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像現在這麼慌過,老爸是絕對不能出事的,他是我親爸爸。
但我已經慌驚恐到聲音都喊不出來了的地步,我是拼盡全力地吼,但是聲音卻只在嚨裡轉了幾轉,我沒有聽見一聲響,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發出了一聲略帶哭腔的:“爸!”
二叔也衝上去大喊了一聲:“大哥!”
三秒之沒有任何靜,三秒之後,只聽老爸說了一聲:“喊什麼喊?”
然後那條白蛇就落了下來,仔細一看,是被老爸在手裡,已經死了。
原來白蛇在接近老爸部的時候,被老爸兩指到了七寸,當場斃命。那時候直的樣子是死樣,我還以爲咬在老爸脖子上了,嚇死我了。
我頓時憤憤然對老爸道:“沒事你怎麼站在那裡一不?我還以爲您老人家定格了,駕鶴西去了。”
二叔也接口道:“就是!你以爲這是拍電影啊,寫小說啊,還耍酷擺個造型,知道這什麼不知道?裝!”
二叔剛說完,屁上就多了個腳印,我還沒反應過了,屁上也被老爸的腳親接了,老爸毫不愧地說:“怎麼了?在這種黑咕隆咚的況下,我殺一條蛇還不能擺個造型?”
二叔了屁,然後奇怪地說:“大哥,我今天怎麼越看越覺你跟以前不一樣了?你以前的手沒這麼快吧,怎麼我和元方都沒反應過來呢,你都已經把蛇死了!噢,我懂了,你一定是練二指禪了!不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啊?”
老爸翻翻白眼,說:“你貧!我這是人的本能反應,只要是個人,有東西往他脖子上奔,他都會拿手去擋,更何況我是個練過武的人。”
二叔裝模作樣“哦”了一聲,說:“原來如此,你說的和我心深想的一樣,英雄所見略同,呵呵。”
我和老爸頓時無語,對二叔的厚無恥,我們沒有任何抵方法,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不過,了一驚,出了一汗,我反而覺舒服多了。
我問老爸道:“老爸,今天經歷這麼多事,說實話,我的馬克思主義科學觀有點搖了,您說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神存在?”
老爸搖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沒看見過——你不是讀了那麼多書嗎,沒聽古人說過,其正,不怕邪祟嗎?”
我點了點頭,道:“但是即便是孔夫子那樣的人還說敬鬼神而遠之,這又何解?”
“不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
“好吧,等於沒說。”我嘆了一口氣,雖然不解,但也無法可解。
二叔卻嘀嘀咕咕了許久,然後說了一句:“大哥,今天小寶說他看見牆角里有個人要鎖他,你說那個人會不會就是何天明的鬼魂啊?”
老爸皺著眉頭說:“有可能,說不定何天明真是在警告我們不要多管閒事。”
二叔倒吸一口冷氣,道:“何天明暫且不說,那些白蛇就很他媽的險了,咱們都跑到山裡了,它竟然還能埋伏在路邊上等著我們回來,你說它怎麼就知道我們從這裡經過呢?”
說起白蛇,想起那幾幕兇險,我渾又泛起了涼意。
老爸“哼”了一聲說:“管它怎麼險,反正也已經讓我給滅了!”
我說:“按常理來說,還是那句話,這麼冷的天,蛇出來主襲擊人,想想也真奇怪。”
二叔點點頭說:“所以啊,現在我是越想越怕,我怎麼覺我好像也聽人說起過,殺死白蛇會遭報復呢?哎,你們說,這白蛇不會是白娘子的子孫吧?”
我笑道:“白娘子的兒子是許士林,不是蛇——再說,殺白蛇也沒什麼不好的,漢高祖劉邦斬白蛇起義,還做了皇帝。”
二叔咂了咂,不再吭聲。
老爸說:“你們兩個就是喜歡貧,大半夜走夜路最忌諱多說話,咱們現在還沒找到路呢,你們也不害怕。”
二叔說:“知道了——哎,元方,沒聽見你爸的話嗎?別玩了,老拉我裳幹嘛?”
我翻翻白眼,說:“誰拉你裳了,我好好走路,拉你裳幹嘛?”
二叔不滿道:“咦,你還上勁了,快鬆手,你爸在我前面,不是你拉的是誰拉的,快鬆開,拉住服多不舒服啊。”
我頓時傻眼了,我說:“二叔,你沒事吧,我的手在口袋裡著呢。”
二叔回過頭一看,見我的雙手都在子口袋裡,他立即就愣住了,月下他的臉白深深的格外嚇人。
老爸見我們又不走了,就不耐煩地問道:“你們又怎麼了?”
二叔哆哆嗦嗦地說:“大哥,有人一直在拉我的服。”
我嚥了一口唾沫,剛下去的全的皮疙瘩一下子就又涌上來了,又有鬼?還他媽的有完沒完了!
