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話“烏飛滿天,魂沒了半邊”這是古人常說的,雖然有些夸張的分,但絕對是事實,那就是誰家的院子里要是鋪天蓋地的飛來一群烏盤旋著不走,時間稍久點家里的人肯定要害一場大病的。
烏是屬的生,自帶大量氣,對人無益。
王長生抬頭看著公墓里柏樹上枝頭落得黑的一片,這種況屬實太見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公墓下方必然有點什麼不尋常的。
“這里以前是干什麼的?”王長生皺眉說道:“時間越早越好,七叔你知道麼?”
“以前?荒地啊,后來被咱家開出來做公墓了,我記得請來的那位風水大師說,這里氣很重,適合做墓地。”
“再往前呢”
唐七叔愣了下,就搖了搖頭,忽然公墓守陵的老人說道:“再往前這里也是荒地,不過卻是葬崗,我家就是住這邊的,聽我太爺說起過他那一輩這就有很多的墳頭了,他說以前有外鄉人逃難到這里,本打算要在這開荒,扎,落戶的,但來的人只住了幾天就搬走了,說這里晚上涼的有點滲人,那時可是大夏天啊,嶺南和廣佛的氣溫都快四十度了,住了幾天不人都病懨懨的提不起神,于是就全都搬走了,到后來只能為了一片葬崗,活人是住不了的”
王長生笑道:“大爺,我看你好的呢?”
守陵的老人淡淡的說道:“算命的說我命,火燒的旺。”
王長生瞥了這老人一眼,對方上的三盞火確實燒得很旺,遠比一般的青壯年都要火勢沖天,這世上就有那麼一種人算是天賦異稟,他們生來就是氣盛火旺,真要是到龍虎和正一這種正統道門的人,當真會被人一聲我看你骨骼清奇,以后振興門楣的大事,就給你吧,妥妥的會被收為弟子的。
只可惜這老人的年歲太大了些已經到了遲暮之年,早幾十年被人發現,那就是了個守陵的,多了一個道家正統傳人。
“走吧……”王長生了一眼公墓,跟唐七叔上了車,他已經看出此地的問題在哪了,這公墓的下面必然是一片古墳場。
古墳場其實就是古戰場,明清往前曾經戰事頗多,幾乎每一個國度的建起都是從一場場廝殺之中,在和尸上堆積起來的。
兩軍戰必有死傷,了可能萬八千的,多了可能數萬數十萬都有可能,死了這多士兵自然不可能把尸骨運回去,基本都是就地掩埋了,所以古墳場也俗稱萬人坑。
這種地方氣極重不說,更是充滿了無邊的戾氣。
戰國時期,秦國大將白起在長平一役就坑殺了四十萬的降兵然后全都埋在了長平,從而鑄造了殺神白起之名,據說白起死后曹地府,由于上殺氣太重,差都不敢為其引路,最后沒辦法只得由鬼王等十大帥親自出面,這才領著白起上了黃泉路,到最后判為其斷功德和因果的時候,更是都斷不下去了,因為白起一生殺人太多,按理應該送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但是白起殺氣濤濤,恐怕在地獄中都鎮不住,最后沒有辦法送到了地藏那里,用地藏經來漸漸的磨掉他那一沖天的氣。
所以,這種古戰場由于殺氣和氣太重的原因,用來修煉一些巫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較之尋常的地方肯定是要事半功倍的,難怪九了心思,但他卻沒辦法和人明說,只能想著的弄到手據為己有了。
可惜十八拜都拜了就差這一哆嗦,半路上了王長生這個程咬金。
兩個多小時后,從廣佛回到徐行村,王長生剛進到徐府,就看見一行人走了出來,徐盛堂夫婦陪著,臉上的表放松了不,言談間還洋溢起了笑意,唐七在他后說道:“來的是總院的副院長和科的兩位主任,過來為小姐檢查的,看老爺的意思,人應該是無礙了。”
王長生“嗯”了一聲,忽然間抬起頭,發現那棟小樓的門旁靠著一道影,正抱著胳膊向這邊,對方抿著眼睛里閃爍著火花,眼神直勾勾的落在了他的上。
王長生頓時就覺渾上下都一陣冷颼颼的,對方這殺意有點重啊。
唐七叔說道:“小姐起來了……”
小姐,就是徐府的大小姐徐木白,徐盛堂的兒,他還有個兒子一直在國外經營徐府的海外產業,國則是給了這個兒來辦,徐茂公下面人丁茂盛,但到了徐盛堂這里就有點寒磣了,費了好大的勁才和自己媳婦捅咕出一兒一來,但好在是量雖然但都是華,他的兒都是那種出類拔萃的人中龍,能夠承接家業的。
“王先生回來了?”徐盛堂送完人后,看見王長生打了個招呼,然后朝著徐木白招了招手,等兒過來后,他就說道:“木白還不謝謝王先生,要不是,你的命恐怕就……”
徐木白直接打斷了徐盛堂的話,看著王長生說道:“我謝謝你”
這句謝謝說的,就跟有人拿著槍頂在腦袋上說的一樣,徐盛堂略微皺眉說道:“不好意思王先生,木白大病初愈,可能有點不適”
王長生笑道:“不用客氣,按勞取酬麼,態度不是問題”
“您里面請,我這里還有點事要和您聊聊”徐盛堂手示意,然后沖著兒說道:“你的病剛好可能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我和王先生還有些事要講”
徐木白搖頭說道:“不用了,我也要氣,你們聊你們的我在旁邊聽聽,想來你們說的也是跟我有關的”
“老七,送幾杯茶過來”徐盛堂吩咐道。
隨后徐盛堂和徐木白跟王長生對坐在廳堂里,這人確實很有大家風范,哪怕是大病初愈,坐著的時候也努力的保持著端莊和從容,兩并攏雙手放在間,目不斜視,笑得是有點勉強,但絕對很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