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一看是他隨手就給掛了,剛掛掉鍾開新馬上又打過來,柳菲臉慍怒。
丁潛見狀深表理解:“是你男朋友吧,接吧,沒什麼不方便的。我出去不打攪你。當法醫找對象不容易,我理解。”
你理解個屁!
柳菲差一點兒就問候他了。
就這水平的心理醫生啥都看不懂,還裝作什麼都明白在這兒胡說八道呢。之前對他的欽佩一筆勾銷,現在覺得,宋局長極力推薦這個人幫忙調查案子絕對是個錯誤。
白了丁潛一眼,掏出手機接聽。對面馬上傳來了鍾開新死氣掰列的聲音:“小菲啊,你現在在哪兒呢?”
“有什麼事,我忙著呢,沒事兒我掛了。”柳菲沒好氣的說。
“別掛,別掛,有大事兒。是組長找你,我們大家都到齊了,準備出發,就差你了。”
“出發?去哪兒?”
“你還不知道吶。我們剛剛接到報警,那個食人狂魔又出現了,把人都咬傷了。”
“你說什麼,你說清楚點兒!”柳菲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跟丁潛打了賭,那個食人狂就出現了。
“你還記得我們在案發現場看見的那個小孩安大寶吧,有點兒弱智的那個。”
“我知道,他怎麼了?”
“是他媽媽報的警,說那個食人狂要襲擊兒子,上去阻止,結果把給咬傷了。我們現在要馬上就要趕去平安鎮了。你趕過來吧。”
“有什麼急況嗎?”丁潛見柳菲神異常,問道。
“沒你什麼事,刑警隊開會要找我去。”柳菲冷冷回答。
這是存了點兒私心,不想讓丁潛知道真相,就隨便敷衍一句,把丁潛一個人擱在醫院了,免得這傢伙又生事。
回到刑警隊,所有人都面凝重,隨時準備出發。杜志勳的臉尤其沉。
他之前比較傾向認爲安強就是所謂的食人狂。現在在安強關押期間,食人狂又作案了,無形中就等於排除了安強的嫌疑,推翻了他的猜測。
看到柳菲來了,杜志勳說:“柳醫生,把你的工一起也都帶上,我們可能用得上。”
用來做什麼不言而喻。
想到前兩起案子的腥變態,大家都有點兒頭皮發麻。
郭蓉蓉忽然道:“組長,丁老師不知道去哪兒了,要不要通知他跟我一起去啊。我有他的手機號。”
“他去了也沒什麼用。”杜志勳一口回絕。
特案一組五位警員,另外又從平江刑警隊湊到了五個人。一共十個人,一起行,爲了抓捕這個傳說中的恐怖食人狂,做足了準備。
一個小時之後,他們開車趕到平安鎮。
在鎮裡唯一的簡陋醫院裡,他們看見了報案人,也正是目擊者張桂蘭。
杜志勳跟眼前這個人打過道,很潑辣,喜歡耍點兒小聰明。要不然一般人也不敢跟一個幾進宮的勞改犯結婚。
此時的張桂蘭斜靠在病牀上,臉上脖子上有好幾條道子、檁子,左肩膀還有右手到手腕,都纏著紗布,還的滲出,看樣子就是傷的部位。
那個安大寶的小男孩,坐在地上,拿著兩隻拖鞋玩打仗,裡嘟嘟,乒乒的給配音。
“是你報的警吧。”杜志勳走到病牀前,對張桂蘭說。
張桂蘭打量了杜志勳兩眼,忽然認出他來,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混蛋,就是你把我丈夫抓走的。他本就沒殺人,你誣陷好人。你誣陷我丈夫。”
杜志勳眉頭一皺,“你丈夫的事兒,我們自有公斷。說說你爲什麼報警。”
“我……我讓你們說的那個喪襲擊了。你看看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都是讓那傢伙咬的。要不是我拼命逃,我差點兒就被他吃了。”
“你現在把經過講一講,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杜志勳對這個人並不是完全相信。畢竟之前瞪眼跟自己撒過謊。
“說起來還是昨天中午……我家那個小祖宗跑出去玩兒,回來以後就有點兒不大正常。在我面前裝殭那樣走路,還衝我嗷嗷喚。我一下就想起他爸被你們關起來的事了,一來氣就給了他兩掌。把他關在屋裡一晚上。今天早上他又出去玩兒,回來又給我學殭。我特來氣,這孩子怎麼這麼不長記,但我反過來一想就覺得奇怪,他好端端的怎麼忽然又開始學那東西了,怎麼說也不聽。於是,我就留了一個心眼,下午讓他出去玩,我就在後面跟著。你猜怎麼著,這小東西膽大包天了,居然一個人跑到蔡琴家的院子裡。那裡死過那麼多人,他一點兒都不害怕,我當時本來打算把他出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你知道我看見什麼了嗎?”
張桂蘭突然出神兮兮的表問杜志勳,倒把杜志勳問愣了。這個人都傷這樣還有心賣關子。
“你看到什麼了。”
“我看見大寶跑到窗臺那兒著窗臺往裡面看,一邊看一邊還在那兒笑。我當時就嚇出了一白汗。我聽我家老安說那屋子裡死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坐著死的,圍了一圈,都看不見臉了,臉皮都給剝掉了。我兒子就趴在窗臺上看,我趕喊他,讓他回來,可就在那時候,窗戶開了,裡面冒出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一把就抓住大寶,把他拽了進去。”
張桂蘭說到這裡,臉上才出恐懼的神。心有餘悸的看著蹲在地上玩兒的兒子。
大寶看上去倒是沒什麼傷,傻乎乎的在那兒玩兒的不亦樂乎。
這讓大家都很不解。
“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杜志勳追問。
“……我看大寶被拽進屋裡,也顧不上別的,趕衝進裡面。我看見那個傢伙把大寶按在牀上,長著要咬他脖子,哈喇子直往下掉,那樣子太嚇人了……我怕大寶被咬到,撲上去,想把孩子搶過來,結果,那東西就撲上來咬我,給我胳膊啃下一大塊,他還要咬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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