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簡單。”柳蔚說道:“我問他是否與兇手有關系,他說沒有時,回答很快,但眼眉微低,這說明他有過刻意的思考,和語言重組。我問他是否知道兇手份,他說不知,但他抿,這表示他很張。我問他小紅小娟的死時,他表一下凌然,似很有自信,但我分開問時,他在回答小紅死時,表惱怒,可正常人發怒是眉頭皺,雙頰繃呈現一種迅勢發之,他的怒卻空有氣勢,眼角低垂,角向下,這是心虛的表。”
柳蔚堂下繼續:“最后我問他是否經常能見到兇手,他否認時,目慌張,眼珠干燥,還死死的盯著我,似想我相信他的話,但他不知,當一個人說謊時,不看你或盯你,都是可疑的表現。綜上所述,他的回答全部不可采信,我可以大膽的懷疑,他是在包庇那個兇手,而能讓他如此包庇的人,兇手看來與他關系匪淺,這人恐怕不止是李家村村民,極有可能還和李村長,有親戚關系?比如父子什麼的?”
說完,眼睛已經生出笑意,追了快一個月的連環兇手,馬上就要落網了。
現場又是一瞬間的安靜,李平聽完的話,心里一下慌得沒邊,他不知道什麼表,什麼眼神,他只知道,如果縣太爺信了這個仵作的話,那他們就會沖進他家,甚至……
李平急忙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我不認識兇手,我也沒說謊,大人,這人是外地人,還有他們,他們都是外地人!這些外地人個個來歷不明,他們一定是聯合起來污蔑我為求罪,他們才是兇手,他們是一伙兒的!大人,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啊!”李平吼得聲嘶力竭雙眼激的泛著紅。
縣太爺一拍驚堂木:“嚷什麼嚷,本自有公斷,不到你咆哮公堂!來人,立刻將李平下,再隨本一道去李家村!”
“大人,大人您不能相信他們,他們有謀,他們才是兇手,您縱容兇徒,他們會殺富平縣的人,還會殺了大人您,大人,您不能糊涂啊!”李平危言聳聽的聲音,越越大,像是要撕破嚨一般。
縣太爺眉頭狠狠的皺起,大聲催促:“還不將他帶下去!”
李平一路嚷,一路吼,一左一右兩個衙役將他快速拖走,直到他聲音徹底消失,縣太爺才步下高堂,走向柳蔚:“柳先生,兇手當真是李家村人?”
江南出了個連環殺手,附近的大大小小縣城都已經傳遍,從曲江府到富平縣,據聞兇手殺了一路,不知死了多人,如果兇手真是他們富平縣的人,若事此時被曲江府彈劾上去,鬧到了京都,那他這個富平縣縣令也別做了,上頭一個治下不嚴的罪,隨時能讓他腦袋搬家。
柳蔚知道縣太爺的意思,只是笑笑:“不管兇手是哪里人,大人若能親手逮捕,也是大功一件,相信屆時,上峰自有明鑒。”
“親手逮捕?”縣太爺下思考。
柳蔚點到即止,轉首喚了兒子一聲:“小黎,走了。”
柳小黎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因為趕著去李家村,縣太爺也不耽擱,大堂上人一下子走了一大半,師爺走在最后,看了眼那還站在堂上的三名嫌疑人,沉著道:“你們就在這兒等著,若是抓了兇手,你們自可離開。”
師爺說完便叮囑了最后守門的兩個衙役,讓他們看住人,這才匆匆去追大隊。
等大堂安靜下來,那站在中間的老人瞧了眼堂上明鏡高懸四字牌匾,低聲一笑:“咱們青云國的仵作,都是這樣辦案子的?”
中年下人老實回答:“回爺,這仵作一門,向來沒多學問,這樣辦案子的,奴才也是頭一回見。”
“阿棱,你見過嗎?”老人看向另一邊的青年。
牧師的聲音讓我終於清醒過來,他問我「是否願意娶這個女孩為妻?」我張開了嘴,很想當著全世界的麵告訴她『我愛你』,可是話到嘴邊,卻拚命也發不出聲音,我有一點慌,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落寞的樣子讓人隱隱心疼。夢醒之後,我坐了很久,望著這家徒四壁的草屋,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真是該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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