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的秋雨,在宗門考核日的前一夜,終于停了。
司晨一大早就開始狂,簪星起來梳洗的時候,段香嬈已經梳洗完畢,正在照鏡子。在太焱派的這些日子,日日靈氣滋養,吃的飯食也都含有充沛靈力,段香嬈氣更好了一些。人桃花面,裊裊婷婷。的脂得恰到好,換了櫻的口脂。今日的腰帶束得比平日更,原本寡淡的紗袍,也被段香嬈穿出了一種不聲的艷。
這不像是去比賽的,像是去選。
簪星洗了把臉,也跟著看了眼鏡子。
鏡中子若捂住右臉,倒也算是明眸善睞,紅齒白的人。可惜右臉上縱橫的黑痕破壞了整張臉的,簪星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鬧心,還是快點進門拿高級靈藥治傷才好。
待梳洗完畢,吃了點東西墊肚子,簪星趕在宗門考核前到了比試臺。
素日里用來修煉的場所,就在一夜間,拔地而起了一座巨大的石臺,石臺方正而平坦,約有一人來高。四面以鐵鏈繩索圍繞,此為邊界。此次宗門考核以簽形式為主,一共兩,兩兩對抗,第一勝出的六十人方可進第二考核,第二考核仍舊以兩人對抗為考核形式。第二后,勝出的三十人方可為太焱派的門弟子。
考核方式倒是簡單暴,只是細細一想,規則又很殘酷。
此次新進門的弟子,本就來自都州各地,有富貴宗族人家的天才,也有窮困潦倒自學才的散修。宗族天才,不缺靈石靈,譬如選拔賽上的第一名華岳,他手中那把鑲著寶石的長劍就是四品靈,他若對戰旗鼓相當的對手,那把劍也能為他增益不。
而如簪星和田芳芳這樣,一塊靈石也沒有的窮鬼,只能拿宗門里配發的普通兵,就沒有任何優勢了。
負責本次宗門考核的又是紫螺,簪星覺得,紫螺大概是輔導員助理之類,負責監考整場考試。
紫螺站在比試臺上,出右手,從手心,漸漸升起一團金的芒,片刻后,金散去,只余一個圓形的小爐。揮手,那只圓形的小爐便晃晃悠悠地飄了起來,飄到了臺下修士的眼前。
“簽爐里有一百二十張木簽,”紫螺道:“木簽上記有比賽順序。到相同數字的,則為本次考核對手。現在,請諸位取木簽。”
新弟子們便抬手,朝拿簽爐里去。每到一個,簽爐就自行飄向了下一個人面前。
田芳芳捅了捅簪星的胳膊:“師妹,咱倆可千萬莫要到一樣的數字,我不想你走。”
簪星:“......”
倒也不是田芳芳托大自夸,在之前的選拔賽上,田芳芳本來就排名第二。他還未進宗門時就是筑基二重境,這些日子苦練功法,修為應該更有增長。若論實力,遠在簪星之上。
正說著,簽爐已經飄到了二人眼前。田芳芳先,簪星后,待簽爐飄向下一個后,簪星才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木簽。這木簽大概指頭寬,很細,上頭刻著幾個尖尖的紅字:三十六。
“我是十五,師妹,你是多?”田芳芳湊近來看,看清簪星的木簽后,大為高興,道:“太好了,你我不是對手!”
簪星不言,抬眼看向了另一頭。
《九霄之巔》這本書太長了,有一千多萬字,又都是重復打臉的片段。其中許多細節和人,簪星已經記不大起來。有時候劇進行到特定的地方,才會冷不丁地回憶起某些片段。譬如此刻,簪星依稀記得,在宗門考核上,原著男主牧層霄中了第一個上臺比試的木簽,讓眾人驚艷了一把。第二比試中,直接蓋過了選拔賽第一名華岳的風頭,以至于被華岳妒恨,后來結死仇。
如今劇被打了一些,不知道屬于牧層霄的劇線,還會不會照舊發展。
正想著,最后一名弟子好木簽,紫螺收起簽爐,著臺下眾人,含笑道:“簽結束,宗門考核,開始——”
放在比試臺邊的滴鐘發出沉悶的巨響。
第一組考核弟子走上臺來。
站在比試臺一方的是一個青年修士,手持一把長劍,站在他對面的,則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生得劍眉星目,清俊拔,麥令他看起來頗有年人的朝氣,正是牧層霄。
簪星心中一嘆,原著線并沒有發生改變,男主牧層霄,還是如文中所寫的一樣,第一個上臺了。
牧層霄的對手,那個青年修士對他略一拱手,道:“郭浩。”
牧層霄也還禮:“牧層霄。”
只是他的那個“霄”字還沒出口,對方的劍已至眼前。
臺下響起驚呼聲,田芳芳一驚一乍道:“襲,這人好不要臉!那位小兄弟要遭!”
簪星心想,要遭的,恐怕是另一位。
果然,下一刻,就聽見側傳來更響的驚呼。但見臺上的年人姿未,他甚至連腰側的劍都沒拔,只出一掌,就將對手的劍鋒給握住了。
“怎麼可能?”田芳芳呆住了。
新門的弟子,再差也是筑基修為,筑基修士的一劍,可不是孩戲耍,而這年人只是輕輕一握,就將劍鋒擋住,隨即猛地上前,竟反手將那劍鋒推了回去。
這一擋一推,不過瞬息,只聽“啪嗒”一聲,那青年修士已經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比試臺下,半晌爬不起來。
遠,站在樓閣之上,將比試臺上狀盡收眼底的玄凌子駭然開口:“他竟然......”
月道人著長須,意味深長道:“將《五星破神功》發揮到此種威力,此子不簡單,師弟,看來這一次,你能收一個好徒弟了。”
臺下,誦讀結果的門弟子聲音沒有半分,宣讀道:“第一組,牧層霄勝。”
臺下弟子嘩然,一招,只一招,尚未拔劍,這年人就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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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天氣還是有些悶熱,偶爾的一陣了涼風吹來才讓人恍然意識到秋天的腳步已經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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