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劇組副導演的通知時,明薇正在跟林暖吃火鍋,麻辣麻辣的四川火鍋。
白霧繚繞,明薇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真的讓我演?”
“千真萬確,明小姐方便的話,請明早九點來東影簽約,然后暫且保,配合劇組宣傳。”
“沒問題,嗯,明天見。”
掛斷電話,對上林暖期待的目,明薇忍不住笑了,重重地點頭。
“啊啊啊,我們薇薇要紅啦!”林暖比明薇還興,跑過來抱著明薇晃。
明薇“噓”了一聲,兩人先吃火鍋,回家再盡慶祝。
“薇薇我跟你說,原著里面太傅與公主有且只有一次吻戲,你要好好珍惜。”興過后,林暖開始不正經了。
“不是說他從不拍吻戲?”明薇靠著沙發問。
林暖嘿嘿笑:“你這麼漂亮,興許穆廷州迷心竅,愿意獻出熒幕初吻呢。”
明薇丟了一個抱枕過去。拍戲是為了賺外快,能不接吻最好,即便對方是穆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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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薇戲份預計有四十集,打包價一百萬。對于沒有任何名氣、經驗的新人演員來說,這個片酬很厚道了,而且用制片人的話講,《大明首輔》播出后,明薇必將人氣大漲,那才是明薇進組的最大收獲,片酬只是短期利益。
明薇請律師幫忙看合同,確認沒有問題后,簽名進組。
主演戲服是按照原定星的尺寸制作的,明薇與該星高相仿,只稍微胖了一點。設計師明薇胳膊,覺得明薇還有瘦的空間,決定只重新設計發型,正好騰出時間給明薇培訓演技、拍攝常識。
一個月高強度培訓后,明薇瘦了十斤,隨即同幾個工作人員前往橫店,那里劇組已經開機。
當晚制片人做東,請幾個重要演員吃飯,幫明薇盡快與其他演員悉。
明薇是演藝圈里的后輩,早早下樓在酒店大堂等候,坐了五分鐘,看到一個八.九歲的漂亮男娃領著助理朝這邊走來。明薇搜過參演演員,認出對方是劇中小皇帝的扮演者,秦磊,男娃笑容干凈秀氣,很討人喜歡。
明薇站起來打招呼:“小磊。”
“明姐姐,你真漂亮。”秦磊很甜。
“你也很帥呀。”明薇笑著夸他,“這是我第一次拍戲,以后還請多多關照。”
秦磊靦腆地紅了臉。
有小孩子活躍氣氛,見到陸續而至的其他幾位名人,明薇表現地大方又禮貌。這些老戲骨各有格,對待明薇這個年紀輕輕的小生,還算和藹,但也沒有太熱,畢竟大家都是靠實力說話的,明薇長得太好,剛出道接了一個大劇,頗有走后門的嫌疑。
“明姐姐,那是陳璋哥哥。”
眾人已經移步到餐廳,明薇背對餐廳口坐,聞言扭頭,果然看到了劇中的“駙馬”。
陳璋今年二十四,是新躥紅的小鮮之一。與一些空有值沒有演技的花瓶男相比,陳璋的演技盡管無法與穆廷州那種影帝相比,但他敬業肯拼的神與日漸的表演,已獲得眾多專業影評家的肯定。
明薇覺得吧,真是這個劇組的奇葩,注定要淪為花瓶了。
“明小姐,幸會。”
正走神,陳璋已經來到了面前。他穿著黑長、白襯衫,干凈地像個大男孩,笑起來右邊臉頰有顆淺淺的酒窩,黑眸含笑打量,帶著毫不掩飾的興趣與驚艷。
“你好。”明薇略顯拘謹地道,還不習慣同這些名人打道。
陳璋禮貌與握手,松開后卻突然輕輕了明薇腦頂,目揶揄:“該客氣的客氣了,現在開始,咱們互相稱呼名字吧,先生小姐太見外,你我可是要親的人。”
他調侃地自然,明薇放松下來,笑著點頭,剛要落座,余瞥見門口又出現一道影。
是穆廷州,上面明明是件很休閑的黑圓領衫,卻被他穿出了帝王般的高貴雍容,閑庭散步走來,有淡淡的孤傲,又不令人厭惡。
“穆先生。”明薇挪到餐桌外面,話里著一不自的恭敬,不僅,其他與穆廷州同劇組的小輩,面對影帝都會這樣。
穆廷州簡單地點點頭。
“廷州坐這兒。”制片人指著明薇左邊的空位道,“明薇是新人,跟陳璋你們倆對手戲最多,接下來幾個月還請你們多多關照啊……來,明薇先敬大家一杯,特別是廷州陳璋,別的星想跟他們倆演cp都沒機會。”
明薇酒量還不錯,先敬眾人一杯,再單獨敬陳璋、穆廷州。
陳璋五酷帥,其實平易近人,對明薇很照顧,無形中拉近了明薇與老戲骨們的距離。穆廷州落座后沒說過幾句話,仿佛被人拉來湊數的,但他我行我素怡然自得,似活在另一個專屬于他的世界。
吃吃喝喝快一小時,眼看要散席了,除了回應其他人的問題,穆廷州終于主說了一句。
他用餐巾拭角,放好了,抬頭看明薇:“明小姐留步。”
眾人皆愣,包括明薇在,都不知道穆廷州想做什麼,偏偏他側頭看窗,沒給任何解釋。
陳璋投給明薇一個詢問的眼神。
明薇搖頭,一臉迷茫。
穆廷州的怪脾氣圈聞名,但他為人正派,陳璋等人放心地走了。
“您有什麼事嗎?”明薇小心翼翼地問,在最嚴肅的客戶面前都沒現在張。
穆廷州朝側微點下:“坐。”
看出他要長談,明薇疑又乖乖地坐回原位,距離穆廷州半臂左右。
“穆先生還要點什麼嗎?”收拾完餐桌,服務生殷勤問。
穆廷州看明薇,明薇客氣搖頭。
穆廷州點了一瓶紅酒,服務員地準備了兩個杯子。
“明小姐之前從事翻譯行業?”淺抿一口,穆廷州淡淡地問。
這純屬明知故問,但明薇還是點點頭,一本正經地重新介紹自己是意大利語翻譯。
穆廷州目視前方:“為什麼轉行演戲?”
