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林爾懷疑的眼神,徐主任再度不慌不忙的開口:“我校學生作風優良,尤其熱學習。”
與此同時,辦公室里正在批改作業的一個老師來了學生問話:“周明,你的數學作業怎麼沒寫啊?”
男孩子撓了撓頭:“老師,我昨天打游戲太迷,忘了。”
林爾:“……”
嗯,熱學習。
徐主任又說:“我校老師細心,對學生尤為負責。”
趙老師:“哎,小張老師,你們班的那個坐在最后一排的,個子高的那個男孩子什麼名字來著?”
年輕的男老師抬起了頭來,茫然的推了推眼鏡:“啊?我們班有這號人嗎?”
林爾:“……”
嗯,對學生尤為負責。
短短兩分鐘的時間里,高二年級的辦公室里就生形象的演繹了什麼主任每說一句話,老師就拆一次臺的大戲。
夸完學校、老師和學生,徐主任張了張,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來挽回一下九中在招財樹心里的形象,但被老陳出聲打斷了:“老徐,你回頭再說吧,我先帶新同學去趟教室。”
“哦哦行,那你先去忙吧。”
徐主任意猶未盡的擺了下手,又回過頭來,對著林爾溫和說道:“小同學,關于咱們這個學校,等我改天有時間再和你細細說。”
“……”
林爾心說,您可別說了,這不是啪啪啪的打臉嗎?
九中以理科績見著,高二年級十六個班中,理科班占了一大半,剩下六個班文科班與藝班對半分。
有了海大附中這塊萬能的敲門金磚,林爾學籍檔案轉過來的第一天,就被校領導指名點姓的打包塞進了實驗重點班里。
重點班都在教學樓的一層,和級部辦公室挨的很近。
現在正是早自習的時間,林爾隔著走廊上的關著的門窗,都能聽見從各個教室里傳來的聲嘶力竭的讀書聲。
不知道是哪個班的朋友,一首《蜀道難》正背的慷慨激昂:“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
男生聲并茂,語調抑揚頓挫,沛充實,激之余忍不住連連桌而嘆:“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
“……”
真是一個演講比賽的好苗子。
高二一班,前門。
九中的建筑是典型的民國風,融合了中西式的特點,教學樓蓋的像是老上海租界區的公館,連班級門牌都是那種仿古銅的浮雕木牌。
老陳推開教室的門,背著手往講臺上一站,他不知道從哪兒了個黑板出來,在講桌上不輕不重的敲了兩下。
教室里的讀書聲很快就停了下來。
老陳往下面環視一圈,然后才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先打擾同學們兩分鐘啊,我有個事需要說一下,今天我們班轉來一位新同學。”
說著,他朝門口招了招手:“林爾同學,你進來——”
目一頓,林爾收回了落在門牌上的視線,推開教室半掩著的門,走了進去。
全一中的女生都知道,乖戾囂張打起架來不要命的第一名陳讓,對隔壁敏學私立高中的齊歡冇有半點好感。隻是那時她們不曉得,陳讓自己也不曉得——在後來的漫長時光中;她的..
重生前,周程為了她們違背了系統的任務。 但最后卻落得被她們誤解的下場。 重生后,他決定對這一切袖手旁觀,可劇情好像他記憶當中完全不同。 當他們再次相遇的時候,少女們乞求他回到她們的身邊。 可這一世,他再也不愿相信她們。
喻時初見周聿也,是高一那個燥熱蟬聲瘋叫的夏天。 她以金雞獨立的姿態,和蹲在草叢後思考人生的他對上了人生的第一道目光。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原以爲周聿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恃帥行兇的混球。 沒想到第二天就打臉——— 這人居然是一班新轉來那個傳聞中的數學天才。 喻時感慨,人生果然有差距。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面對着這位大佬每天的遲到早退,學校的同學都在瘋傳大佬每天都躲在哪個輔導機構學習。 可她隔天在樓下的小賣部裏就看見了這位處於話題漩渦中的大佬。 少年清瘦的脊背抵靠着後面的牆壁,雙腿敞開懶洋洋地坐在櫃檯處,骨節分明的手上正飛快地轉着一個魔方。 聽到動靜後冷冷淡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來結賬?” 看着她熟悉的臉,他平淡不帶情緒的聲音又突兀響起。 “萃仁的?” “叫什麼名字?” 原以爲兩個人在接下來的日子會針鋒相對互看不慣, 可在那個露珠潮溼,透着涼意的清晨。 少年卻倏地緊緊抱住她,胸膛下的心跳一聲比一聲震耳, 嗓音發沉,對她說着最誠摯的表白。 "喻時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她才驚覺,少年的喜歡,早已如烈夏般無比滾燙。 可人人驚羨的校園情侶最終還是走向了分崩離析的一天。 分手後的兩年,周聿也聽說喻時好像有了新男朋友。表面雲淡風輕,說她高興就行。 可沒過一天,他就耐不住性子連夜回了國。 和喻時重逢的那一天。 周聿也將她擠在狹窄的角落,一牆之隔後是喧鬧的同學們。 他那麼冷淡恣意的人, 渾然不顧其他,只低頭抱着她親得喘不過氣來。 少年熾熱急促的鼻息落在耳邊,低啞着嗓音反覆問她。 "怎麼樣,滿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