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楚兆打了電話后,蘇白直接問向劉和:「還記得陳楚出租屋的位置麼?」
劉和似乎是察覺到出了事兒了,下意識地猶豫了一下,但在蘇白的目之下還是點了點頭,「知道,上次他搬進去時,我也幫忙的。」
蘇白平時為人確實是有點孤僻,所以陳楚當初搬出去也只是和蘇白說了一下,蘇白也只是點了下頭,對方也沒好意思自己幫忙搬東西。
「起床吧,陳楚應該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劉和趕忙慌裏慌張地開始穿服。
蘇白皺了皺眉,拿起手機,翻了一下通訊簿,終於找到了陳楚的號碼,蘇白馬上打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關機了;
蘇白吹了口氣,按照正常況來說,一個當代的小青年,手機幾乎很會於關機狀態,再加上之前的推測,陳楚,估計真的是兇多吉了,也不知道陳楚的下場是什麼,是和他朋友一樣被煮了切了上千塊灑落在了校園的角落裏,還是其他的下場。
劉和穿好服后,蘇白直接和他跑出了宿舍樓,宿舍樓外,一隊警察已經跑過來了,看樣子級別還不低,楚兆那小子也在裏頭。
楚兆見了蘇白,馬上手指道:
「就是他,他蘇白,他提供了死者份信息以及其他的報。」
這個場景讓蘇白覺得有些牙疼,恍惚間,有點像是楚兆在喊:就是他,他蘇白,他已經在俱樂部里殺了好幾個人了。
好在,俱樂部雖然管理鬆散,四個員也是無拘無束,但是這四個人,家裏條件都不一般,各個前途大好,所以倒不會出現這種魚死網破的局面,而且,每件事,每次事件,每個人都或多或地參與了,誰的屁都不幹凈。
一個面容有點滄桑的警察走了過來,盯著蘇白,「你的意思是,死者還有一個同居的男友,他們居住在校外?」
「是的,死者的同居男友是我的前室友,現在我宿舍里空著的那張床就是他的,他不應該是兇手,他沒那個能力做出這種事,而且,他有三天沒來學校上課了。」
「你是怎麼認出死者的?」滄桑警察又問道。
「王局,是他和我一起找到的人頭,所以他看見了。」楚兆在此時話道。
王局點了點頭,他對楚兆的態度似乎要格外友好一些,看來楚兆雖然平日裏在工作上弔兒郎當的,但是家裏關係確實夠,也就那個姐夫敢拾掇他幾下而已。
「小孫,你帶人去找他們的出租屋查看況,我繼續留在這裏組織搜找的工作。」
「是!」
孫隊長馬上點頭,然後走到蘇白面前問道:「知道他們出租屋的位置麼?」
「知道,我可以帶你們去。」
「好,你,你,你以及你,跟我一起走。」孫隊長最後還指了指楚兆。
一行七八人當即坐著兩輛警車出了學校,這一次出去只是查明況而已,如果說出租屋裏真的也出了事兒的話,那麼肯定會有更多的人手和專業人員會被派過去。
在車上,蘇白和楚兆坐在一起,蘇白小聲問道:「監控錄像沒查出什麼麼?」
按理說罪犯敢在學校里拋,而且拋的不是一塊兩塊,現在已經找出來幾百塊了,花圃教室廁所等等很多地方只要仔細找一找都能找到,這麼大面積高頻率的拋,怎麼可能不在監控攝像頭裏留下線索?
楚兆卻嘆了口氣,笑道:「真是見了鬼一樣,有一組人早就被調過去查監控了,但是都沒發生特殊的況,被拋出來明顯不到24小時,甚至更短,但是監控里本什麼異常都沒有,甚至有一間自習室,從昨天到今天,就一直沒人進去過,但是卻也在裏面發現了兩塊塊。」
聽到這個消息,蘇白忽然沉默了下來,如果監控攝像頭裏一點線索都沒捕捉到,那事,確實真得太詭異了。
猛然間,蘇白忽然想起了昨天自己的經歷,目不由地看向了車子裏的收音機,但是好在,那個聲音沒有再響起。
現在,蘇白對那個收音機充滿著一種畏懼緒,那是一種人類對未知,對超自然現象的本能恐懼。
車子停在了學校外面的一個小區里,這裏是一個老小區,看得出來已經很陳舊了,不過一般大學生租住在這裏的話,再怎麼說,條件總是比學校宿舍要好太多的。
在劉和的帶路下,眾人很快來到了一個居民樓的一單元二樓。
「咚咚咚!」
孫隊去敲門,但是敲了好一會兒也沒人應答。
蘇白站在門旁邊,手擋了擋鼻子,他聞到了一腥味。
孫隊這時候的目忽然看向了蘇白,然後自己鼻子也嗅了嗅,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他看蘇白的目就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蘇白面不變,直接道:「有鮮的味道,我鼻子很敏,錯不了。」
與其被懷疑,還不如大大方方地說出來。
見蘇白這麼大方地說出來,孫隊臉上之前的狐疑之馬上消失了,點了點頭,後退了兩步,然後一個衝刺上前,一腳踹開了屋門。
「嘔…………」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彎下腰開始乾嘔起來,就連孫隊這個老刑警都不例外,因為剛才把門踹開,簡直就如同把垃圾箱的蓋子掀翻了一樣,裏面的味道和東西一腦地都呈現了出來。
這是小戶型房子,只有60個平房,兩室一廳,廳基本就可以忽略了,放張桌子走路都得側著過去。
就在這小廳里,有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年輕男子,男子的四肢被釘在了椅子上,是拿長釘子釘下去的,並且,男子的整個腔和肚子都被掏空,裏面則是被塞滿了什麼東西,鼓鼓脹脹的。
「保護好現場,不要進去,呼支援,告訴總部這裏發現了第二個兇殺現場。」
孫隊強忍著把噁心給了回去下令道。
「是。」
一個警員像是如蒙大赦一樣趕忙跑下了樓梯去打電話。
蘇白和楚兆兩個人倒是恢復得快,畢竟雖然味道難聞畫面很扭曲以外,倒是沒有太過於的特殊的,度過了一開始的不適應之後,倒是可以去仔細看看一些門道了。
「那傢伙肚子裏鼓鼓脹脹的,是塞得什麼東西?枕頭?棉花?」楚兆疑道。
蘇白指了指小廳地上的那些盒子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被灌了水做水氣球的避孕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