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九嶺山三個字從侯定臣口中說出,周圍看客皆是倒吸一口涼氣,而四大世家的臉也并不好看。
從這些人的反應來看九嶺山的確不是什麼良善之地,我心中雖說好奇,但也沒有直接開口詢問,若是在這個茬口多言,恐怕會惹人笑話。
“九嶺山?侯爺,這九嶺山可不是一般之地,要不然我今晚代四大世家前去走一趟?”其中一名黑臉漢子沉聲說道,這黑臉漢子也是四大世家當家人之一,一橫,胳膊如同樹樁般細,一看就是練家子。
侯定臣轉頭看了一眼黑臉漢子,冷笑說道:“蕭當家,你還真是不害臊啊,你在江湖歷練幾十年,這見識跟手段老辣的很,跟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比試,虧你能說得出來,依我看你們四大世家就挑選自己的徒弟或者兒子閨出來,這樣一來才算是公道。”
被侯定臣的話一噎,黑臉漢子登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但又礙于侯定臣在四九城的地位,只得低頭不語。
商量到最后四大世家派出蕭家爺蕭無極,他年紀比我稍長,材雖說消瘦,可雙手滿是老繭,練得應該是外家功夫,至于道如何僅憑樣貌來看并無法斷定,但既然四大世家能夠派他前往九嶺山,道行必然不淺。
“行,事就這麼定下,明日一早我在這藥王城牌坊等著,若是陳家小子拿回鉤子,你們幾個老小子什麼話都不能說,只要他在四九城一天,四九城就只有一一主,若是蕭家小子拿回鉤子,我二話不說就把旗子拔了,不過我先說好,誰要是背后使絆子,我侯爺可不是好商量的,都回去準備吧,明日一早咱們見分曉!”侯定臣說完之后扛起編織袋便朝著遠走去。
見四大世家相繼離開,我和顧戰卿回到定風閣中,還未落座我便問顧戰卿這九嶺山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何周圍看客聽到這個名字后都面驚恐之。
顧戰卿并未直接回復,而是先喝了一口茶水,坐下后才沉聲說九嶺山是四九城里的至邪之地,也是這四九城的忌諱,當初鬼子攻四九城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尸堆積山,流河,后來人們便將尸首埋在了九嶺山上,如今已經有數十年之久,直到現在九嶺山上空還彌漫著一子黑的霧氣,那就是尸首的怨氣所化。
“爺,不就是墳圈子嗎,這有什麼邪的,我老家山上也有不的墳圈子,也沒出過什麼事啊?”我看著顧戰卿不解的問道,總覺得他是在危言聳聽。
顧戰卿見我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瞪了我一眼,說山里的墳圈子和九嶺山上的墳能比嗎,那里面埋著的尸可都是冤死鬼,有老有,怨氣極重,大白天靠近九嶺山都會覺到一陣寒,更別說是晚上前去,而且這山上的野貓野狗很多,一個個雙眼發綠,看到活人就會流哈喇子,就是因為這些野貓野狗吃慣了死人所致。
說完后顧戰卿又告訴我一件事,更是讓我汗直立,據他所言十幾年前有個房地產開發商看中了這九嶺山的位置,想在九嶺山上建造別墅,九嶺山上大多都是無主孤墳,開發商便讓手下的員工將尸挖出,然后就地火化,可沒想到當天晚上開發商家里突遭大火,一家四口全部葬火海,連囫圇尸首都沒剩下,而當初挖墳刨尸的幾名員工也沒落得好下場,不是死的死就是瘋的瘋,從那個時候開始九嶺山就了四九城最邪乎的地方,平日里本沒人敢去,就算是要飯討食的乞丐也不會靠近半分。
“爺,既然這九嶺山這麼邪乎,侯爺為何非要選這麼個地方,難不侯爺不怕?”我看著顧戰卿疑問道。
顧戰卿聽后不屑一笑,說侯爺怕個卵子,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六年前跟人打賭還在這九嶺山住了一晚,結果第二天毫發未損,反倒是九嶺山上的邪氣散了幾分,估計是這山上的冤死鬼想找他填命,結果沒想到遇上了茬子,反倒是不蝕把米。
“侯爺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試探一下你的道行,依我看這侯爺對你很有興趣,只要你今晚能夠順利拿到鉤子,恐怕這拜師學藝的事就算是了,所以你可別給咱們一行丟份,如果真讓那蕭家小子拿到鉤子,咱們爺倆還是趁早卷鋪蓋走人,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顧戰卿說話之時神沉重,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爺,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給你和祖師爺丟人,等會兒我先睡一覺,天黑我就直接前往九嶺山,明日一早肯定是我先拿著鉤子回來!”我看著顧戰卿神堅定的說道。
據顧戰卿所言九嶺山占地面積不小,若是整座山轉過來最起碼也要數個時辰,整整一晚不睡還要時刻警覺,這讓任何人都做不到,所以我必須先養蓄銳,只有這樣才能夠保持充足的力。
整整睡了一下午,等我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下來,我看了一下墻上的鐘表,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藥王城的賣家早就已經關上了店門,而顧戰卿剛好從門外回來,手中還提著一個包袱。
“爺,大晚上你這是去哪了?”我走到顧戰卿面前問道。
顧戰卿將手中包袱放到桌上,隨即將其打開,說這是給我準備的東西,里面除了一些牛羊之外還有一些浸泡過狗的鐵核桃,這九嶺山可是是非之地,若是里面的邪一腦沖上來他擔心我的指訣應付不過來,所以給我準備了一些鐵核桃,此屬,配上黑狗更能夠抑制邪,至于牛羊則是買路錢,山上的野貓野狗眾多,憑這些生足以驅散他們。
我低頭朝著包袱里面看了一眼,發現這里面竟然還有一件厚重的棉,顧戰卿見我將目落在棉上,不等我開口直接說道:“這棉是我給你準備的,山里天一黑溫度就降下來了,九嶺山更是冷,這棉可以幫你寒,等進了山你就穿上,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