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辰忽然閉上眼,任由那個名字在腦海里盤旋。
蕭筱,蕭筱,蕭筱……
這個名字,伴隨著他的記憶一起長,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像是一顆毒瘤長在他的心裏,讓他不敢直面,不願提及……
但是,有一句話葉初七說對了。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誼是真實存在的。
不管他們互相憎惡水火不容也好,還是從此陌路老死不相往來也罷,他都希這世界上還有蕭筱這麼一個人,好好的生活在某個角落裏。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就算騙過全天下,他也騙不了自己。
他在擔心!
他妥協一般的深吸一口氣,重新將目落在葉初七上,主問道:「還有呢?還跟你說什麼了?」
葉初七繃的心弦驀地一松……
他鬆口了,那麼這些天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還說……還懷疑雲愷似乎背著和別的人在一起,畢竟這兩年他們都是分隔兩地的……」
以靳蕭兩家在京都的地位,可想而知當初蕭筱臨陣逃婚造了多麼大的輿論風波,蕭瑜和葉君玉雖然護著兒,卻也是恨鐵不鋼。
他們都說靳斯辰才是歸宿,雲愷絕非良人。
就算被沖昏了頭腦一意孤行,不代表蕭瑜和葉君玉會接雲愷,他們之間註定阻撓重重。
雲愷當時是怎麼說的?
他說,我知道是我不對,你的父母不接我我也能理解,你放心,我一定會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然後風風的娶你。
那時候,還得不行。
也許是因為出優越,見慣了圍繞在邊的那些權貴子弟,所以當遇見份低微的雲愷,看著他一路在泥濘里掙扎卻依然勇前進的樣子,就覺得特別有吸引力。
後來,在國外念書,而雲愷進了一家風投公司。
再後來,他說T市這邊有個好項目,便一直在T市常駐。
和雲愷兩年來始終是分隔兩地的狀態,見面的次數加起來都不超過十次,生變也是理之中。
「呵……」
靳斯辰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像是嘲笑,又像是扼腕,「當初不是說遇見了對的人,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絕不會後悔的嗎?結果……把磨了,那個男人最後還劈了?」
他的話,就像是一個響亮的耳扇在了葉初七臉上。
前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誰知道這男人居然記得比還清楚,如今被啪啪打臉了,又疼又囧。
是蠢,總以為自己付出了真心,雲愷就會給予相應的回報,豈料雲愷從一開始就是鐵了心想要的命。
一悔恨湧上心頭,讓更加堅定的想要為那十年餵了狗的青春討回一個公道,雲愷就是的仇人,若是連父母的遭遇都跟雲愷有關,那麼他們之間的仇恨就是不共戴天,絕不能善罷甘休。
那個angel的人,雲愷藏得極深。
連都一直不知道那個人的存在,靳斯辰也不可能輕易查到。
所以,現在才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將這個重要的線索給他知道,順藤瓜最起碼要先找到那藤才行。
對於靳斯辰的嘲諷和奚落,也早就想好了說辭。
「我不是已經……我是說,我姐不是已經知道錯了嗎?再說了,誰年輕的時候還沒遇到過幾個人渣?更何況這件事兒,本來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沒經歷過挫折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懂?若是每段從開始到結束都那麼順利的話,你過那麼多朋友,為什麼現在還單?」
這番強詞奪理,聽起來貌似還像那麼回事兒的。
靳斯辰沒有說話,只是輕蹙了一下眉頭,落在臉上的目像是在探究什麼……
葉初七被他盯得有些心虛,忙問道:「我……我說錯什麼了嗎?」
靳斯辰:「沒錯,有理有據的。」
葉初七:「那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靳斯辰朝跟前進了一步,目微沉,「小小年紀,你這麼懂,過多次挫折了?」
「……」葉初七噎了一下。
果然,說多錯多了。
支支吾吾的道:「我……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而且我都十八歲了,年了談個怎麼了?我爸都不管我……」
靳斯辰自的將的意思理解,我爸都不管我,你管我?!
他確實也沒資格管人家年人談,只不過……
「你又是從哪裏聽說我過很多朋友?」
葉初七的目躲閃了一下,答道:「這還需要說嘛,用腳趾頭都能猜到的好不好。」
「嗯?」靳斯辰眉峰一挑,葉初七就立刻敗下陣來,如實道,「好吧,是我表姐說的,說你早怕被你爸知道之後會挨揍,經常拉著替你掩護,還說你第一次追孩子的書都是幫你寫的,沒錯吧?」
靳斯辰俊臉一僵,難得出淺淺的尷尬。
這些事實,他無法否認。
看來們表姐妹兩個還當真是無話不談,否則這些只有他和蕭筱才知道的事,葉初七怎麼會這麼清楚呢?
葉初七趁著他無言以對,趁熱打鐵道:「所以你看……我表姐雖然在逃婚這件事上對不起你,但你也不能把的好都抹掉是吧?」
靳斯辰的目忽然變得悠遠,像是陷到曾經那些回憶中……
半晌后,他才重新道:「你怎麼知道一定需要我的幫助,和雲愷一起失蹤……也許是他們一起私奔了,不想被人打擾呢?」
「不可能!」
葉初七馬上就對他的猜測予以否定。
這件事,最怪的莫過於就怪在這裏了……
外界都知道,蕭家大小姐失蹤了,隨著蕭筱下落不明的還有雲愷,重生後葉初七也想方設法打聽過,雲愷也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難怪眾人會猜測他們是一起私奔了,從此過上神仙眷般的生活。
可,真正的神仙眷或許只有雲愷和那個angel的人,而自己……或許在被挖了心之後又被拋冰冷的海水裏,骨無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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