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樹枝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姬清秀眉蹙,死死的閉上了眼睛。
死到臨頭,還是怕了。
上蒼給的機會沒有把握住,別說複仇了,甚至連這片山脈都沒能走出。
是廢!
不過還是有些僥幸,蘇易應該會讓很快死去,不會像北堂軒那個小人,為奪的至尊靈將泡在棺之中,活活疼了七七四十九天才讓咽氣。
這也算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吧。
姬清臉上浮現一苦的淡笑。
“嘭。”
然而,預料之中的刺痛並沒有襲來,反倒是上一輕,耳邊響起重落地的聲音。
姬清睜開了眸子,還沒回過神來子便從地上騰空而起。
不過一瞬,便落一個悉的懷抱之中。
拓跋烈?
他怎麽趕來了?
他現在肯定很生氣吧?
姬清想去看拓跋烈的臉,卻發現自己麵朝著地麵,子橫擱在拓跋烈的雙臂之中,活像是一隻翻不了的烏,看不到他的臉。
“將軍!”蘇易發出不甘的喊聲,“我不懼死,隻可恨沒能殺了!”
看到拓跋烈趕來,他便知道今日殺不了姬清了,他失去了最好的時機。
“你不用死,慢慢來。”拓跋烈說道,“看你何時能殺了。”
姬清,“……”
以為拓跋烈會為報仇,沒想到他居然鼓勵蘇易繼續刺殺。
啊,這簡直太棒了!
從此以後可以活得更提心吊膽,活得更彩紛呈了!
拓跋烈不是有人脈嗎?不是對妻子忠貞又堅毅嗎?被蘇易砸了腦子的不是,而是他吧?
姬清沒有腹誹太久。
和蘇易打鬥,耗費了力又了重傷,拓跋烈還將頭朝下掛在胳膊上,氣上湧,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拓跋烈察覺到姬清的不對勁,將姬清給翻了過來。
姬清的頭被蘇易砸破,額上跡流在蒼白的臉上,十分刺眼,此刻雙眸閉,人事不知。
再看蘇易,他也是衫淩,脖子上留著一個鮮紅刺目的牙印。
還有他的耳朵,也是又紅又腫。
他自己總沒那個本事咬到。
想到剛才蘇易將姬清的子在下的模樣,拓跋烈的眼眸瞇了瞇。
“我收回剛才的話。”他說,“你殺了,我就殺了蘇綰。”
蘇綰是蘇易唯一的妹妹,也是他視逾生命的親人。
拓跋烈這個威脅,十分的有分量。
蘇易知道,他言出必行,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阿烈,你真的看上了這個軍?不顧我們兄弟之,不顧謀劃多年的大業?”他聲問道,聲音裏充滿了無奈和失,“你忘記我們曾經過什麽苦,忘記我們是如何掙紮的嗎?阿烈!”
阿烈。年時候的稱呼。
自從了軍營,他很久沒這麽喊過拓跋烈了,現在喊出不過是想借由兄弟之,化拓跋烈的決定。
拓跋烈卻盯著蘇易的脖子,語氣不愉,“換件高領。”
說完,抱著昏迷的姬清轉就走。
蘇易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背影,突地想笑,又想哭。
夜幕四垂,山風清涼。
姬清醒來的時候,先是覺得渾火辣辣的疼,然後就發現自己的頭被包了一隻粽子。
“嗯……”一,牽扯著傷,疼得悶哼出來。
“醒了?”站在窗前的拓跋烈走過來。
他目沉沉的看著,看不出喜怒。
姬清點點頭,“謝謝你救了我。”
不過,目落到他手中一截拇指細的繩子上,頓時心虛又鬱悶的問道,“你拿著繩子做什麽,不會是想又把我給綁起來吧?”
明知故問。
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果然,拓跋烈“嗯”了一聲。
姬清,“……”
決定換個話題,“你沒有什麽丹藥能給我吃嗎?我現在很疼,渾難。”
比如大衍靈丹什麽的,來者不拒,越多越好!
拓跋烈淡淡瞟了一眼,注意力落回手中的繩子上。
“有。”他說,“不給。”
“為什麽?”姬清瞪大了眼睛。
他不是有人脈嗎?不是對妻子忠貞嗎?不是認定了,要娶嗎?為什麽明明有丹藥卻不給?
“懲罰。”這一次拓跋烈眼都沒有抬。
姬清,“……”
簡直沒有辦法愉快聊天了。
姬清靠著牆坐著,發現拓跋烈還在看著手中的繩子若有所思,決定試試苦計,為自己爭取一點自由。
歎了口氣,“你不肯給我丹藥,想讓我多苦就也算了。可這一次你也知道我跑也跑不遠,怎麽也逃不過你的五指山,你應該不用再綁住我了吧?”沒有那個必要啊。
拓跋烈再次抬眸看了姬清一眼,莫名讓有些心虛。
“半米。”他說道。
他將手中的繩子短了一半,隻有人的手臂長。這樣若是係在兩人上,姬清的活範圍就隻剩下半米了。
這還是最樂觀的估計。
原來,他剛才就在思考這個。還以為他想什麽深沉問題呢!
姬清翻了個白眼,十分不滿意,“活範圍半米?你怎麽不幹脆上哪兒都抱著我,讓我坐你上?”
拓跋烈,“好。”
長臂一,姬清就落了他堅實的懷抱之中,男人獨有的氣息瞬間將籠罩,登時很沒出息的僵住了。
“我開玩笑的!”掙紮著想站起來。
拓跋烈手臂用力,將纖細的腰肢鎖,“我不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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