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去喊大人來,霜兒趕打水里。”林收指揮道。
林清霜不敢怠慢,又搜腸刮肚的想罵人的句子,結果還沒林虎牛皮。
林虎倒豆子似的開始問候大妞的祖宗十八代,林清霜只管賣力往水里打。
掙扎了十來分鐘,這會艱難了不,大妞死都不放手,最后還是林阿樹跟著林琳跑來,救了二娃。
“怎麼會這樣啊?”林阿樹迷茫的看著昏迷的二娃。
“阿樹叔,這里有臟東西哩,就是大妞啊,在水里拉小孩。”林招娣坐在溪邊,好不容易過氣來。
“啊?”阿樹瞪大了眼,他剛剛很輕松的就抱起了二娃啊。
“別騙我,不會是你們幾個整二娃吧,這死伢子平時皮著呢。”阿樹還是不太信,他們村里祥和平安,哪里有這些稀奇古怪的事。
“真的,我們欺負他干嘛……”林收累的要死,也走到林招娣邊坐下。
林清霜幾個也累的沒邊,氣吁吁的模樣,讓阿樹不得不信了幾分。
“我帶他去找林醫生,你們幾個一會也快來,不然細香那,說不過去。”林阿樹看了一眼水里,打了個寒戰,抱著二娃就跑。
“在溪邊沒事吧?”林招娣了手臂,此刻是真沒力氣了,腳腕上還有個烏青的印子呢。
“沒事,只要不下水,可以安心。”宋逸心疼的看著林清霜,他什麼都幫不了,心中煩悶不已。
林清霜聽得很清楚,這是大哥哥的聲音,疲憊的小眼神突然亮晶晶的,有了好幾次的經驗,已經不再東張西尋找他了。
“沒事,不下水就沒法抓我們!”
“霜兒,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林琳一臉崇拜的看著,眼里全然沒了之前的不愿。
“我也……不知道呢。”林清霜打著哈哈,怎麼能說有一位鬼夫君守在邊呢。
“休息下,趕走,太邪乎了。”林收站了起來,往遠的大樹走去,去穿服。
幾個人顧不得累,立馬跟上,林清霜還得攙著林招娣,走路都一瘸一拐了,跟不上大伙的步伐。
看著邊小臉滿是汗珠的人,林招娣哽咽著說:“林清霜,謝謝你……對不起,以前是我的錯。”
“沒事……”遲來的道歉?林清霜并不在意。
幾人趕往林明州的小診所奔去,林細香可不是個好人,到時候誣賴他們害二娃,回家可就真的要吃竹筍炒了。
“什麼?是林收他們幾個死崽子害的我二娃這樣的?”
才到大門口,就聽到里面尖細難聽的吼。
“林細香,你冷靜,等孩子們來跟你解釋下吧,剛剛他們說,水里有臟東西啊。”阿樹斟酌著說,他可怕林細香這個兇婆娘把他給吃了。
“這樣的借口你也信,阿樹,你是不是傻缺?怪不得這麼大還娶不著媳婦,哼。”
林細香轉去二娃的臉,老心疼了,沒見著阿樹在一旁被氣的漲紅的臉。
幾個孩子互看一眼,腳步停頓,有些發虛。
還是林招娣一咬牙,拉著林琳還有林清霜,往里頭沖。是一群人里最有發言權的人,今天被拖的可慘了。
要不是小伙伴們都在,可不得早就嚇呆了。
“走,怕麼子,我今天就是被臟東西拉住了,他兒子也是,還是家的那個大兒干的呢。”林招娣一瘸一拐的走進去,看起來倒是很威風。
但是小孩子能威風幾秒?被林細香那潑婦一瞪,慫了。
“細香姨。”
“你們還好意思姨?把我兒子害什麼樣了?還好意思喊我姨?”林細香順手抓起一旁的撣子,想幾個孩子。
還好阿樹手快,攔住了。
“你干什麼呢,打人家孩子還得問人家爹娘呢,你這長輩還要欺負孩子啊?”阿樹心中極其不爽,今天幫這個忙,還惹了一。
可是看著竹床上躺著的孩子,若讓他不幫忙,又于心不忍。
“別人家的孩子就能欺負我家娃?憑什麼?”林細香甩開阿樹的手,還想繼續打林清霜他們。
不過這時,林明州走了進來。
“細香,別吵,孩子得休息,要保持安靜。”林明州瞪了眼,對的潑婦行為格外不恥。
如今林細香在村里的名聲早就臭名昭著,大家對都有各自的看法。
“哦……”一聽是為了兒子,林細香只好安靜了下來。
“細香姨,你兒子真的不是我們害的,水里有臟東西,是你們家大妞,我們都聽到笑了。”林招娣走過來,漉漉的子已經干了。
“……胡說八道。”林細香像是被踩到尾的貓,一下子就炸。
“你看我的。”林招娣抬起腳,給林細香看。
又指了指二娃的腳腕,一模一樣的烏青印子。
“我們拉的是手,不是腳,阿樹叔也能看到的。”林收也站出來說了一句,但是換來的是林細香狠狠地一瞪。
“怎麼可能有臟東西,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哈哈,當我和你們一樣大?”林細香冷冷的說,了二娃的臉頰,不再看林清霜他們。
林清霜他們看了看醫生,又看了看阿樹,想問問能不能離開,在這里,太抑,林細香就是個隨時能炸的炸藥包。
“你們沒事就走吧,二娃沒大礙,就是嚇著了。”林明州對他們揮揮手,示意快點走。
林阿樹啥也沒說,心中不爽的很,自然也跟著孩子們一塊走了出去。
