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黑的軍用車,江淮才有些頭疼的掐了掐眉心,邊笑意涼薄。
「小丫頭,要求還不。」
陸禹在旁邊打了個激靈,連忙問道:「老大,那顧瀟真的是我們要找的人嗎?該不會是我們弄錯了?」
他實在很難說服自己,在黑白兩道名聲赫赫的國醫聖手居然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這要是讓那幫心積慮想找到的人知道,恐怕會驚訝的把眼珠子掉出來。
「是不是弄錯了,讓試試就知道了。」
江淮漫不經心的把袖口挽了起來,出半截白皙的手腕,骨節分明的大手出奇的修長好看,帶著點微微的冷意,像是一副完的藝品。
陸禹看的眼皮直跳,就見男人慵懶的直了,淡聲道:「找個安靜點的房子,再把老爺子給接過來,要是有人阻止,一律軍法置。」
小丫頭可是說了,暫時不會離開海城,想要救人,那就把病人給帶到眼前來。
這件事雖然有些難度,江淮卻也不是辦不到。
至於說的第二件……
江淮眸一凝,想到顧景城那幅卑躬屈膝的模樣,忽然就笑了。
顧家。
江淮等人走了之後,顧景城和顧暖立刻就沖了過來,兩人對著一陣劈頭蓋臉的責罵:「顧瀟!你真是反了天了你!剛到海城就給我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你看看剛才那些人,有那一個是好惹的?」
「是啊姐姐,你說你到一中上學第一天就翻牆逃學,這可是一中從來沒有過的事,你讓那些人怎麼看我們顧家的家風?」
「什麼?你還翻牆逃學?」顧景城一聽這話更生氣了,鐵青著一張臉:「顧瀟,我看你媽從小就沒教好你,在我這裡可容不得你這麼沒規矩!」
「你有什麼資格提我媽?」
猛的抬起頭,一雙烏黑的眸帶著凌厲,顧景城被看的心虛,梗著脖子道:「好,你長本事了,要是你不把這幫人給解決好,別管我不念父之!」
顧景城怒氣沖沖的奪門而去,顧暖在一旁辛災樂禍的笑。
「還有啊,姐姐,你逃學的事可是驚了一中的校長,你就等著被全校通報批評吧!」
只要一想到顧瀟會在全校師生面前面掃地,就興的手舞足蹈。
結果眼前的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直接扔出兩個字:「聒噪!」
是真的開始有點後悔答應溫來顧家,不過一想到自己最終想要拿回的那個東西,所有的不耐煩又暫時忍耐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顧瀟準時出現在了海城一中。
直接去了自己所在的班級,現在還不是上課的點,班級里有些吵鬧,說話聲議論聲此起彼伏。
顧瀟抬腳走進去的時候,甚至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不過也沒有在意,看了一眼班級里唯一的一張空位,抬腳便走了過去。
整個教室頓時變得雀無聲,大家默契的同時朝著看了過去。
原本低著頭做著卷子的顧暖覺到不對勁,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張令人討厭的臉,聲音頓時拔高:「你來這裡幹什麼?」
話剛說出口,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臉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還真是冤家路窄,兩個人竟還了前後桌。
顧瀟淡淡的勾了勾角,細白的手腕隨意的撐著桌子,漫不經心的作里著一野。
「原來是你,請多指教啊。」
這話讓顧暖渾都覺得不舒服,冷冷的看著,指尖的發白。
門口卻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聲:「校長來了!」
顧暖眼前一亮,扭頭對道:「看來用不著我指教你了,校長馬上就要來了,估計是為了你昨天當眾翻牆逃學的事。我的好姐姐,你可要自求多福啊。」
顧瀟淡淡的看了一眼,並沒有錯過眼底的譏諷,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高校長就在眾人屏息凝神的期待中走了進來,他的腳步很快,目標也很明確,在一班的教室里掃視了一圈,目最後落在了顧瀟的上。
來了來了!校長果然是沖著這個野丫頭來的!
顧暖激的臉脹紅,恨不得高校長立刻當著眾人的面大聲的把訓斥一番,這樣才能夠以泄心頭之恨。
隨著高校長的靠近,教室里的氣氛也變得更加高漲,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的關注著這邊的靜。
高校長開口道:「顧瀟同學,我聽說你昨天從場上的圍牆翻了出去,是不是有這回事?」
顧瀟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一隻黑的中筆在指尖隨意的打著轉。
高校長立刻就急了:「翻牆那麼危險的事你怎麼能做?有沒有傷到哪裡?用不用去校醫室看看?」
原本等著看好戲的眾人一臉的迷茫,腦海里緩緩浮現出一個大大的怎麼好像似乎有哪裡不對?高校長難道不是應該很生氣嗎?怎麼還會這麼微的問有沒有傷?
顧暖滿臉錯愕,獃獃的看著他們。
只見顧瀟嘆了口氣,扔掉手裡的筆,站起來拍了拍高校長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我沒事,你別張,免得嚇壞這群小朋友。」
臥……臥槽???
小朋友???
一班的人全都傻眼了,顧瀟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學第一天就翻牆逃課,第二天就敢直接拍校長的肩膀,實在是……太帥了!
不人的眼睛頓時就亮了,一臉崇拜的看著。
高校長卻彷彿習以為常一樣,只是耐心的叮囑著:「你的這雙手可金貴了,千萬要好好保護好,下次要出去直接走正門,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
「嗯,我知道了。」
直到高校長轉離開了這裡,整個一班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詭異地看著顧瀟,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慨:「我去!太厲害了!」
「瀟姐威武!」
整個一班都沸騰了,大家全都圍了過來,這一刻,顯然了焦點。
顧暖不甘心的咬了,這個野丫頭到底用了什麼謀詭計?為什麼不僅能夠順利讀海城一中,就連校長也對的態度這麼特別?
顧瀟被大家纏著追問了好一會兒,喜歡安靜,話不多,但面對那些沒有惡意的好奇,也會儘可能的回答。
等再抬起頭時,卻和一道有些深邃的視線對上。
是江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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