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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癡愚實乃純良》 第11章 小試探

 唐芊芊似乎很喜歡看王笑驚慌失措的樣子,按著他就是不讓他起來。

 “既然來了,哪有走的道理?”笑道,緩緩俯下

 王笑看著一點一點下來來,忽然靈一閃,道:“對了,有件事我差點忘了與你說,是個賺錢的法子。”

 說到這個,他自己倒是頗有些興致盎然起來,連害怕也忘了。

 “我不是說要拿銀子來贖我的玉佩嗎?為了這事,我考慮了好久,想到幾個賺錢的方法,你給我參詳一下。”

 蕭芊芊一愣。

 王笑卻已接著說道:“現在雖是立秋,但馬上天就要冷下來了,到時候到炭火用的都多。”

 “你是要做炭火生意?”

 “不是我,是我們。”王笑頗有些直勾勾地盯著唐芊芊,目中滿是期待,“我有一個好產品,我們合伙做,如何?”

 唐芊芊絕不是第一次這樣被人盯著,但以往那些男人這般盯自己只是眼饞自己的子。

 眼前這個好看的年卻居然是想和自己一起做生意?

 不知為何,微微有些意,按在王笑上的手便微松了松。

 “你聽我說,我這有一種炭火名曰‘蜂窩煤’,本又低,燒起來卻比別的炭火要旺得多。”王笑說著,攤開手掌在面前比劃了一下,道:“大概這麼大,一個圓柱形,中間有,如蜂窩一般。”

 唐芊芊見他出手到自己前,本還以為他要自己,待見他說得很有幾分認真專注,便自嘲一笑,耐著子聽起來。

 “因它是這樣的形狀,燃的面積又大,起火快,溫度高,氣味還小,定然是比別的炭火好用的。”

 王笑說著還站起來,從屋里的鐵爐子中把拉出一塊舊炭火,道:“你看,你這個炭燒到最后,中間卻還不好燒到,蜂窩煤卻不同……它還有一個好,是只需要要用煤渣便可以制。你有紙筆嗎?我畫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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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倒是有筆紙,他來之前唐芊芊似乎就在練字,在一張箋紙上寫了幾句詩。字跡娟秀中帶著些靈逸,頗有些賞心悅目。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開”——匆匆一瞥間看到這樣一句詩。

 王笑也不好細看寫的什麼,只掃了一眼,便另拿了一張紙出來,拿筆在上面畫蜂窩煤的樣子。

 畫了一張平面圖,又畫了一張立面結構圖,王笑才滿意地點點頭。

 “呶,你看。便是這樣一塊煤快。”

 唐芊芊凝眼看去,只見眼前的年面如冠玉,眉宇間采奕奕,讓頗覺有趣。

 “你看我做什麼,你看這個。”王笑又將紙一抬。

 唐芊芊低頭一看,他手中的畫卻頗有些難看,線條有有細,歪歪扭扭。

 但好在也能看出來畫的是什麼。

 “人家說畫如其人,你這畫卻與你的人相去甚遠。”笑道:“你是想用這賺錢的門路換回你的玉佩?”

 “玉佩你可以先不還我。”王笑道:“若真賺到錢再說,我在家中畢竟出門不便,凡事還須由你出面主張。”

 他說完,不等唐芊芊反應,又拿起筆在紙上寫起來。

 寫了好久之后,他才將紙遞了過去。

 “這是窩蜂煤的制法,你可以找人試著做一下,若是可行,我們盤個門面來做,應是能小賺一筆錢財。但一定要注意保,安排信得過的人……”

 唐芊芊低頭看去,卻見紙上的字頗有些東倒四歪,但行文分明,步驟清晰,略略一看便明白過來,無非是將煤渣、碳這些混著形再曬干。

 “真可行?”

 “你一試便知。”王笑盯著的眼,低聲道:“我們一起做這生意,如何?”

 他湊得頗近,一雙眼里帶著頗為迫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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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芊芊對上這樣的目,不由臉一紅。

 “照你這麼說,你是信得過奴家嘍?”輕問道。

 王笑道:“連我開竅的事如今都只有你一人知道,不信你又能信誰?”

 “那好呀,我們一起做。”唐芊芊笑道,說著雙手環在王笑脖子上,眼角含笑,吐氣如蘭。

 王笑假意沒聽懂的一語雙關,帶著些欣喜點頭道:“你不會后悔今天的選擇的,這樣,到時候賺了錢,我們一人一半。”

 唐芊芊沒好氣道:“你不過,卻想從奴家這賺走一半銀子。”

 王笑道:“這東西不難,本又不大,本就是賣個主意。切記,這容易被人學去,你要注意保,還有,我們收煤渣就行,不需要上等的炭火,你這兩天打探一下要多本錢,若是不夠,我去想辦法……”

 他待起來便顯得頗有些絮絮叨叨。

 唐芊芊也未不耐煩,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老氣橫秋的說話方式。

 待王笑說到口干舌燥,才打趣道:“好了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做什麼大買賣的。”

 “你不懂,我急需用錢。”王笑道。

 “奴家一個人,自然不懂。總之我明日就給你弄,好吧?”

