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明昭聽到了方婕妤心中所想,不由心下冷哼,雖然朕不喜歡溫氏,但溫氏宮前好端端的,了宮卻被害這般模樣,朕攆誰,也不能攆回娘家。
皇帝明昭板著臉道:“此番選秀,本就不是朕的意思。”
容太后臉瞬間有些尷尬。
皇帝明昭著臉看著心口不一的方氏,“新晉的這些嬪妃,朕都不曾召幸。朕可以恩賜你重歸母家,另行婚配!”
一瞬間,方氏驚呆了,皇上這是對說的?
皇帝明昭:沒錯,說的就是你!!給朕滾!
容太后陡然疾言厲,“皇帝!”
皇帝明昭看了太后一眼,沒好氣地道:“母后放心,朕不至于全都恩賜歸家!”
容太后很是不忿:“方氏并無過錯,皇帝為何要將休遣?”
方婕妤潸然淚下,連忙叩首:“臣妾只是無心之過,求皇上寬恕!”
文曉荼已經懵圈了,這是什麼節奏?只是想讓方婕妤別得寵而已,怎麼皇上又要讓嬪妃改嫁了?!這個皇帝怎麼這麼熱衷于讓自己的小老婆改嫁?
這是何等嚴重的自綠傾向!
這個皇帝莫不是腦子有貓病!
皇帝明昭居高臨下看著哭得可憐兮兮的方氏,“你不是說自己無面對溫氏嗎?既如此,不如回歸母家,那日后便不必再面對了!”
文曉荼都無語了: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方婕妤已經呆住了,心泛起驚恐,“求皇上收回命!臣妾母家家風嚴苛,百年以來,方家從無出婦,如是被皇上休遣回家,父親……如何能容得下這等丟人現眼的兒?”——只怕輕則落發出家,重則便是三尺白綾!
明昭蹙眉,方清儒的確刻板不近人了些……
方婕妤急忙叩頭,“方家不比賀蘭家,皇上若是讓臣妾歸家,只怕臣妾是活不了!”
說著,方婕妤嗚嗚落淚,此時此刻哭得才真真是傷心無助,抖的眼眸中滿是惶惶不可終日。
忽的,方婕妤忽的一把撲向了過來,竟抱住了文曉荼的大:“妹妹,我當真不是故意的!求求你,看在咱們脈分上,就寬恕我這一回吧!”
文曉荼黑線,又不是我要攆你出宮、讓你改嫁!
而且,你哪來的臉求我?你要是當初有丁點兒念脈分,也不會毀了溫如荼容,害得那個孩在寒冷春日里投太涵池!
沒有資格替溫如荼原諒方婕妤!
文曉荼道:“發,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不管婕妤有意還是無意,你毀去是我父母親所賜之的容,所以婕妤該去求家父家母原諒,而非求我。”——溫祺與徐夫人,已經永遠失去了們的兒。
坐在上頭的皇帝明昭詫異地掃了溫氏一眼,這個溫氏頗有幾分巧辯之能,不過言辭倒是十分在理。
方婕妤咬了咬,低低啜泣:“我對不起姨母姨父,可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容太后出不忍之,“皇帝,方氏只是無心之過,你又何必這般不近人?”
明昭只覺得太都作痛了,是啊,好一個無心之過!!
他顯然無法說服太后,又思及方清儒在江南省兢兢業業之功,若明正典刑,且不說需要證據,方氏百年清譽也會毀于一旦,略一沉,便道:“既如此,便方氏去浴佛殿為母后祈福吧!”——先關起來吧。
“皇上……”方婕妤卻仍不甘心,無憑無據,憑什麼要被幽?!
明昭已經夠了這個面慈心狠的方氏,便冷冷道:“你騙得過太后,騙不過朕!”
方婕妤不由渾一,皇上……自始至終都沒有相信半分嗎?
文曉荼心“臥槽”了一聲,難道這個皇帝打一開始就沒有相信方氏?
容太后一臉驚訝:“皇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帝明昭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直接揚聲喚道:“梁琨玉!”
旋即,乾安宮宮殿監梁太監一溜小跑進來,“奴婢在!”
“將方氏押去浴佛殿,就說是方氏自請為太后祈求安康,即日起,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叨擾浴佛殿!”
皇帝面無半分憐香惜玉之。
接下來,梁太監喚了兩個膀大腰圓的太監,將這位哭天搶地大喊冤枉的婕妤小主生生給架了起來,很快,哭喊聲便消失在了夜中。
良久之后,容太后仍然一臉的不相信,“皇帝這是懷疑方氏是蓄意而為、借刀殺人?”
明昭:不是懷疑,而是確信!
明昭看了一眼夜,“天也不早了,母后還是早些歇息吧。方氏……母后就只當宮里沒這個人。至于其他人……”
一想到還有六個新晉嬪妃,明昭就覺得耳朵里嗡嗡。
容太后急得,嗖地站了起來,“皇帝休遣了賀蘭氏、幽了方氏還不夠嗎?你還想休了誰?!”
皇帝明昭沉默良久,“罷了,那六個,容后再說吧。”
見皇帝居然真的存了這份心,容太后又急又燥,但好在顧忌著旁邊還杵著個溫氏,深吸一口氣,吩咐道:“溫氏,你先退下吧!”
文曉荼這才緩過神來,話說……這已經算是報仇雪恨了吧?賀蘭氏被趕出宮,方氏被判了個無期徒刑,忽的,只覺得心口著那塊石頭驟然沒了。
原主想要的,也不過就是如此而已。
釋然一笑,“是,臣妾告退。”——這會子才察覺自己肚子了,腹中饉,也顧不得皇帝還想對們剩下六個嬪妃怎麼理,只想早點回去祭奠自己的五臟廟。
屈膝一禮,正要退卻,皇帝明昭忽然冷冷道:“無論賀蘭氏還是方氏,朕只是秉公置。溫氏,你不要因此心存妄想!”
才行了一半禮的文曉荼:又是妄想?在你的腦補中我到底妄想了個啥子??
文曉荼斟酌了一下道:“臣妾雖然不大明白皇上的意思,但臣妾會安守本分,絕不主惹是生非。”——當然了,要是有人來欺負,可不會忍氣吞聲。
明昭暗暗蹙眉,瞧著樣子,難道是朕多心了??
“如此再好不過!”明昭揮手,“你可以退下了!”
這個皇帝果然腦子有貓病吧?!
文曉荼默默腹誹,麻溜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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