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趙家難得做了一桌盛的晚飯,說是盛,其實也就是殺了一條,燒了一條魚。
趙林峰看著桌上的飯菜,知道要不是因為他回來了,也就只有過年能吃得這麼好。
可是,父母和妹妹臉上都是愁,并沒有食。
“小峰,爸決定了,明天就去城里打工,以后你好好照顧你媽和妹妹。”趙永財道。
趙林峰眉頭一皺:“爸,說什麼呢,媽的病才剛剛恢復,你出去打什麼工?以后家里的事不需要你心了!你就呆在家里,好好給媽照顧。”
“小峰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二癩子雖然是個潑皮,但錢,咱們老趙家必須得還。”
“誰說不還了,我不是說了嗎,后天,我就湊錢還給他。”
三人都不相信趙林峰說的,兩天湊齊五萬還給二癩子?
別說兩天,就是一年都湊不齊啊!
趙可兒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抬起頭來,眸通紅,哽咽道:“我跟二癩子去,他不是說了嗎,也就是去縣城夜店陪人喝個酒,就能還債。”
“胡說八道!”
趙林峰眼神一瞪:“好好讀你的書,兩天時間,哥肯定會想辦法湊齊錢。”
說完,趙林峰又了小妹的腦袋,心里涌起濃濃的愧疚。
五年沒見,剛滿十八歲小妹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
俏可的臉龐,青春活潑的雙馬尾,如清泉明月的雙眼,不管是放在哪里都不得不引起一片驚嘆。
可因為家庭條件不好,這傲人的資本,不僅沒有給小妹帶來任何自信,還讓被二癩子這種潑皮惦記上了!
趙林峰心里不是滋味,五年時間,也不知道家里了多苦!
現在他回來了,別說再讓父母小妹擔驚怕,趙林峰下定決心,一定讓家里過上好日子!
“爸媽,你們放心吧,這些年在部隊我學了點本事,錢不會缺的,我心里已經有計劃了。”
趙林峰安道,憑傳承里的本事,這五年他征戰四方,為國立功無數!
現在回了家鄉,開創一片事業,混個風生水起,本不在話下!
……
一夜無話。
次日一大早,趙林峰便醒來了。
洗漱后,隨便到廚房蒸了幾個饅頭。
趙林峰走到門口穿著鞋,打算出門。
“小峰,你這是去哪?”
趙永財從房間走了出來,現在才剛剛七點鐘,陳袖蕓因為大病初愈,現在還在睡覺。
“爸,我上山搞點藥材,打算做點藥酒,去城里賣。”
早在回來之前,趙林峰就想好了,天仙浩氣訣的醫藥丹中記載了不一些擁有奇效的低階靈藥,在世俗中絕無僅有。
這個補腎藥酒,就是最簡單的一種方子。
只需要一些傳承記載的草藥,配合白酒,再畫符聚靈,吸收靈氣,不出一天時間,就能釀造功!
“藥酒?”
趙永財臉上卻涌起愁,難道這就是兒子的底氣?
一個啥藥酒,兩天時間就能換五萬塊錢?
趙永財忍不住勸道:“娃,爸還是去城里打工吧,家里有你照顧就行了。”
趙林峰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余,只能手拉住父親滿是老繭的糙雙手,安道:“爸,你放心,我就試一天,要是不行,明天我跟你一起出去打工!”
安好趙永財,趙林峰這才出門。
背著一個背篼,趙林峰從村后山腳下,沿著一條小道一路往上,尋找著傳承中記載的那些草藥。
“啊!”
剛走到半山腰,突然響起一道人的驚呼聲。
趙林峰連忙跑了過去,就看到一個材,白貌的人捂著腳倒在地上。
“月英姐!”
趙林峰一看,人不正是昨天進村還到的鄭月英嗎!
論輩分,鄭月英是他的小嬸子,更是村里出了名的俏寡婦。
趙林峰不由回憶起當兵前鄭月英剛剛嫁到他們桂花村時,也就二十出頭,姿人,走在村里所有男人的眼神都會被吸引了去。
桂花村中的男人都羨慕著鄭月英的丈夫,而人則是嫉妒地在暗地里罵鄭月英是個狐貍。
只可惜,鄭月英在桂花村和的男人訂婚那天,家里失火,只有鄭月英和男人活了下來。
房花燭夜那天,鄭月英的男人又突發疾病猝死在了床上。
從那時候開始,桂花村的人都認定了鄭月英是個不詳之人,克夫命,桂花村的人都躲著走!
不過,鄭月英在趙林峰離家參軍之前,對他極好,經常幫襯著他們家,趙林峰一直把這恩記在心里。
“小峰,是你?”
鄭月英痛苦的俏臉略顯驚喜:“昨晚上我本來還想去看看你,但又怕被人說閑話,最后沒好意思去你家。”
“月英姐,什麼閑話不閑話的,你腳是被毒蛇咬了,快讓我幫你看看。”
趙林峰看到鄭月英腳上的布鞋已經被破了兩個小口,應當是被蛇咬了。
趙林峰蹲了下來,一把下了鄭月英的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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