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問桃兒,“公主這幾日吃了什麼東西?”
桃兒是懿禮公主的近,對的生活起居自然很清楚的,“回醫,公主的飲食和往日不大一樣,因前兩日自盡未遂,傷了底子,所以這兩日都是以人參熬湯進補,偶爾吃點稀飯,喝藥,除此之外并沒吃過其他什麼了。”
醫蹙眉,“這就奇怪了。”
皇帝不悅地問道:“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醫跪直子拱手回道:“皇上,老臣懷疑,公主是中毒了。”
“中毒?”皇帝冷笑一聲,“不是瘋了嗎?”
醫道:“皇上,這世間有一種毒,用了會使人神智喪失,產生幻覺,甚至,像瘋子一樣做出傷害他人或者傷害自己的舉。”
皇帝的神漸漸冷峻下來,“什麼毒?”
“曼陀羅!”
曼陀羅三個字一出,戶部尚書陳大人便詫異地問道:“這曼陀羅不是花嗎?怎地是毒?我記得我府中也有一株曼陀羅,怎沒見我府中的人中毒?”
醫笑笑,解釋道:“陳大人,這曼陀羅確實是花,可也確實是毒,若只有一株,或者只是聞其香味,頂多是只有興的作用,可若以曼陀羅藥煎熬喝下去,則會像公主一樣,癲狂而喪失理智,甚至產生各種幻覺。”
“你是說,現在的況是喝了曼陀羅的藥?”皇帝冷峻地問。
醫拱手回答:“正是!”
皇帝盯著清河那張失魂的臉,被用了針,雙眼無神,雙手耷拉在地面,整個人狼狽不已,他記得,蘇和宮就有幾株曼陀羅花的。
會不會是不想和親,所以自己服用了曼陀羅藥,導致神志不清喪失心智而逃過和親的宿命?
他的面容漸漸冷漠起來,哼了一聲,“來人啊,擺駕蘇和宮。”
喜公公前去傳話,蘇和宮如臨大敵,由尚貴嬪領著蘇和宮的幾位嬪妾出去相迎。
蘇貴人忐忑不安地跪在門口,由于太過擔心和驚慌,子竟微微抖。
當看到圣駕來到,又見懿兒被人押了回來,看那模樣仿佛還遭了刑,不哭著跪上去,“皇上,求您饒了懿兒吧,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皇帝聽到這話,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蘇貴人,“不敢什麼啊?”
蘇貴人哭著道:“不敢再尋死了,去找皇上就是為了請罪,讓皇上寬恕之前的不懂事,皇上饒了吧。”
“不敢尋死?這一次是直接到朕的書房外投湖,這不敢尋死?”皇帝鐵青著臉怒道。
蘇貴人嚇得臉都白了,失神地搖頭喃喃地道:“不會的,出門的時候說了要去請罪,說愿意嫁到北漠去。”
蘇貴人的話音剛落,清河便整個跳了起來,撲到蘇貴人面前哭著說:“不,我不要嫁到北漠,桃兒說,嫁到北漠之后我會被待死的,說北漠的皇帝憎恨父皇,一定會用盡方法折磨我,救我,貴人救我,我不要嫁到北漠去,桃兒……桃兒……”
轉,像瘋子一樣尋找桃兒的影,桃兒聽了的話,已經嚇得雙癱,見撲上來,急忙擺手,“公主,奴婢沒有說……”
清河拉住桃兒,神焦灼,一個勁地道:“桃兒,你說過,只要我上吊自盡,父皇就會心,不用我去和親,你騙我,你騙我……”
說到最后,竟目生兇,一口咬住桃兒的耳朵用力一扯,只見飛濺,桃兒的耳朵被生生地咬了下來。
桃兒只覺得一陣撕裂的痛,凄厲地喊了一聲,一把推開清河,也顧不得耳朵在汨汨冒,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公主瘋了,公主的話信不得啊!”
皇帝聲音森冷而威嚴,“來人,搜蘇和宮,每一個角落都要搜仔細了,包括小廚房的藥煲藥渣。”
“是!”侍衛得令,急忙領著人進去搜。
尚貴嬪見皇帝震怒,只得起頭皮道:“皇上,這日頭毒,進去涼快一下吧。”
皇帝哼了一聲,“你這個蘇和宮主位,可見也是不得力的。”
尚貴嬪臉一陣發白,“是,臣妾有罪!”
狠狠地剜了桃兒一眼,雖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皇上大張旗鼓地要搜宮,不管搜出什麼,都罪責難逃。
皇帝進殿等候,沒多久之后,侍衛拿著一個盒子和一籃子藥渣走過來,跪在地上道:“回皇上,這些藥渣是在小廚房找到的,已經被丟棄在泔水桶里,而這一個盒子里裝著一些干的葉子和花,不知道是不是皇上要搜的。”
皇帝瞧了醫一眼,醫會意上前檢查,他首先打開盒子,聞了一下,道:“回皇上,這是曼陀羅。”
“再看看這些藥渣!”皇帝冷聲道,眸子幽深讓人看不穿心底所想。
醫翻找著藥渣,從中挑出了一些,他駭然,“天啊,用這麼多分量,這弄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他抬頭,直視著皇帝,“皇上,這是臣開給公主的藥,是做調理補子用的,其中用了紅參,更是大補之,而藥渣中果然發現了曼陀羅,而且分量很大,與紅參共同服用,更容易催發毒。”
他說完,問蘇貴人,“貴人,敢問公主剛才出門之前,是不是喝了藥?”
蘇貴人垂淚道:“正是,喝了藥才出門的,出門之前說了要去給父皇磕頭請罪,說之前不懂事,這……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會變得這麼瘋瘋癲癲的?”
皇帝看向,蘇貴人今日著了一素白的裳,挽著清清爽爽的一個高髻,只以一碧玉簪子穩住,臉上淡妝顯得面容清麗無比,更勝往日濃妝艷抹,而如今臉上掛著兩行清淚,更是添了幾分可憐,他的心,不便了幾分。
醫解釋道:“貴人,公主是中了曼陀羅之毒。”
“曼陀羅?”蘇貴人愕然,“這曼陀羅不是花嗎?怎麼是毒?”
皇帝看著,口氣清冷,“你不知道曼陀羅有毒嗎?”
蘇貴人勉強一笑,“嬪妾不知道,嬪妾沒見識……”
沒有再說下去,是宮出,大字不認識幾個,這些知識若無人告知,是不懂得從書籍中獲得的。
皇帝聽了的話,若有所思地看著桃兒,然后問侍衛,“這盒子的曼陀羅,是從哪里找出來的?”
侍衛回答說:“回皇上,這個小盒子,是從宮桃兒的枕頭底下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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