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城的確是一宿沒睡。
倒不是虞楚發酒瘋折騰的,而是那自然而然的下意識的肢作和話語,如鯁在。
腦海里面把能夠想到的人都仔仔細細過了一遍。
裴宴城同虞楚也算是青梅竹馬知知底的,自小便相識,從裴氏破產之前,兩個人的圈子好友其實大部分是重合的,除了后面的六年。
裴宴城就讀的是國top1的頂級大學,裴氏破產,之前誰能想到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的裴大居然也會因為不起學費而半工半讀。
而虞楚這個盛世集團的虞大小姐,海外留學,恣意瀟灑。
沒多長的時間,裴宴城就聽說了謝虞兩家有意聯姻的消息,聽聞是虞老爺子親自訂下的。
裴宴城還是在新聞推送上看見的這個消息,而且還是差不多兩個月之后。
那個時候,裴宴城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個什麼心,但他仍舊記得他好像是有一段失魂落魄,上課嚴重走神還被教授私下去詢問了一下況。
虞老爺子最為疼虞楚這個孫,連的未婚夫婿都挑的是門當戶對的謝家爺。
裴宴城其實時常在想,若是那個時候裴氏沒有破產,虞老爺子親自登門訂下的人是他。
可是那個時候,他不過是一個負巨額負債,靠人接濟、半工半讀才勉強能繼續上學的窮蛋。
或許窮蛋都比他強。
睜著眼睛一遍一遍回憶起那些追求過虞楚的人,就連謝嶼他都在腦袋里面過了一遍,然后一一排除。
也就是虞楚在國外讀書的那幾年。
但是從虞楚出國到訂下婚約,也不過一年的時間,要說前任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年的時候,還虞楚這麼念念不忘嗎?
裴宴城越想心里面酸的越厲害。
他甚至再想會不會是同謝嶼訂婚之后虞楚還另外找了男朋友?
但是任憑他怎麼想,也想不到這個前任就是他自己。
虞楚偏生還往他懷里面鉆,特別乖。
裴宴城的嫉妒到達了頂點,最后干脆把人牢牢箍在懷里。
整宿未眠,但還是被虞楚這看起來敷衍到了極致的話給安到了。
就相信一次。
裴宴城暗暗比了一個“一”,就一次。
“今天就給自己放個假好不好,我給你的助理打個電話,跟他說你今天不去上班了。”
兒不給裴宴城拒絕的機會,虞楚強勢地給他蓋上被子,“公司又不是了你就不能轉了,一天而已,虧了我賠你。”
然而裴宴城卻是抓了重點詞匯,意味不明的開口,“你賠我,是把你自己賠給我?”
虞楚駐足,好像真的考慮了一下可行,點頭,“也不是不可以。”
論臉皮的厚度,重生的虞楚就沒帶怕的。
這個時候浪的沒邊,虞楚怕早就忘記了曾經一度腰酸下不來床且變著法求饒的日子了。
忽然瞥見放在一邊的旗袍,虞楚似乎回味過來了什麼,低頭往自己上的睡袍看了一眼。
戲謔的打量著裴宴城,手上抓著那順昂貴的黑旗袍,和白皙的手形視覺沖擊,“怪不好意思的,謝謝老公為我寬解帶。”
最后四個字,被虞楚刻意拉長了音調,仿若帶了鉤子,稍有不慎就把人魂都給勾沒了。
“表面上,交往兩個月領證是閃婚,實際上我們認識有十一年。” “你們吵過架嗎?” “好像沒有,只有冷戰過。” “冷戰多久?” “一年。” “……” #平淡、微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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