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惠和縣主,是常壽長公主唯一的兒,常壽長公主也是太后所出,惠和縣主深得太后喜,素有囂張跋扈的名聲。
謝知慧氣得臉都綠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雖然被罵的是大姐姐,但們一府所出,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謝知慧正想著如何反擊回去,至不濟,也要找回一些面子來。
哪怕對方是皇親宗室又如何,難道都不講道理嗎?們是皇后和大公主的客人,怎麼能被如此辱?
“惠和縣主說的是,不過,以類聚人以群分,縣主還是趕離開,不要與我離得太近了。”
蕭恂抬起墨玉一般的眸子朝謝知微看過來,看到了一雙妙目,正是當日回城的時候,在城門口看到過的那雙眼,倒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原來是謝家的姑娘,如此反應,倒也不出乎意料。
“噗!”蕭昶炫忍不住笑出聲來了,他此時也不過十三四歲,還是個會被春風妒的年。
“離開?我憑什麼要離開,為什麼不是你離開?”惠和縣主沒有聽懂,昂著下,一張艷若桃李的臉,峨眉淡掃,眼如畫,瓊鼻檀口,真正是一團香玉,笑顰風流,也難怪,有京城第一人之稱。
“就這點智商,還罵人!”元嘉沒好氣地道。
謝知微是請來的客人,對母后和弟弟有救命之恩,惠和罵謝知微便是在打的臉。若非皇太后喜歡惠和,宮里宮外,惠和一個縣主,比們這些公主還要跋扈,元嘉恨不得讓嬤嬤掌惠和的了。
“你居然罵我?”惠和還是沒有聽懂,但不介意,把元嘉的話聽懂了。
“縣主,我哪個字是在罵你?”謝知微微微一笑,“倒是縣主好大的口氣,把我們這里的人都罵進去了!”
“我沒有!”惠和氣得臉都綠了,捋起袖子,“好啊,你居然給我挖坑,我明明只罵了你們倆,你居然還敢誣陷我!”
“夠了!自己蠢,還賴別人!”
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接著,蕭恂便不耐地提步離開,大皇子和四皇子一曬,也跟了過去。
惠和急得一跺腳,憤恨地朝謝知微一瞪眼,忙小跑著攆了上去,不忘跟謝知微說一聲,“這事沒完!”
“微妹妹,你別理,就是個沒腦子的。你要是跟計較,就是跟一般的人。”
謝知微笑了一下,“元嘉姐姐,我不會跟計較的。我怕我罵都聽不懂,那豈不是對牛彈琴了?”
綾華公主噗嗤笑起來,“微妹妹,你可真說對了,呀,就是個死腦子,白長了一張臉,和我們一起讀了這麼多年書了,連半冊《論語》都背不下來,哪里聽得懂你說的那些拐彎抹角的話?”
謝知慧對宮里的關系知道的并不多,只在一旁靜靜地聽著,連腳下好看的石子甬道都沒心思看了。
“大公主殿下,我們還去那邊看錦鯉嗎?”
謝知慧不太想去看錦鯉了,惠和縣主他們過去了,就不想跟過去湊熱鬧了。
“你放心吧,惠和不會去看錦鯉了。”綾華道。
“為何?”
“因為五皇兄不會去了,五皇兄不去,惠和就不會去。”
謝知慧沒有聽懂,但謝知微前世曾經聽說過,惠和縣主想嫁給表兄蕭恂,甚至用了一定的手段未果,后來反而被蕭恂送去和親,脾氣不好在異國他鄉盡折磨而亡。
謝知慧還是很想看錦鯉,四人邊說邊笑,朝澄瑞亭走去,果然,沒有看到惠和一行人了。
小太監拿來了魚食,謝知慧很快就和綾華玩到了一塊兒去,兩人趴在欄桿上用魚食逗弄那些彩斑斕的錦鯉,有那聰明一點的魚兒,還表演了一個鯉魚躍龍門,頓時把謝知慧看呆了。
元嘉牽了牽謝知微的袖子,謝知微會意,“元嘉姐姐,我想更了。”
“我讓人送你過去。”說完,喊來一個穿青宮的宮,“木香,你帶謝大姑娘過去。”
謝知微跟在木香的后,剛剛轉過堆秀山,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一個端著漆木盤子的宮,與謝知微撞了個滿懷,盤子上一盞溫熱的茶水,倒在了謝知微的上。
謝知微還沒有回過神來,便聽到奚嬤嬤的聲音訓斥道,“沒長眼睛的東西,怎麼走路的?”
那宮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對不起,是奴婢眼瞎!”
“還不快收拾東西滾下去!”奚嬤嬤怒斥道,那宮撿起盤子,將碎片裝在盤子上,一溜煙地離開了。
“謝大姑娘,老奴帶您去換服吧!”
謝知微這才發現,自己的擺已經了一大半,提著子,無奈地點點頭,“那就有勞嬤嬤了!”
謝知微跟著奚嬤嬤走著另外一條路,但看得出,目的地實際上就是趾宮,看來,三位娘娘已經離開了,而皇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向下毒。
奚嬤嬤先領著謝知微去偏殿的室換了一服,便再帶著謝知微去了皇后的寢殿。
皇后已經等著了,聽到靜,忙回過頭來,朝謝知微招手,“過來,好孩子,說是讓你進宮,也沒能讓你好好玩玩。”
“皇后娘娘,臣進宮原本就不是來玩的。”知道皇后想知道什麼,在皇后跟前的小杌子上坐下來,先給皇后把了一遍脈,無大礙,便提筆再次寫了一張藥方,先給皇后過目,再遞給奚嬤嬤,囑咐道,“娘娘如今是非常時期,一點錯不得,煩請嬤嬤務必找妥當的太醫抓藥,親自看著煎藥,親眼看著娘娘服用,半分都不能有失。”
“老奴省得!”奚嬤嬤也覺到責任重大,但皇后娘娘肚子里有了龍種,哪怕是要冒天大的風險,也覺得值當。
皇后心里一陣熨帖,拉著謝知微的手,“你今日可瞧出來了什麼?”
謝知微搖搖頭,“臣暫時沒有發現不妥,不過,為了安全起見,臣想請皇后娘娘先裝一段時間的病,臥床謝客,一應飲食以清淡有營養為主,以靜制,直到三個月坐胎期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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