 “一言為定?”

 唐芊芊“嗯”了一聲,拿指尖在他鼻子上輕輕刮著,悠悠道:“夜深了,我們歇了吧,小財迷。”

 王笑眼皮一跳。

 他卻是早有準備,子一矮,一溜煙躲過了的環抱,飛快逃出門去。

 “我真得回去了,再見。”

 唐芊芊一愣,說話間已不見了王笑的影。

 只好搖了搖頭笑笑,低頭看頭手里的紙,心道:“真是個奇怪的人,怪有趣的。”

 同時,在家門口外,一瘸一拐的年對著高高的院墻跳了兩下,有些失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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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真是個傻子,爬得出來,爬不回去。

 王笑只好一腳深一腳淺地向積雪巷外面走去。

 好在這條路他走過一次,走得雖然慢,也還是走到了自己家的院門口。

 院門閉。

 他只好拿起門環咚咚咚敲了幾下……

 麻子臉過門看了看,不由眼,接著跑回去把酒糟鼻搖醒。

 “你猜我看到誰啦?三爺在門外面呢。”

 灑糟鼻迷迷糊糊道:“睡迷糊了是吧?三爺都沒出去。”

 麻子臉低著聲音道:“不會是鬼吧?我一個人不敢開門,你陪我一起去。”

 兩人一起回到院門,才頗有些膽戰心驚地問道:“三……三爺?”

 “嗯,開門。”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王笑才終于算是回到家了。

 “三爺,你什麼時候出去的……呀?”

 “你們不要管,這事不要說出去。”王笑道。

 走了這麼遠,他頗有些困頓,待了一句后便抬腳往自己院里走去。

 誰知麻子臉居然應道:“那哪呀?我們作為門房,也是忠于職守的,進出了什麼人,都是要一五一十說的……哦。”

 王笑頗為無語。

 夜下,他忽然作了一個決定——遲早要把這兩個門房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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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他睡得很香。

 夢里他如愿以償地將兩個門房打了板子。

 之后似乎還夢到了唐芊芊……

 “爺,起來了哦。”耳邊是纓兒溫地喚著。

 王笑眼,迷迷糊糊道:“纓兒今也不帶我出門嗎?”

 “說好不出去的哦。”

 什麼時候說好的,分明是這丫頭單方面說的好的。

 王笑便嘟囔道:“那我再睡一會,反正也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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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纓兒道:“爺得起來了,都日上三竿了,而且老爺回來了,你得過去問安呢。”

 王笑坐起來,皺了皺眉。

 “老爺回來了?”

 “爺啊,老爺是我喊的,你得喊‘爹’回來了。”纓兒有些無奈起來……

 王笑這兩天倒是從纓兒那里收集了一些信息。

 王家老爺姓王——這條大概是廢話。

 總之王笑這個便宜爹名王康,‘康’是杜康的康,之所以起這樣一個名字,自然是因為王家世代釀酒,算是京城屬一屬二的酒商。

 王康有兩個姐姐、一個弟弟。如今兩個姐姐都已外嫁,他與弟弟王秫卻未分家。只是王康住在東府,王秫住在西府。

 王康的元配夫人是湖北糧商蘇家的兒蘇氏,王家前三個兒子都是蘇氏所生,而在生王笑之時蘇氏因難產過世。

 蘇氏過世之后,王康續弦娶了京城糧商出的崔氏。后來又納了兩房小妾,一個是張姨娘,一個是王笑那天見過的笑點極低的沈姨娘。

 王家人口自然不會這麼簡單,但顯然王笑以前癡呆的時候也沒記住那許多人。

 纓兒便只挑了這樣核心的人再重復叮囑了一遍。

 ——說起來便是一個后媽、兩個姨娘,另有哥哥嫂嫂弟弟妹妹若干。

 王康住的地方杜康齋,說是齋,其實是個頗大的院子。

 到了杜康齋之后,纓兒還是在外面候著,王笑自己進到大堂。

 王康也是剛剛回府不久,正在后面換服,堂上便有一群人一邊說話一邊等著。

 滿堂男男老老都有,王笑看到這樣的場面便極有些覺得頭大,他認得的也只有大哥王珍、姨娘沈氏。

 因見王珍與一個小姑娘之間有個空位,想必是自己的位子,他便走過去老老實實地坐好。

 雖懷疑可能是王珍敲了自己一悶,他也不至于在這種場合發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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