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跟蹤時先生的那些記者拍的照片都在這里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直接‘買’下了他們上的所有電子產品,還友贊助了每位記者朋友一新服和一封警告函,保證一個不落,您放心。”
裴停今的助理之一李舟面嚴肅的站在辦公室里,他繼續道:“至于網絡上,我們也安排了相應的工作人員時刻關注著,保證不會讓時先生因為日常被曝而到擾和到煩惱。”
裴停今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手里拿著李舟上過來的其中一臺單反相機。
相機里的相冊照片一張張看過去,全都是時朝暮在快餐店外、快餐店里和別人以及一個小孩子相的畫面。
裴停今沉默著看了會兒,突然開口問:“你看過里面的照片嗎?”
這個辦公室里除了裴停今之外,剩下的唯一一個活人李舟謹慎回答道:“最開始為了確認相機里的容,我大概翻了一下。但……除了照片之外,當時的全過程我們眼都看到了。”
裴停今微微一點頭:“和朝暮一起出現的人是誰?”
李舟反應速度很快:“是一位名傅承的心理醫生和他的外甥。我簡單調查過,時先生大概在三個月前開始造訪這位心理醫生,是以……病人份。不過目前時先生已經不是傅醫生的病人了,時先生在出院當天下午結束了最后一次診斷。畢竟按著當下的規矩,心理醫生不可以和病人在私下有過的來往,這種攜帶家人一起吃飯的行顯然已經超出了心理醫生和病人之間的正常相。”
見裴停今面越來越冷,李舟加快語速道:“但跳出心理醫生和病人這層關系來看,一起吃頓飯而已并不等于有更深的發展,朋友之間聊天吃飯都很正常。而且由于心理醫生這個職業的特殊,傅醫生是毋庸置疑的Beta,從天生的生理吸引因素來看,時先生和傅醫生之間并不容易產生您所擔心的。”
李舟勉強把已經到邊的“時先生應該沒這麼快喜歡上其他人,雖然快離婚了但您還有機會,所以趕努力別黑著臉了”這句話給咽了下去,繼續垂首肅穆以待。
裴停今看著相機里的照片,過了許久才自言自語一般輕聲道:“他在看心理醫生……心理醫生啊……我居然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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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星期三,第五中學的百年校慶日。
正校門外花團錦簇的堆著裝飾,鮮紅的橫幅拉過,這段路從大清早開始就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把氣氛襯得很足。
周末在快餐店里,時朝暮婉拒了傅承關于一起來學校的提議,但兩人還是約好了校慶這天在校門口見。反正回到學校也是一個人到轉轉而已,多個人同行好。
時朝暮原本的計劃是打車到學校,但離校門口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因為堵車而前進艱難,他想了想,提前付錢下車,慢騰騰步行到了校門口。
時朝暮到的時候,傅承已經等在那兒了。他上前打了聲招呼,傅承聞聲轉過頭,看清時朝暮的樣子后就笑了:“我一直注意著車來的方向,沒想到你從這邊過來了。怎麼戴著個口罩?”
時朝暮下半張臉都被黑的口罩遮住了,這是他剛剛下車前就戴上的。
“有記者。”時朝暮隨意向四周看了看,“雖然是為了拍校慶來的,我也不算什麼大火的人,但萬一被認出來圍上了還是麻煩的。”
傅承微微頷首:“那我們進去吧。”
在校門口的保衛登記之后,時朝暮和傅承一起往學校里走。
大半個月前高考剛剛結束,目前學校教學樓里只剩下高一高二兩個年級的學生還在為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學習復習。
雖然今天是百年校慶這種意義重大的日子,但學校也只給學生們放了半天假——說是半天假,其實就是把學生們集中到學校大禮堂里聽各種講話,從校領導發言到為學校做出捐贈和貢獻的榮譽校友,最后是接邀請回到母校做經驗流的近兩年剛畢業的校友們發言。
進到學校后,時朝暮先跟何舒那邊聯系了下,然后約定了中午在食堂一起吃午飯,吃過飯后何舒再帶時朝暮到現在擔任班主任的班上轉轉。
“你要去看看以前的老師嗎?”掛了電話后,時朝暮看向傅承。
傅承搖搖頭:“不了。我這都畢業十年出頭了,當時比較的老師現在都已經退休了,其他老師不說我還記不記得、他們還認不認得出我,就是上了也不知道聊什麼好,彼此都尷尬的見面顯然沒什麼必要。你呢?”
說話間,兩人走到教學樓的區域,這邊的人已經了很多,時朝暮干脆摘了口罩:“我也沒有這個打算。說起來,當初我也就和班主任老師一點,跟其他科任老師都沒怎麼說過話。”
聞言,傅承出訝異的表:“是這樣嗎,我還意外的。按理來說,像你這樣績好格好的學生,應該跟大多數老師都能得比較的。”
時朝暮輕笑著搖搖頭:“這是現在。其實高中之前,還有高一……一直到高二開學了半學期吧,那之前我的格說出來估計你會更意外。”
“怎麼說?”傅承偏頭看向時朝暮。
走在悉的環校公路上,旁邊就是曾經待過的、從外表看不出什麼變化的紅瓷磚教學樓,時朝暮回憶著說:“沉默寡言,不理人,看著誰都像是對方欠了自己幾百萬不還。老師布置了小組作業,特意數了班上的人頭再定的每組人數,或者直接給分好了小組名單,但還是不愿意配合做小組作業,寧愿一個人擔幾個人的工作量,實在沒辦法做的就開天窗寫檢討……那時候的我就那樣的,很不招人喜歡。”
傅承聽得發愣,過了會兒他說:“你在大學里火了之后,不人打著你以前同學的名頭說你以前的經歷,但這一段似乎沒有被人提起過。”
“其實有,我就看到過有人說是我初中同學,說我那會兒特別傲氣高冷。”時朝暮說著笑起來,“但可能是我后來變化比較大,很多人只記得我變得外向后的形象了。偶爾有人說起以前的我,也就是剛剛我說的高傲這類算不上負面的形容詞。”
“畢竟我從小到大待的學校環境也都單純的,學生們總是有各種大大小小的煩惱,但日常的焦點基本都是學習。我績好,老師們總是多一分耐心的,在周圍同學的眼里也套了個學霸環,不理人不合群但也沒有做什麼更過分的事,所以同學們善良的稱我為有個。”
聽時朝暮說完,傅承下意識問了句:“你后來的改變,是因為裴先生出現了?”
剛問完,傅承就有點后悔,現在其實并不太合適提起裴停今這個人。
他剛想道歉,就聽見時朝暮輕笑了聲。
“裴停今啊……”時朝暮想了想,“你這麼說其實也沒錯,裴停今的出現和我的改變,這兩件事之間聯系切的。如果沒有裴停今這個人的話,我后來應該也會發生改變,不過變得遲一點,至不會選擇在高中、還沒有獨立能力的時候改變自己。”
傅承看著他道:“其實說到這里,我會有一點好奇你和裴先生當初的事。不過顯然我繼續問下去不太合適,你的心也會到影響……不說這些了,不如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在學校里?”時朝暮問道。
傅承點了點頭:“當然。不知道你去沒去過,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那地方還在不在,但我想去看看,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拒絕我的提議。”
時朝暮不置可否。
但十分鐘后,兩人到了一號教學樓和二號教學樓之間的連廊上,傅承指著其中一柱子說目的地到了的時候,時朝暮就有點難掩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