“收,你們說真的?”林阿樹將信將疑。
“啊,我們不騙你,真的,真的有東西拖我,我都嗆得要死了。”林招娣扁著,回想起這件事,又要哭了。
“還真有這回事?”林阿樹撓撓頭,半信半疑的走了。
林招娣了眼睛,拉住林清霜的手臂,親昵的不像樣。
“不熱嗎?”林清霜有些無語,這林招娣的態度變得太快了。
“不熱,今天真的太謝你了,要不是你,我說不定都被拉進水里淹死了。”林招娣紅著眼眶,林琳也扶著,走的才不那麼艱難。
“以后不去這兩玩了,淺的地方也沒轍,還能怎麼淹死我們。”林虎呸了一口,全然沒有任何懼怕之。
“林虎,膽真大,你那會罵人的時候真逗,你跟你學的呀?”林清霜笑看著林虎,突然覺得這虎頭虎腦的小子渾都著可勁。
“呵呵……”林虎尷尬一笑,不打算回答,不止是和他學的,全村的潑婦罵街他都學了。
一旁的宋逸看的心中可不是滋味了,他是個明人,只能觀察著林清霜,看著林清霜,連用欣賞的眼看著別人的時候,他也只能在一旁酸,什麼也干不了。
他能怎麼辦,難道去嚇這些好不容易得來的小伙伴嗎?只好默默地回了玉佩之,不再跑出來盯著小媳婦看了。
“林招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家了。”
林清霜瞥了一眼腳腕上的痕跡,有些擔憂。但是什麼都不懂,只能等待晚上大哥哥教識字的時候,再問問對策,怎麼解決大妞的事,還有林招娣腳上的爪印。
回到家中,將今日的驚險經歷全數說給許氏聽。
“霜兒啊,你們以后還是別去溪邊玩,等大妞安生了再去。”許氏擔憂的說道。
“外婆,誰知道想干嘛啊,哎呀,村里也就這麼點地方玩,我們不去水深的地方,以后就算要去溪邊,也就去那種躺下去還沒不完的地方去。”林清霜抱著許氏的手臂,搖了搖,撒道。
“知道你自己心里有把握,外婆就不多說了哈,不過你可得記住了,林細香要是欺辱你,你告訴外婆,外婆不跑到家鬧死去。”許氏翻了個白眼,模樣極其厭惡林細香。
“好似就會撒潑一樣,咱村里哪個人不會?咱只是講個理字。”
“要的,要的,外婆最好了!”
林清霜洗完澡后,歡歡喜喜的上.床睡覺,里還哼著不知名的鄉間小調。
宋逸看著這副模樣,心中也明白,小媳婦這是想快點見到他呢。
等一睡,宋逸便了的夢。
“大哥哥,你終于來了!”林清霜拉住他的擺,棉麻質的料,舒適的很。
“在等我?”宋逸明知故問,他就是想從口中聽到,等他二字。
“嗯,等你呢。”林清霜拉著他坐下,喜歡死了這樣的相,沒有任何人打擾。
“今天多虧了你教我的方法,不然林招娣不得一命嗚呼了?”
看著林清霜俏皮的模樣,宋逸無奈搖搖頭。
刮了刮的小鼻子,說:“我教你是讓你用石頭砸,不是沖過去當英雄。霜兒,以后有危險,盡量先保護好自己好嗎?我一直在你后,你無法想象我有多擔心你。”
宋逸那嚴肅又哀傷的模樣震驚了林清霜,惹大哥哥生氣了?
“有危險的話,大哥哥會保護我啊?”林清霜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才一腔孤勇的沖上去趕大妞。
“有時候我也無能為力,比如像今天這樣,河漂子在水里拉住了人,我無法趕走的,如果沒拉住,我能趕走。要是萬一拉住了你,你讓我如何施救?”宋逸定定的看著林清霜的眼睛,希小媳婦能將自己的安危,看重些。
“以后我會小心的,不會這麼莽撞。”林清霜拉住宋逸微涼的手,輕輕的握了握。
宋逸點點頭,對林清霜的保證并不是很信。以后必定還是會沖上去救人,他算是看出來了,小媳婦雖然小,但是心卻是很善良的,而且人也勇敢,不似外表那麼弱。
“對了,大妞這事怎麼辦呀,不能總讓占著小溪吧。”林清霜撇撇,村里若一直有個這樣的威脅,以后還怎麼玩的盡興?
“想要的,無非是娘的道歉,不然不會走的。若是達不到這個要求,半年找不到替死鬼,自然也就消散了。”宋逸看了看邊的林清霜,倒是很謝自己以前積德行善,又到了大機緣,才得以讓鬼魂保存至今。
林清霜默默地算了算日子,說:“這樣啊,大妞死了也快半年了……”
“那林招娣上那淤青要嗎?”
“清晨拜神,再用香灰腳腕,自然會消散的,無礙。河漂子拉人不會染氣,連病都不會生的,他們和別的不一樣。”宋逸解釋道。
林清霜放心的點點頭,松了口氣。
“好了,這些事你怎麼就這麼上心?還不抓時間練字,你那狗爬似的字,真的很難看。”宋逸輕笑一聲,撿起兩樹枝,遞給林清霜一。
林清霜則是紅著臉,無法反駁,心里卻想著下次一定要寫好,寫好……
林清霜起了個大早,趕跑去林招娣家。
“叔,招娣在家吧!”敲了敲林招娣家的院門,林清霜大喊。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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