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邪臉煞白，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記憶中的靜靈派弱的可憐，無論是基層實力還是高層實力都遠遠不是行宗的對手，然而……正是這弱的可憐的靜靈派把他們殺得落花流水！

“怎麼會這樣……”萬邪覺間一片干，不能接這樣的慘敗。他抬頭看著玉凌平靜冷漠的眼神，知道自己還是發現的太晚了，此刻大局已定，他本無力回天。

“咦，九宮戰陣，有點意思。”方子衿見萬邪臉不對，不好奇地回頭看了看，眼睛頓時一亮。雖然這并不是什麼厲害的高等戰陣，但是出現在這種小地方已經很神奇了。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玉凌淡然說道：“一，繼續負隅頑抗，直到你們的人馬被殺個干凈。不要懷有僥幸心理，護宗大陣一直于開啟狀態，你們沒人逃得出去。二，立刻臣服并且發下靈誓，我可以給你們活命的機會。”

萬邪臉晴不定，心中很是掙扎。可玉凌說的沒錯，那個見鬼的護宗大陣本破不開，想要逃命都無路可逃，最終恐怕真的是全軍覆沒的結局。但是自己辛辛苦苦營造了這麼多年的勢力，難道就為別人做了嫁？！

玉凌沒有再出言迫，只是靜靜地注視著萬邪，等待對方的回復。他左手的滅魂幡隨風飄揚，卷出獵獵風聲，形了無聲的迫。

“行宗眾弟子聽令，全撤退！”萬邪滿心憋屈，但終究是理智戰勝了緒。能混到這個位置，他已經忍辱負重過很多次，只要能活命，又有什麼不可以？在這個弱強食的世界，能活下去就是贏家，無論是以什麼方式！

“宗主！”

行宗眾人頓時狼狽地而出，聚集在萬邪的旁。在玉凌的示意下，道凌宗一眾并沒有追擊，只是冷冷地看著對方。

“是我對不起大家！”萬邪深吸一口氣，苦地道：“我愿率行宗一眾歸順！”

“什麼！”兩方人都是一驚，行宗弟子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家宗主，然而當他們回頭看清楚了自己等人的境況后，卻是臉蒼白地沉默下來。

到現在，行宗剩下的人手已經不足來時的一半了，再扛下去，結果可想而知。

道凌宗的人卻是沒想到這群飛揚跋扈的家伙也有如此低聲下氣的一天，驚訝之后就是濃濃的興與激。因為他們純粹靠著自己的力量，擊敗了原本看來不可戰勝的敵人，這是怎樣振人心的勝利！

玉凌卻是毫不意外，淡淡點頭后道：“愿意歸順的發下靈誓，不愿意的我也不勉強，只不過會送你上路而已。現在的你們還不足以讓我信任，如果你們今后表現得令我滿意，我會考慮解除靈誓。”

說罷玉凌也沒有再看行宗眾人的反應，只是回頭對道凌宗一眾頷首道：“不錯，兩個月時間，總算有了些長進，不全是些廢。你們今天的表現我也很滿意，作為獎勵……”他沉了一下，解開了靈魂中那幾百道靈誓束縛，隨即補道：“我還你們自由。”

眾人只覺渾一震，靈魂中的靈誓符文消散不見，一難以言喻的輕松彌漫全，一時間都有些發愣。他們原以為這輩子都會被發下的靈誓束縛，永世不可翻，然而只是因為今天取得了勝利，宗主就解開了這道枷鎖？

巨大的驚喜溢滿心中，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雖然激玉凌給他們帶來的機遇，然而靈誓就像是卡在嚨中的刺，沒有人能真正釋懷。但現在最后一層芥已經消散不見，眾人這才真正對玉凌死心塌地。

“多謝宗主！”終于有人反應過來，激得渾發，連忙單膝跪地大聲道。

同樣的聲音很快連了一片，眾人臉上全是真心實意的心悅誠服。

玉凌淡淡一笑，沒有多說什麼，恩威并施才是用人之道。時機之后放開束縛，反而更能讓眾人真心臣服。

接下來的事就很簡單了，行宗除了個別一些人選擇死戰到底之外，其他人都默默發下了靈誓。因為玉凌畢竟給了他們希，又有靜靈派的例子在前，只要日后表現好說不準就能恢復自由。畢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殘局由覃風理，安頓完這些人后明天還要去行云山徹底了結后事。然而這些都不是玉凌最關心的，因為方子衿一直在旁邊等著，他要是再耽擱下去保不準這個化尊強者鬧什麼脾氣，雖然對方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

一間靜室中，玉凌倒了兩杯茶，示意方子衿坐下。他并沒有刻意地尊敬對方，因為他已經大概了解了這位化尊強者的格，自己要是把對方當老前輩一樣供著，方子衿反倒會不了。

一坐下，方子衿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很久沒見過厲害的圣魂師了，你的師父是誰啊？怎麼把你扔到這麼個窮鄉僻地？”

玉凌看了他一眼，實在忍不住問道：“圣魂師是什麼？”

方子衿頓時傻眼，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不知道？！”

玉凌淡定地抿了口茶，說道：“我的確不知道。”

方子衿一臉不可思議：“你都把魂力修煉到天靈境了，還跟我說不知道？！這也太……”他的話語突然頓住了，因為他才想起來在剛剛激烈的戰斗中，玉凌除了站在那里抗，好像從沒用魂力主發出過攻擊，難道真的……

“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莫名其妙地把魂力修煉到天靈境的？！”方子衿一副被打擊了的表：“唉，天下間怎麼會有比本天才更天才的天才。”

玉凌險些被方子衿的話繞暈進去，半天才道：“我確實不知道怎麼回事，還請……閣下解釋一番。”

方子衿盯著他看了半晌，確認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之后，才無奈地解釋道：“其實……這世上本來有三大修煉系的，分別是煉、煉氣、煉魂。煉的古武者，煉氣的不用我多說了，煉魂的則圣魂師。”

“據說很久很久以前，所有人都是三大系同修，但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煉氣占據了主流，其他兩脈的修煉功法大量失，以至于無數年過去，很再見到古武者和圣魂師。”

“當然，另一個原因則是，擁有煉氣天賦的，不論資質高低，滿天下都是，但能修煉魂力的人卻是萬中無一。至于煉，不僅修煉的時候很辛苦，而且還吃力不討好，同樣的境界卻沒煉氣士厲害。”

“一般來說，很多煉、煉魂的高手都會兼修靈力，因為不隨主流那完全是找死的相。最神奇的是，三者之間還形了微妙的循環克制。一般說來，煉的打不過煉氣的，煉氣的打不過煉魂的，煉魂的打不過煉的。當然，這也并非絕對。”

方子衿說的很清楚明白，玉凌也沒有什麼理解障礙，只覺一個全新的世界在面前展開。

他本以為自己了解了足夠多的東西，卻驀然發現……這世上還是有太多他不明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