本來找不到回去的路就已經很嚇人了,而我剛纔中邪的事更是詭異之極,如果不是老爸和二叔發現的及時,而且追上了我,鬼才知道會出現什麼後果。還有,我中邪之後,老爸又到白蛇的襲,雖然說沒傷到老爸,但總這麼層出不窮的,誰也不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屋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禍不單行,福無雙至啊,老爸幹掉了白蛇,沒想到二叔又遇上更嚇人的怪事了,這路上分明什麼也沒有,一大片空曠的莊稼地,二叔竟然說有人在拉他的服。
老爸看了二叔慘白的臉,知道他沒有胡說,又看了我一眼,我趕搖了搖頭,並且用真誠的眼神向老爸表示不是我乾的。
老爸這才疑地說:“有人拉你的服?你一下子,讓我看看。”
二叔往前走一步,我和老爸看見他的服果然好像被什麼東西扯著,我哆哆嗦嗦出手去拉二叔翹起來的角,卻有另外一力道和我抗衡,我趕鬆了手,跳到一邊,二叔立即哭喪著臉說:“怎麼辦啊,大哥?”
老爸笑了笑說:“這個是調皮搗蛋鬼,逗你玩呢,沒事。”
二叔道:“什麼沒事,你讓他拉你服試試!”
說完,二叔又轉而用哀求的語氣說:“尊敬的鬼大爺,我膽小啊,你不要玩我哦,你給我說說您老的宅在什麼地方,改日我專門去拜訪您,給您燒紙燒香,您現在要是非得玩,您就找我大哥吧,要麼找元方也行。”
我和老爸不約而同地都踹了二叔一腳,老爸鄙夷說:“沒出息那樣,念個咒不就行了。”
二叔問道:“念什麼咒啊?”
老爸道:“驅邪納吉的啊。”
二叔哭喪著臉說:“我現在膽戰心驚,大腦缺氧,什麼東西都記不住了,只記得你是我大哥,我是他侄子——哦,不,他是我侄子,你就快唸吧!”
老爸瞪著眼說:“這麼簡單的咒語都忘了?”
二叔央求道:“真忘了!你快唸吧!”
老爸無奈地搖了搖頭,靜立片刻,然後深呼一口氣,喝聲:“起咒!”然後便大聲唸誦道:“天道畢,三五,日月俱!出窈窈,冥冥,氣佈道,氣通神!氣行邪鬼賊皆消亡!視我者盲,聽我者聾,敢有圖謀我者反其秧!我吉而彼兇!疾!”
唸完以後,老爸長出一口氣,說:“應該沒事了。”
二叔又走了走,果然沒什麼事了,服又恢復原狀了。二叔登時大喜,說:“這個咒真有用,可惜我一直背不會,大哥還是你行,你文武全才!”
老爸說:“你的八字不,氣場太小,這些咒語應該多背幾個。”
老爸唸誦的口訣我也知道,是《義山公錄》裡的正氣訣,借世間萬之正氣驅邪避兇。但沒想到還真是有用,我趕在心裡默唸了幾遍。
我們繼續前行,山區中的地形多丘陵地,我們那裡的人習慣把丘陵地稱作是“崗”,丘陵地可以種紅薯、高粱、玉米、小麥等農作,所以崗上是莊稼地,而崗下一般就是村民的居住區,等於說是下了“崗”就離村莊不遠了。
按照常理,崗不同於山,一個再大的崗不也會綿延很長,走田間小路頂多半個小時就能走過去,但我覺我們走了很久還是沒走下崗。
我們三個剛纔是一邊走路,一邊憑著經驗在走路,現在遇到怪事後,才仔細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這一看不要,我們本就不是在崗上,而是在崗下,但是崗下卻不是村莊,仍然是一大片田地。
二叔巍巍地說:“哥呀,這是哪兒啊?咱們不會是遇到那什麼了吧?”
我也害怕起來,我問二叔道:“二叔,遇到什麼了?”
二叔幽幽地說了一句:“鬼打牆……”
老爸罵了一句,說:“屁鬼打牆,咱們剛纔在山裡那纔是鬼打牆呢,現在這是鬼遮眼!”
鬼打牆,鬼遮眼。
我不由地打了個冷,這些名號一個比一個聽起來嚇人,大晚上的,能不能不要這麼挑戰我的膽量?
我看了看四周,一片無邊黑暗的莊稼地,忽然在我們站的位置左邊不遠,我看到了一條被月照的發亮的路。
我驚喜地喊道:“老爸,二叔,快看,這裡有路!”
二叔和老爸面面相覷地看了一眼,然後老爸問我說:“元方,哪裡有路?”
我指著腳下前方的路,說:“這不是路嗎?你們看月亮照的多亮!”
說完,我就要走過去,老爸一把把我拉了回來,說:“站住!那裡沒路!你往哪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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