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總管從華安寺回來了,你還不趕去前院看看。”姚姨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雖然不那麼生氣,但是嫌棄是真嫌棄。
明明唾手可得的位置,柳氏也能讓機會溜走,不是蠢,是什麼。
“出什麼事了?”柳氏總算察覺到了姚姨娘話里的不對勁,問。
姚姨娘道:“出什麼事我不知道,但看杜總管的臉,總覺不是好事。”如果能輕易打聽到老爺邊的事,哪里還需要柳氏。
柳氏心里頭“咯噔”一下,也不再跟姚姨娘廢話,匆匆帶著陸明珠往前院去了。
老夫人在華安寺,杜總管總不可能單純的去燒香拜佛吧。
該死的老太婆,又作什麼妖。
姚姨娘看著柳氏離開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郁。
“姨娘寬心,柳氏蠢笨對姨娘來說也是好事。”周媽媽在一旁安道:“太聰明的人反而不好撐控。”
姚姨娘點頭:“道理我也明白,只是不甘心罷了。”
周媽媽明白姚姨娘的不甘,柳氏份,才華,計謀都不如姚姨娘,不過有些小聰明罷了,卻得到了姚姨娘百般求不到的寵。
“沒有柳氏,也會有別人,與其是個份貴重的,倒不如柳氏,至跟姨娘是一條船上的人。大爺的生母早逝,如今您是府里唯一一個有兒子的姨娘,咱們慢慢籌謀,不怕沒有出頭之日。”
畢竟老爺都愿意把一個外室扶正了,所以姨娘還是有希的。
“退一步講,就算柳氏不了當家夫人,以老爺對的寵,也不會再娶一個繼室回來著的。”
姚姨娘看了周媽媽一眼,眼中的霾慢慢散去:“你說的對,是我急燥了。”
迫切的想讓柳氏為陸家主母,仿佛這樣就能讓覺得陸夫人的位置盡收馕中。可又不甘心讓柳氏真的當上主母,最近就在這樣的矛盾中糾結,變得越來越焦慮。
柳氏到書房的時候,杜總管正好從里面出來。
“杜總管,可是老夫人有什麼吩咐嗎?”柳氏問。
杜總管行了個禮,面為難:“這個……奴才不好說。”
“明珠,你在外面等我。”柳氏也沒指從杜總管里套出話來,于是扭頭便進了書房。
作為陸佑平最的人,柳氏可沒有不能進書房這樣的說法,隨手敲了敲門,不等陸佑平說話就推門而。
“老爺……”
陸佑平看著眼前心的人,英俊的臉上閃過濃濃的愧疚:“荷兒,我對不住你啊。”
柳氏見狀,心里暗道不好。
“老爺,出……出什麼事了?”
陸佑平從桌案后站起來,走到柳氏面前,輕輕執起的手:“母親讓人傳話回來,若我執意將你扶正,就不會回府。”
老夫人這麼多天沒回來,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事,于是他就派杜總管將接回府,哪知這是他娘早就給他挖好的一個坑。
“回去告訴那個孽子,他要是繼續跟我對著干,那我就沒他這個兒子,讓他抱著他的真雙宿雙飛去吧。”
“好日子過多了腦子也跟著進水了,他是覺得知府當膩了所以想嘗嘗被罷的滋味兒,生怕別人不到他的把柄是不是。”
“還沒進京呢就開始作死,什麼時候打消了讓柳氏當正妻的念頭,我就什麼時候回去,否則我就在華安寺剃度出家,你讓他自己看著辦吧。”
“要是他同意,柳氏就是陸家的姨娘,陸明珠是陸家四小姐,不然,哼……沒我的同意,們母倆這輩子別想進陸家族譜。”
這是老夫人的原話,陸佑平聽完心里那個氣得喲。
他要是真的不管不顧,不說自己心里這關過不去,怕是過不了幾天這事就要鬧得人盡皆知了。
堂堂知府把自己的親娘到出家,這得多王八蛋啊。
如此人品惡劣品不端的人怎配為?
陸佑平幾乎都能看到彈劾他的奏折寫的什麼容了,被老夫人這麼狠狠的一激,他終于意識到后果好像有那麼一丟丟的嚴重。
他雖然深柳氏,但不可能為了一個人不要自己的前途吧?
而且馬上就能進京了,加進爵指日可待,他怎麼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斷送掉自己的榮華富貴。
柳氏聽到陸佑平妥協的話,氣到口窒息,一句“老夫人不回就不回”差點口而出,狠狠的咬牙,才將滿腔的憤怒給了下去。
老爺喜歡的就是溫懂事,堅強不屈,不了陸家主母,更不能做出讓老爺討厭的事來。
“只要能時常陪在老爺邊,妾就知足了,老爺千萬別為了妾跟老夫人爭執,若是因我傷了你們的母子份,妾寧愿離開陸府。”
這個該死的老太婆……
柳氏恨到雙眼通紅,連呼吸都覺帶著刀子在凌遲著。
可落在陸佑平的眼中,就是一副委屈又故作堅強,楚楚人人很是心疼。
陸佑平心疼的不行,對柳氏的疚像洪水似的快要把他淹沒:“是我對不起你們母,讓你們委屈了,老夫人是我生母,我不能不顧。你放心,就算不是主母,這個家也由你做主。”
老夫人這一招,是真狠啊。
不過他在名份上他已經讓了步,如果再跟老夫人提出讓柳氏掌家,哪怕再不愿意,也會同意的。
“妾明白的,有老爺的疼,我不委屈。”柳氏靠在陸佑平的前,聲音婉轉勾人,眼底卻狠猙獰。
不同意又能如何,好不容易進了陸家,是不會離開的。
外室雖然自由,但終究是低賤的,而且還不能讓的兒嫁高門。
白氏死了,陸家沒有當家主母,沒有陸夫人的份,掌家權一定要牢牢在手里。
荷院
陸明珠一進屋子便將所有下人都打發的遠遠的,發了一通的脾氣,能摔的都摔了個遍。
“老太婆故意的,居然拿不回府來迫父親,就是見不得咱們好過。”
“還有那個陸襄,沒用的東西,居然也不知道阻止老太婆,白費了我那麼多心思去討好。”
“我明明可以為嫡,現在卻只能是庶,憑什麼,憑什麼?”
陸明珠一邊罵,一邊摔東西,柳氏坐在一旁生悶氣,也不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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