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傅北崢和沈晚回到傅公館。
傅北崢常年在外,就算是婚后回來的時候也是屈指可數。
家里的傭人們見著他推著沈晚進門都是一驚,氣氛也瞬間張了起來。
不過傅北崢也沒理會驚愕的他們,冷聲說了句送太太回房間后就徑直往客房走去。
歸家的一路上沈晚始終沉默不語,傅北崢之前說的話像是魔咒一樣縈繞在耳畔,讓的心也跟著揪起一般的痛。
想到那些,沈晚向傅北崢的背影時眼里有了憤懣不甘。
夜后的傅公館靜寂下來,可能是傅北崢在家,家中所有人連呼吸都是小心謹慎的模樣。
接到孟縉的電話時,傅北崢正在書房理延誤的公事。
“帥,小桃紅這邊已經安排妥當,之后真的要舉辦您和的婚禮?”
孟縉的語氣里都是不可置信。
“你有意見?”
傅北崢今天因為小桃紅已經和沈晚鬧了一通,現在聽到這個名字他都覺得頭疼。
“屬下不敢……只是那個孩子的來歷要不要先告訴太太呀?要不然以后恐怕又會引起更大的誤會。”
電話中孟縉試探的說著。
聽罷,傅北崢微皺的眉頭更擰幾分。
“這事我心中有數。”
……
婚三年,傅北崢每個月能回來三四天就已經很罕見,而他就算回來也都是睡在客房。
除了新婚之夜他在沈晚側坐了整夜外,他們連獨的時候都是之又。
今天傅北崢是從外地趕回來,已經兩天沒有合眼的他幾乎躺下就睡著。
客房里有淡淡的佛手柑的香氣,安眠靜神,雖然傅北崢回來的時間,可每次在這種香味里他都能好眠。
他對食住行不講究,這種雅致的事兒也都還是婚后沈晚安排的。
傅北崢這一覺睡得特別沉,等他驚覺異樣,突然從睡夢中驚醒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
客房里燈昏沉,四周一片靜寂。
倏然,傅北崢睜眼。
只見他了被牢牢困在床柱上的雙手,立刻就寒了眸:“沈晚,你到底想干什麼?”
候在床邊的沈晚好像就是等著他醒來,看著已然憤怒的傅北崢面上平靜的說:“說我歹毒也好,狠辣也罷,我不想那個孩子出生,也不想你娶小桃紅。我求過你,你不答應,那我只好威脅你。”
說話間手掀開了蓋在傅北崢上的被子。
接著傅北崢看到了手里還攥著剪刀。
“只要你答應我,我就放過你。”
沈晚說著,好看的眸子里浸滿了哀傷。
拿著剪刀緩緩的靠近傅北崢,最后鋒利的刀尖抵在了他的脖頸。
“瘋夠了沒有?你看看自己,現在就像個潑婦。”
傅北崢也是刀尖火海里過來的,何曾怕過這些?
他怒目瞪著沈晚可仍是鎮定。
“潑婦?這不都是你我的。”
沈晚質問著,雙眸瞬間一紅泛起了淚。
那年嫁給傅北崢,新婚當晚他枯坐一夜,連的角都沒有過一下。
那晚清楚知道傅北崢不。
這些年以為自己做一個溫賢良的好妻子,傅北崢總會有吧!
可結果呢?
嫁給傅北崢四年,真的不曾得到過他一點憐惜。
對,是潑婦,是瘋了,實在忍夠了。
沈晚心口悶悶的,自嘲的笑著:“這些年,在許多個夜里我都不會想,你為什麼要娶我呢?就只是因為我救了你,你要對我負責?”
“我娶你,不就是你們沈家想要的嗎?要不是那年沈家快要破產,你們想借著傅家的勢利東山再起,你會舍得救我?”
“原來你是這麼想我的?那你也以為我變殘疾也是苦計,著你不得不娶我?”
沈晚垂低了頭,眼里滿是苦無奈。
而傅北崢聽到這麼說,亦是譏諷的回應:“不然呢?出事當天你父親就我娶你,我們兩個的婚姻不就是算計,一場易!所以你不用張,不論我有多個人,你永遠都會是我的夫人。”
昏暗的燈下,傅北崢的臉晦暗不明,他凝視著茫然無措的沈晚,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束縛著他的繩子竟是解開了。
而沈晚此刻還在恍惚中,他卻是一把奪過了手里的剪刀。
還沒等沈晚反應,就被他用力一扯,瞬間跌落到床上。
剛剛還手里的剪刀反被傅北崢攥在手里,寒一閃,剪刀已經挨著的臉頰到了耳邊下的被子里。
幾乎同時沈晚驚得冒起了冷汗,心臟也劇烈跳起來。
“沒人能威脅我,真以為有沈家撐腰,我就不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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