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蘇打洪就著他的大肚子進了廚房裡,不是廚房太小,是他的板太大,一米八的個子,偏偏肚子出奇地大,賽過彌勒佛了,他長得其貌不揚,丟人堆裡就只有高顯眼了,他掛在邊上的一句話就是,幸好兒子長得不像我! 一桌子盛的早餐,蘇柏卻沒有什麼胃口,張得,店長啊,昨晚他想過了,以自己對於古董行業的了解,學徒還差不多,吃完了一頓沒什麼胃口的早餐,蘇柏就在雙親的注目中出了門,他去得奇早,在這個上班族們都疲於奔命的城市,這時候只有清潔工開始了一天的勞作,其他人,尚還在睡夢之中。
只要越過這個十字路口,就到達古董店了,蘇柏正著一把汗,為自己能否勝任店長的工作而憂心時,就看到那個病殃殃的年正站在十字路口,他背對著自己,背微微傴著,手裡正拿著掃把清掃地上的塵土,蘇柏只覺得好笑,昨天還囂張的年,今天怎麼就了清潔工! 聽到後的聲音,那有如病中黛玉的年轉過來,看到蘇柏的臉,毫無表的臉卻挑了挑眉,間湧:“我記得你,你蘇柏。”
“這有什麼好炫耀的,”蘇柏沒好氣地說道:“明明是我告訴你的。”
蘇柏並不知這件事對這年的意義,那年默默地轉,繼續清掃地上的灰土,蘇柏有些好奇:“喂,年,你在幹嘛?” “這裡是十字鬼道。”
這家夥既然可以吸引鬼魅,應該是行家,年抬眼看蘇柏:“知道麼?” “我只知道十字路口。”
蘇柏了下鼻子:“鬼道,你這家夥真是存心不良,這是人和車子走的道,不是什麼鬼道,沒事不要咒別人,會有報應的。”
年心存疑,繼續說道:“地上的這些是礞石,屬,用其可鑄鬼道,引鬼行進,十字路口原本就是魂魄通行的地方,魂魄眾多,有人在這裡用礞石鑄鬼道,引魂魄朝指定的方向行進,這件事很不尋常。”
蘇柏聽得似懂非懂,只當這年在說瘋話,他好笑地說道:“那麼這些魂魄被引到哪裡去了?” 年轉頭看著蘇柏,這家夥究竟是深藏不還是懵懵懂懂?莫不是在演戲?年一條心豁了出去,這是僅有的一次,有一個人的名字和臉可以聯系上,從自己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記住過對方的名字,他可以記得對方的長相,可是那鼻子那眼睛,自己卻無法與他們的名字相對應,哪怕是自己的父母也不例外,醫生告訴自己,這是病,它識別障礙,可是父親言之灼灼,病之說不過是無知的人對於它的淺解釋,但父親也說不上來它究竟是什麼形, 這個蘇柏的年輕人,恐怕是世間唯一。
“我嶽青。”
年的聲音堅定了許多:“個朋友吧。”
勢突然朝著找呀找呀找朋友的方向發展,蘇柏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年的手已經了過來,蘇柏握住:“那個,我蘇柏,我就在前面的古董店裡上班。”
“啊,這裡的鬼道就是通往那裡的。”
嶽青一句話讓蘇柏寒倒豎:“若是沒有引鬼樁,鬼魂不知道朝哪裡走,起點必須會有鬼樁,等我理了這些礞石,再去將引鬼樁拔出,就可破了這條十字鬼道。”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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