出現。
“什麼嘛,怎麼還不來。”林溯浠有些不滿的撅起對著空氣抱怨道。“哼,再等十分鐘,還不來我走了。”
冰糖剛走到門口,就注意到了在樹底下來回趟步的林溯浠,這麼大的太還在那里待著,除了應該也不會有誰了。前面戴假發耽擱的有點久,想必應該有點不耐煩了,現在還是快點過去吧。
果然,一往走去,那邊的白影就停下了腳步,注視著他。
啊,完了完了,這直接就盯上我了,絕對是生氣了,我今天干的都是些什麼事啊!。冰糖慫慫的避開了林溯浠的目,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向那邊走去。
林溯浠見到這位“高挑”并沒有注意到,心中有些失落。好不容易遇上個人往這邊來,竟然還不是的。這種落差實在是讓人不好,林溯浠的噘的更高了。
冰糖此刻已經走到了林溯浠的旁邊,他瞧了林溯浠一眼。是一個長相有些齒的/男孩子?大概是初中生吧,正在那噘著生著悶氣。
哇,有點可啊,小孩子好像是,但真的生氣了耶!這我直接上去和打招呼的話,會不會賭氣不理我啊?嘶,最開始就應該應該買點東西來的,見面送給這不就不尷尬還解氣了嗎?啊,為什麼我每次都是這種時候才想到啊。
冰糖心中默罵著自己是豬,但現在總不能再折回去買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深呼吸一口,轉了個彎,大步向林溯浠走去。
林溯浠有些困的看著那個“高挑”從旁邊走過又繞了回來,然后彎下了腰。
“咳咳,你是那個…嗎?”冰糖有些拘謹的問道。
“啊?我…是…。”林溯浠最開始以為是只是來問路的,沒想到這位“高挑”居然就是冰糖,有些興的繼續說到“你是…冰糖?”
“對呀,,你比我想象的要可不呢。”冰糖笑盈盈的說道。“嗯,那個,你的真名什麼呢。”
“林溯浠,冰糖姐姐,你的呢?”
“好聽的名字,有點羨慕啊,我的名字何柏鑫,難聽吧。”
“姆,還好吧,也不算難聽啦。”林溯浠認真思考了下回答。
“哎,不糾結名字了,那林溯浠,我以后就你小浠怎麼樣?”
“那冰糖姐姐以后我你什麼啊?”
“這…隨便你啦,你就這麼也不錯啦。”
“那我以后都冰糖姐姐啦。”
“好啦,小浠,你服帶了沒?現在快要開場了,我們先去把服換了吧。”
“哎?去哪換啊?”
“不都說了去房間里換嗎?小浠,你好像還有點天然呆啊。”
“哪,哪有?”林溯浠不知道這個詞到底是褒義還是貶義,但反正不太喜歡就是了。
“走吧。”冰糖牽著林溯浠的小手向酒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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