明薇抿了抿。
自認脾氣不錯,穆廷州莫名留下來,出于尊敬答應了,現在穆廷州問東問西卻連個正眼都不給,傲慢地如對待下屬,明薇又不欠他的,直接道:“穆先生有其他事嗎?不早了,我還要準備明天的拍攝。”
“我只需要你回答幾個問題。”聽出不高興了,穆廷州還是那副淡漠模樣,但總算肯與明薇對視了,深邃的黑眸沒有任何地看著:“演戲合作需要默契,我想對未來幾個月的同事多些了解。”
好吧,這理由勉強可以接。
明薇想了想,對著高腳杯中澤人的紅酒道:“朋友的朋友建議我去試鏡,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了,進組是意外之喜,是否轉行還不一定。”林暖已經幻想了大紅大紫的明星將來,明薇喜歡腳踏實地,名利雙收當然好,但演戲這份工作對來說十分陌生,能不能長久也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
穆廷州微微頷首,右手無意識地轉酒杯。
他手掌很大,指節白皙修長,同時蘊含著一種力量,絕非油小生那種比人還氣的白。
“最后一個問題。”穆廷州放下酒杯,黑眸探究地盯著明薇,“據明小姐剛剛的表述,我是否可以認為,明小姐進組,主要機是為了名氣或片酬?”
明薇如芒在背。
說不出原因,是有種覺,如果承認自己是為了名利,穆廷州可能會不高興。
現在穆廷州很難相了,不高興的影帝,會是什麼樣?
“穆先生呢?”明薇謹慎地問了回去,“穆先生為什麼接這部戲?”
穆廷州笑了,非常短暫的一個淺笑:“我喜歡劇本,也信任導演水平,這是我接片的本原因,片酬只是我的合理勞報酬。”
換句話說,他不是為了錢,多高大上。
但明薇是一個俗人,愿意承認自己俗,平靜道:“我沒想那麼多,只想賺份外快。”
“那你可能要失去這份工作了。”
像掐著時機收的獵人,穆廷州自斟自飲,又不屑看明薇了,側臉漠然:“每個行業都有它的職業守,我能接演技稚但熱表演的新人搭檔,對于你們這種單純為了名利拍戲的人,我不恥為伍。”
明薇氣得渾發抖,所以穆廷州的意思是,因為不純潔的目的,穆廷州要耍大牌,要求劇組開除?
“我簽了合同。”明薇故作鎮定,不肯輸了氣勢。
穆廷州輕笑:“演員演技不行,劇組可以單方面解約。”
明薇瞪眼睛:“你怎麼知道我演技不行?”
穆廷州起,垂眸看:“一個不敬業的演員,我不認為會有演技。”
明薇氣結,又氣又著急,現在被劇組開除,比試鏡沒過關更丟人千百倍,但以穆廷州的地位,算厚著臉皮通過林暖去求東影老板娘,都未必能留下來,再說明薇也不想利用林暖的關系。
唯一的辦法,是勸服穆廷州。
“眼見為實,穆先生是不是該給我一次表現的機會?”站起來,明薇仰視那位高高在上的影帝,“當然,如果您自負到不需要看我表演,那我馬上退組,不耽誤您另尋搭檔。”
穆廷州偏頭看過來。
明薇眼眸水亮,毫不畏。
“好,我給你一天時間證明自己。”
最后看眼明薇,穆廷州轉走了,走出兩步,他突然停下,單手兜背對明薇道:“鑒于你是新人,我給你個提示,演戲最基本也最難的技巧,是代人設劇,演員戲了,觀眾才會被你吸引,如果你只想糊弄,那趁早離開。”
免得丟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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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的就不等了 長路漫漫,終有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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