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景灣里,葉初七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當然不知道是蕭瑾母在背後議論,只當是靳斯辰最近太能來事兒,又揣不他的心思,從而影響了睡眠質量。
可能,有點著涼了吧!
中午,劉暢給打了個電話。
劉暢和安又琳這兩個小姐妹都很關心的傷勢,無奈學業繁忙,所以不能時常來探。
劉暢還整理好了這段時間的課堂筆記,已經發到的郵箱。
這樣純粹的友誼,葉初七到心裏暖暖的。
前世,的學習績也算是拔尖的,而且好歹在國外混了個研究生文憑,現在的課程應該難不倒。
但,距離前世已經許多年了,現在考試的題型多會有些改變,就算臨時抱佛腳也還是抱一下吧,要不然考得太糟糕的話,也對不住之前在靳斯辰面前保證的那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整棟別墅里,就只有靳斯辰的書房裏可能有電腦。
在這裏住了快兩個月,在不知道這裏的主人是誰之前,一直循規蹈矩,絕不會涉足別人的私人空間。
當知道這個空間是屬於靳斯辰的,心裏就沒有那麼明顯的界限了。
何況,只是想借他的電腦查看一下郵箱而已。
如所料,書房並沒有上鎖。
擰開門進去,映眼簾的就是兩排擺放得井然有序的書櫃,而想用的電腦就擺在書櫃前的那張辦公桌上。
桌面上,除了電腦,還堆著一些雜無章的文件。
開了電腦,隨手將那些散的文件疊起來,本意只是不想讓這些東西礙的事兒,結果無意間瞟了眼文件上面的字,的作驀地一滯。
因為,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確切來說,是蕭筱的名字。
葉初七顧不得正在開機的電腦,趕拿起那些文件逐字的看下來,發現上面記載的全是蕭筱近兩年的況。
在國外那兩年,念的什麼學校,什麼專業,往了什麼人……
還有,差不多兩個月前忽然回國,去了T市。
然後……
暫時沒有然後了。
這些東西,都是私家偵探調查的結果,最終以文件的形式到了靳斯辰的手裏,那麼也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靳斯辰在查。
葉初七獃獃的坐在那裏,腦子裏像是被捅破了馬蜂窩,嗡嗡的響個不停。
他,在查,或者說……在找?
是這樣的吧?
儘管每一次在他面前提及與蕭筱相關的話題,他的反應都很冷淡,甚至不耐煩。
就好像,蕭筱這個人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他一點兒也不關心。
其實,不過是心吧,他上什麼都不說,但在私底下卻依然積極的探查蕭筱的下落。
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衝擊了一下,暖暖的。
這種暖意,不同於劉暢和安又琳幫整理課堂筆記,而是……因為自己的愚蠢無知,淪落到今天這樣家破人亡的境地時,還有人關心。
靳斯辰即使惱恨,卻依然沒有摒棄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分。
葉初七頓時有點愧,忽然覺得之前對靳斯辰大呼小、怪氣、甚至還不讓他吃飯的做法實在是太稚了。
決定,以後要對他好一點兒。
於是……
兩天後的傍晚。
當靳斯辰外出歸來時,一進門就被嚇了個正著。
因為,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有個人堵在大門口,並且對著他四十五度彎腰鞠躬,禮貌問好:「大叔,歡迎回家。」
靳斯辰舒了口氣,他大叔的,除了葉初七還有誰?
可,這又是在玩什麼把戲?
他不由得往上多瞄了兩眼,只見穿著一黑白配的僕裝,黑的直發順的披在肩膀上,頭上還戴著個兔耳朵造型的發箍。
因為腳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導致站在那兒的姿勢有些彆扭。
葉初七本來是想給他一個驚喜的,不過也能理解他現在到的驚嚇,淡定的道:「大叔,你這兩天辛苦了,請問你現在不?累不累?是想先吃飯還是先洗個澡,需要我給你放洗澡水嗎?」
靳斯辰不說話,一不的著,彷彿見了鬼……
他忽然覺得就像前幾天那樣的相好的,冷戰就冷戰吧,最起碼是消停的,而現在肯定是又要出麼蛾子了。
果然,又給他鞠了一躬……
正想再說些什麼,門鈴忽然響了。
靳斯辰覺得自己的思維還是有點麻木的,否則他也不會貿然開了門,等到他飛快的想再關上大門已經來不及了。
「喂,走得這麼匆忙,你外套和手機落我車上了。」
來人是靳斯辰的死黨項超。
靳斯辰這兩天也是忙裏閒,跟幾個朋友到臨市的溫泉山莊度假,剛才是項超的司機順路送他回來的。
所以,項超來了,將外套遞給他之後,發現了門裏面的人。
「喲……」項超一笑,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意味深長起來,「這誰啊?我怎麼不知道你在家裏藏了這麼一個……小可?」
項超看到葉初七這裝束,腦海里忽然就浮現出這麼一個形容詞。
葉初七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有些意外的看著門外的人。
而靳斯辰剛才就發現了,的這服有點一言難盡,尤其是俯鞠躬的姿勢,顯得上圍有那麼一點……傲人!
所以,他也不知道那一瞬間是怎麼想的,就這麼把項超推到了門外。
大門合上的時候他說了一句,「你可以走了。」
「喂……靳斯辰,你這什麼待客之道?我好歹給你把東西送回來……」
項超在外面一邊拍門一邊抱怨,最後意識到靳斯辰無於衷之後,他才死心一般的補充了一句,「我把視頻傳到你手機里了,記得看!一定要看哦……」
靳斯辰本就聽不到項超在外面嚷什麼,他只是盯著葉初七。
良久,開口問道:「你穿的這是什麼玩意兒?」
「僕裝啊,你沒看出來?」一邊說著,一邊還拖著傷的腳艱難的轉了一圈,讓他看個清楚明白。
然後,信誓旦旦的開口道:「大叔,我決定了,以後要對你好一點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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