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的目從上到下打量著,不悅的皺起眉頭。
蕎麥也不急,緩緩的開口:
「今天您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正在忙,等我回撥電話給您的時候,您電話一直顯示佔線無人接聽,一直打了好幾次,您的電話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蕎麥同樣的也是點開了通話界面。
也是證明了自己回撥了不下十個電話。
就是沒有人接聽。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對方擺明了這是不想接聽。
陸夫人頓時覺得面子上面有些掛不住。
「蕎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在想您是不是和我一樣都是在忙,所以才沒能夠接到電話。」
蕎麥臉上面至始至終都是帶著笑。
陸夫人更加的覺一口氣卡在了嚨裏面。
想發火,可是偏偏的這一口氣就卡在了嚨裏面。
找不到由頭。
只能冷眼看著蕎麥。
行啊,看樣子是自己小看了這個蕎麥。
那張小,可比平日裏面會說的多了。
這一不留神的,自己倒是險些繞進去。
「您那會兒是在忙嗎?」
蕎麥冷不丁的又再次開口問著。
陸夫人頓時的蹙起眉頭,從鼻子裏面發出了一個「嗯」的音節。
「看樣子大家今天都很忙,所以都錯過了對方的電話。」
蕎麥半開玩笑半戲謔。
陸夫人被生生的下了心中的火氣。
「嗯」了一聲。
「吱嘎」一聲。
門口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是哥哥回來了嗎?」
陸一聽見這聲音,立馬的放下了手上面的抹布。
忍不住的開心大笑。
「是爺回來了。」
傭人應了一聲。
「阿姨……我想出去迎接陸驍……」
林珊珊更是紅這一張臉,的臉,看著陸夫人。
「去吧去吧,你們兩個人也應該很久都沒有見了,正好兩人見見,聊聊天。」
那樣子陸夫人倒是不排斥林珊珊跟陸驍兩人的接。
頓時的,蕎麥覺自己的頭頂上面一大片綠。
自己還沒走呢。
這帽子怎麼就戴起來了?
就在蕎麥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要去充個面子迎接一下自己名義上的這個老公時。
陸夫人開口了:「你去廚房裏面幫一下,上菜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說完也不管蕎麥願不願意直接的讓傭人將往廚房裏面的方向推。
剛踏廚房,映眼簾的就是:生菜,韭菜,青菜……
一大片的綠油油的菜。
蕎麥:……
「還在那裏幹什麼?還不快一點過來幫忙。」
陸瞧著蕎麥都已經進來了,還像一個大小姐似的到圍觀。
不由的冷笑。
待會自家哥哥進來,可有你好果子吃。
蕎麥拿著菜葉子一瓣的,作慢吞吞的,像是一隻蝸牛。
「靠!蕎麥,你在幹什麼。」
一個不留神,青菜葉子被摘了個乾淨,只剩下了一小株綠的芯。
「擇菜。」
抬頭認真的回答。
那副認真的樣子,不知道的人當真以為是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
「誰讓你擇菜了,這些菜都是已經洗完的了,你去把碗洗了。」
陸看的頭疼。
「不想洗碗,生理期。」
這回答的更加的直接再次的提醒。
「用熱水洗。」
「不想洗。」
蕎麥雖然是在鄉下面長大,但是有個人寵的讓他十指不沾春水。
那人常說的一句話:麥子的手是拉小提琴的手。
只可惜……
被忽略的陸不幹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這也不幹那也不幹,你來廚房到底是幹什麼的。」
「來玩……」
扯開角,又是一個皮笑不笑的表。
陸:……
這個蕎麥確定是沒病嗎?
總覺不對勁。
總覺好像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再仔細一想,陸這才發現不太對勁。
要是換做以前,哪裏會跟自己頂,一回到陸宅就立馬的在廚房裏面跟著傭人忙上忙下,等吃完了之後又是切水果擺花樣泡茶。
努力的找著各種話題,說話。
哪裏像現在,就這麼輕飄飄的坐在那裏。
別說是幫忙了,連話都不願意說了。
陸面對著廚房裏面那一堆東西,再看看蕎麥,蕎麥倒是好的站在一旁,就這麼悠哉悠哉的拿著手機,似乎是在跟誰發消息。
清閑的很。
看的是一肚子氣,更是忍不住的想要罵人。
但隨後轉念一想。
等到哥哥拋棄跟珊珊姐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再也不用看蕎麥的那張臉了。
蕎麥似乎是知道陸心中所想的,瞧著這副又急又氣又不敢發泄的樣子,緩緩的開口道:「你放心,我很快的就會跟你哥哥離婚,你也不用繼續的面對著我。」
「哐當」一聲,陸沒想到自己心中所想的被人直接的一字不的說了出來。
手中直接一個詫異,盤子掉落在了地上面。
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
四分五裂。
「蕎麥你……」
陸不可思議的腳步後退。
「噓~暫時先麻煩你保。」
蕎麥眨眨眨眼睛,那副有些俏皮的模樣讓陸看呆了。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打了一個哆嗦。
艸!
自己剛剛居然看蕎麥看呆了。
說出去豈不是要丟死個人?
門外的黑轎車剛剛停穩,車門打開。
車的人走了下來,白襯衫的襯衫紐扣全數的扣起,黑的西裝子西裝外套,非但不顯老氣,還帶著一慾的氣息。
林珊珊的心臟「噗通噗通」的直跳。
不管見這個男人多次,林珊珊總能夠覺到自己心臟跳的厲害。
撇去那日在辦公室裏面所到的屈辱,林珊珊大步流星的上前,輕聲的喊:
「陸……陸驍……」
聲音中不自覺的帶了些許的音和小心翼翼。
目更是一刻都捨不得從眼前這人的上面離開。
甚至是有些貪婪的想: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很快的,這個男人就徹徹底底的屬於自己一個人了。
再也沒有人能夠將他從自己的邊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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