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的視線停留的時間有些長了,被江淮察覺到了,他轉過頭來,四目相對,顧瀟下意識的垂下眼眸。
江淮只淡淡的掃了一眼,繼續專心看著前面的路,輕笑一聲:「看什麼那麼認真?」
顧瀟隨意頭髮,纖細白皙的手搭在前的書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聽到江淮說話,又勾勾,眼如,聲如勾:「當然是看你好看。」
這姿態像極了流氓在戲耍帥哥。
倒是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哦?看上我了?」嚨間溢出淡淡的笑,江淮不問道。
顧瀟撇了他一眼,斂了笑意,眉眼間卻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態度,道:「好看的人多了,我若是都看上豈不是太花心了?」
江淮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古有皇帝後宮佳麗三千,唐朝時期武則天也有男寵,之心人皆有之,不論男。」
聞言,顧瀟輕笑了一聲,有點玩世不恭:「你的意思我是武則天?」而後又很惋惜道:「可惜了,武則天有權利,我沒有,想要什麼都有,我還要靠自己去爭取。」
「只要你肯往上爬,遲早也會在最頂端。」江淮意有所指道。
人若是沒有達到權利的頂峰,做什麼事都沒有容易二字可言。
不過就算是那些站在金字塔頂端人的,還要時刻提防著自己會不會掉下去。
做武則天有好,自然也有壞。
顧瀟想的通,人只要為自己活著,想做什麼事能如願就好。
「我還是喜歡這種生活。」顧瀟目視著前方,車也緩緩的拐進了景園中。
顧瀟下車后看到小花園中老爺子正拿著小水壺在給花草樹木澆水,神面貌可佳。
江老爺子通過這兩次的治療已經明顯的好轉了不,不僅有力下床了,還能適當的運運。
看到顧瀟來,江老爺子立刻掛上慈善的笑容,朝著招招手:「來,丫頭過來。」
顧瀟依言走過去。
小花園中開花的不多,但因為季節的原因大多數都已經枯萎了,只有一些常青植還散發著生機。
顧瀟禮貌的率先開口:「看來您的好了不,現在都能下床了。」
江老爺能見到顧瀟不知道有多開心,臉上的笑都沒淡下去過,「有你的治療,我這肯定能好。」
「堅持。」顧瀟道。
江淮不知何時也出現在的後,話道:「肯定要堅持到全部治好。」
江老爺子放下水壺手去拿放在顧瀟邊的拐杖,顧瀟卻提前一步拿起來,雙手遞過去。
「人老了,難免有些小病的。」
江老爺往前走,江淮想要去扶他老人家,可他還沒到,江老爺子就擺擺手拒絕,反而是朝顧瀟手:「來丫頭。」
江淮被兩個人丟在後,無奈的搖搖頭,老爺子自從上一次見過之後似乎格外的喜歡,平時也沒沒在自己面前念叨。
顧瀟扶著江老爺子,兩個人一邊走,老爺子一邊問:「你家是世代行醫的?」
「不是。」
「看起來你年紀小小的,又不是學醫的,家裏也不是醫藥世家,但這醫是真了不得,自學的?」江老爺子閑聊一般的問著顧瀟的話。
明知道老人家這是在試探的份,但顧瀟還是對答如流道:「我沒有那麼聰明,就是偶然間被師傅教的,也就會這麼一點,能對您有用就行。」
在他們後默默聽著的江淮忍不住在心裏覺得好笑,這丫頭就是會裝。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面對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態度。
倒也有趣,到底哪個才是的正面目。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進了屋子裏,老爺子對顧瀟讚歎有加:「像你這樣的孩不多見了,聰明又理智。」
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思想境界已經是很難得了,說話做事滴水不,看來不簡單。
不過江老爺子還是喜歡這樣的小姑娘,因為在的上他好像看到了故人。
第一次見時就有些悉了,但他也想不起來。
二人進屋子裏治療,江淮一如既往的守在門口,不過兩個小時,顧瀟就出來了。
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神疲憊的含糊道:「好了,我該走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還亮著,江淮道:「現在還早,你確定要回家?」
回家面對的可是最不想看到的幾張臉,嘰嘰喳喳的確實麻煩。
顧瀟皺了皺眉頭:「沒辦法,我還要寫作業。」
「跟我來。」不是問句,而是直接要求,江淮已經走在前面,讓顧瀟不得不跟上去。
隨著他來到了三樓的書房中,房間寬敞明亮,書架上都是名著,牆上掛著都是書法字畫,濃重的文字氣息。
江淮指了指辦公桌旁邊的附屬小桌子,道:「在這寫。」
顧瀟猶豫了一下,反正也不想回去跟顧暖他們打道,在這寫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
顧瀟把書包放下來,從裏面拿出自己的書本,很快就坐下來,專心致志的去寫自己的作業了。
江淮也沒有閑著,他也坐到辦公桌上開始了工作,室靜謐,一人一桌,安靜祥和。
從窗外灑進來,暖暖的照鋪滿了一桌子,江淮下意識的看向顧瀟的位置。
顧瀟坐的端正,氣質優佳,著筆龍飛舞的在卷子上畫來畫去,照在的半張臉上溫暖恬靜,就連髮也淬上了層金燦燦的澤。
畫面好的就好像靜止的一幅畫,很難讓人忽視顧瀟的。
江淮不知不覺多看了兩眼,「很難想像像你這樣的孩子,能有那麼厲害的手。」
聞言,顧瀟飛快運作的筆停了下來,淡笑了一聲:「我也要保護自己啊。」
「可不像單純的就會一些防那麼簡單,你是學過?」江淮停下手上的活,隨意的往後一仰,饒有興味的看著。
顧瀟的笑意越發深了,只是那彎彎的眉眼中,瞳孔深邃,笑意不達眼底,很難讓人琢磨出來的心思,顧瀟淺淺道:「人又不是從生下來就什麼都會的,自然什麼都要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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