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城送回去,路上,傅景城問了一句,“你怎麼也不找個理由請我去你家吃飯?好歹爲了離婚證,你也該結結我吧。”
姜蕊“噗嗤”一下就笑了,“您家裡鐘點工做的飯,可比靈做的好多了。靈是自以爲手藝不錯,您家阿姨手藝是真的好。”
傅景城聽著一口一個“您家”,那個刺耳。
“一個人吃飯很寂寞。溫靈的手藝,我不嫌,爲了熱鬧。”傅景城又說,“或者,你親自給我做?”
“您不嫌我們哪,可我們嫌您啊,您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跟我們二十出頭的人湊個什麼熱鬧啊?您的局可都是首富啊,經濟論壇啊,那些人。我們家廟小,盛不下你這尊大佛。”姜蕊說得得意的,傅景城側眼看,能夠看到臉上細細的絨,和得意洋洋的樣子。
傅景城總算了解爲什麼敢繼續查崔記的事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絕不是仗著後有他。
他,自作多。
他,的確老了。
傅景城低頭淺笑了一下。
姜蕊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了,又吃了一頓靈做的晚飯,快把靈誇上天了,誇腦子好用,而且細心,這次姜蕊的清白,甚至姜蕊的命,都是靈救的,靈說看到姜蕊沒有去那個胖子拉麪館,也心驚膽戰了一下午,怕有事,想來想去,就給傅景城打電話了。
“你怎麼想到給他打電話?”姜蕊邊吃飯邊問溫靈,“怎麼不給聞子昂打?”
“不管你倆有什麼矛盾,那他現在好歹是你的老公啊,總不能你有事,他不管吧?再說了,以他在海城的地位,你出了事,他也會沒面子的。至於聞子昂,是我一丟丟的私心。”靈用手輕捻了一下,表示自己的私心只有“一丟丟”。
靈喜歡聞子昂,爲聞子昂考慮也是應該的。
晚飯過後,姜蕊坐在沙發上收拾自己的包,把包裡所有的東西都整理了,可是並沒有找到的錄音筆。
姜蕊心想:難道是那個人給自己西裝外套的時候,掉在牀上了?可也不對啊,掉在牀上,牀單是白的,很容易能看到,再說了,如果酒店服務生撿到的話,肯定會給傅景城打電話的。
靈也幫著找,從姜蕊的包裡翻出來了一個筆記本,裡面有兩張兩寸照片掉了出來,靈拿起來看,是姜蕊的結婚證件照,兩寸的,紅的背影,和傅景城,兩個人都穿著白襯,姜蕊好年輕,還有些稚氣,現在說起來,那得是前年冬天了,才二十二歲,只是照相的時候,垮著一張臉,裡面仇恨,怨恨都有,只有傅景城是笑著的,頭微微朝著靠攏。
“我去,這郎才貌啊。”靈說到,“這麼個帥氣老公,你竟然不喜歡。”
姜蕊趕把照片拿過來,“帥也不能當飯吃。他多毒辣,你是不知道。結婚的時候,我一萬個不願意。”
“這樣嗎?可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很痛快啊。”靈說到。
“那是你還不瞭解他。”姜蕊把照片收起來了,“趕幫我找錄音筆。”
錄音筆是記者的重要道,如果丟了,買個新的也就是了,可裡面還有好多的資料沒有刪除呢,萬一被有心的人撿到了,可就……
“錄音筆有沒有掉在傅總的車上,你不是坐他的車回來的嗎?”靈有了這個主意,兩眼放。
姜蕊心想:對啊。
給傅景城打了電話,說要去一趟他家。
沒說找錄音筆的事,怕就是怕萬一傅景城知道的錄音筆丟了,以他的爲人,可能會給找到,然後藏起來,再跟提條件的,所以沒說。
“喲,不是剛分開?怎麼又想我了?”傅景城又開始不正經。
姜蕊想了想,“是啊,特別想你,想你想得現在必須見到,見不到這個睡覺都睡不好。”
“是想和我睡覺了?”傅景城這種葷話,說得那一個天經地義。
“滾!”姜蕊低吼了一句。
傅景城沒和姜蕊計較,他低笑了一聲,笑得既魔又人,反正他一下,就笑到姜蕊的心裡去了,的心臟微微了一下,“來吧,我去接你還是?”
姜蕊心想東西可能就在他的車上,他來接省得跑一趟了,可萬一他要不開那輛邁赫怎麼辦?不過這輛邁赫,他平常經常開的,就算不經常開,他來了,把姜蕊接到他家裡,姜蕊再去找也可以。
傅景城是二十分鐘到的,在姜蕊的樓下,萬幸,他開來的正好是那輛邁赫,他的車一停,姜蕊就翹著屁爬到了後面的座椅上找錄音筆。
這次開車的人是傅景城,不是司機小劉,他回過頭來,皺眉問姜蕊,“你在找什麼?”
姜蕊沒應聲,繼續從車座隙裡找,果然啊,功夫不負有心人,錄音筆到座椅的裡去了,姜蕊了出來,萬幸,東西沒被人撿到。
“謝了傅總。”姜蕊拿著自己的錄音筆,就回了家。
拿得什麼,傅景城看到了,是錄音筆。
在海城迷離的燈火下,他點了一菸,把錄音筆放他車上,姜蕊到底是故意,還是無意?
姜蕊回了家,竟然發現錄音筆還開著,姜蕊準備把裡面的容都導到電腦上,基本都是採訪的錄音,其中有一段是酒店的錄音,姜蕊心想,還好,留下了證據,萬一以後起訴這夥壞蛋的時候,這段錄音很有用。再往下,就沒有靜了,是空白。
姜蕊猜,可能這時候,錄音筆已經掉在座椅的夾裡了,所以和傅景城吃飯時候的話沒有錄上,後來, 就是和傅景城在車上的對話,傅景城要來家裡吃飯的玩笑話,姜蕊以爲,這就是結尾了,要關掉錄音筆。
剛要關,突然裡面傳來了,“傅總,阿燦小姐,這麼多年一直也沒有找到,是老夫人的一塊心病。”
是司機小劉的聲音,姜蕊的手定住了,聽了起來。
景助理寧倔勁兒上來了,操起手臂冷笑,“如果我今天非要試呢?”那個店員皺眉,旁邊人有聽到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怎麼了?”那個店員和同事低聲說了兩句,來人頓時擠出一絲虛偽的笑容。“這位小姐,這條裙 景助理寧倔勁兒上來了,操起手臂冷笑,“如果我今天非要試呢?”那個店員皺眉,旁邊人有聽到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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