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拍拍手,算是搞定了。
一回,便見薛琰不知何時站在他房間門口的走廊底下,神莫測的著這邊。
也不知道將方才的舉看去了多。
姜月一僵,下一刻卻又瞬間恢復了鎮定,“窺?”
薛琰也很鎮定,微微搖搖頭,“不是,我看你快步朝外走,以為你是要出去,便想問問你要去哪,出來才看到你是進了我這邊的棚子。”
“全看見了?”
“差不多。”
“然后呢?”
“你要是出去,跟我說一聲。”說完,他便又回到了他的屋里,坐在書桌前,拿起筆,沾了墨,不知道寫什麼。
這也忒淡定了。
姜月一揚眉。
就算知道很不對勁,但方才的行為,一下將余紅燕挑好的那些豆子弄不見了,一下又憑空出現了豆子,這縱是膽大的人,也能被嚇到,以為是什麼妖魔鬼怪,但他卻跟沒事人一樣。
那他這膽子這是有多大?
不過,知道他這話的意思,他爹娘讓他帶著,說還小,需要個人帶著、看著,而他又知道不對勁,自然不會真約束什麼,但若是去哪,最好還是要跟他說一聲。
“行。”姜月痛快的答應了,還走到他房門口。“你在寫什麼?”
“抄書。”薛琰頭也不抬,手上還寫著。“可以拿到鎮上書坊賣錢。”
姜月算是知道了,薛琰對于作坊沒造功之前,也是有打算的,可以抄書,來補家用,讓家里的日子盡快好過一些。
這個人考慮的還周到的。
姜月點點頭,走過去了,又站在了書桌旁邊之前站過的那個小板凳上,然后,便能看到他在紙上抄寫的字跡。
蒼勁有力,雋秀沉穩,似山川大河于其中。
也似經歷了滄海桑田,世事變遷,不急不躁。
如此有底蘊。
跟他這個人一樣。
就算再怎麼遮掩,也遮不住骨子里擁有的東西。
七歲的孩子,再怎麼神,也不會擁有這種厚重的底蘊的。
果然也是大人的芯子。
“那你寫吧。”姜月不問了,也不看了,從小板凳上下來,將小板凳干凈后,又走了出去。
要打獵,那就自然要準備點打獵的東西。
弓箭現在是沒有材料做的,那就做個一端削尖的木吧。木一端削尖后,只要施加足夠的力在上面,木也能瞬間捅穿很多東西。
姜月走到放柴的棚子旁邊,從滿滿的柴堆里,找出一適合一只手便能握住、并比個頭高一點的木柴。
又從棚子底下,找到高高掛著的砍柴刀。
現在的高是夠不到的,去找了個高凳過來,先利落的上了高凳,然后站在高凳上,解下高高掛著的砍柴刀。
然后,便用砍柴刀削木柴的皮,將木柴削了一木。
接著才將木的一端給削尖。
薛琰聽見院子里有聲響,知道姜月在院子里就行了,他也沒出去,繼續抄著他的書。
姜月也不管薛琰聽見沒聽見,利落的削好木后,便握著木,做了幾個扎獵的作,覺這木順手的,才不繼續加工了,將木給送進房間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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