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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婉寧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一睜眼就看見秀玉在一邊哭,“傻丫頭,哭什麼呢?”
“小姐,您總算醒了,不?奴婢這就給您拿吃的。”
顧婉寧挑眉:“吃的不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秀玉面上出了為難之,但擰不過自家小姐,只得小心翼翼的道:“……小姐,您的選秀資格已經被取消了,負責教導規矩的嬤嬤已經通知下來,只等您無礙就會馬上送您歸家。”
生怕小姐聽后一個不了再暈過去,因此一直目灼灼的盯著自家小姐。
顧婉寧聽到這個答案心里滿意一笑,面上卻是表不變,“去拿吃的吧,我了。”
秀玉:……就這?
秀住的地方并不是所有人都單獨一屋,就像顧婉寧這樣只有樣貌卻家世不顯的小之,就得和很多的秀一起住大通輔,以往顧婉寧是這間屋里所有人排斥的對象,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秀玉前腳剛走,一個以前看顧婉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秀便走了過來,“給給給,這是我早上特意給你留的點心,先吃點填填肚子,可憐見的,這馬上就要到終選的日子了,結果你卻出了意外,你可真是,白長了這麼一張好臉。”
又有人道:“我這里也留了幾塊桂花糕,給你放這兒了,不嫌棄就嘗嘗。”
顧婉寧朝兩人道了謝,想要從床上坐起,卻覺得自己頭暈眼花本彈不得,只能又乖乖躺下。
“哎,我這,實在是不中用,只是落個水,都能病這樣……”
有秀道:“要我說你也是冤得很,那位凰真是太囂張了,可以去花園摘花裝飾自己的房間,偏我們低一等,摘一朵都不行,不僅如此,還以你孱弱不能給皇家開枝散葉為由,讓人撤了你的牌子,這擱誰誰能得了啊~”
顧婉寧蒼白著一張臉,只靜靜聽著,多一句話都不說,好在,們也沒機會說太久,因為早飯過后這些人還要跟著教導嬤嬤學規矩,不大的功夫,房間里就只剩下了顧婉寧一個人。
落水是真的,因落水而得了病也是真的,臉上的蒼白是真的,不想宮也不想被賜婚給素未謀面的皇子做妾更是真的,顧婉寧這一生都不想和別的人因為一個男人爭風吃醋陷于后宅一隅,整日算計來算計去。
若不是皇命不可違,這次又是要求五品以上員的家眷凡年滿十四必須宮選秀,這會兒應該正陪著師傅縱山水間呢!
不過,現在也好,張大小姐全了一次,可真不愧是仙本仙,人心又善,急人之所急,就祝愿張嫣然來日選秀后一定能獨得圣寵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顧婉寧就在儲秀宮里養病,的恢復速度不慢,眼看著再有個一兩天就能出宮了,終選的日子也要到了。
……
朝宮里,皇上正與各大臣商議事,從四品史顧獻也被留了下來,因為他在今日的早朝上剛剛彈劾了戶部侍郎張文財貪污賄。
皇上的聲音從上首傳來,“顧獻,你這一上來就彈劾朝廷從二品員,膽子夠大的。”
他是真沒想到,這個顧獻,被調回京城為從四品史也有小半年了,可是每天上朝他都安安靜靜的,那些史大夫為著某一件事朝著其他大臣齊齊開火的時候,他就像沒聽見一樣站在一邊,并不參與到任何人的黨派之中,今天卻是一下子給他放了個大招!
顧獻恭敬行禮:“啟稟皇上,史的職責就是監察百,從二品職雖高也在百范圍之,臣自問做得都是自己的本職工作。
早在臣京之時就風聞張大人家中生活極盡奢華,更有傳言張大人經常收取屬下的孝敬,臣覺得,有些事也不能聽傳言,便親自調查了一下,這就是臣調查到的證據。”
葉重華立刻示意自己的總管大太監李長海將顧獻手中的證據呈上來。
這對他來說也是一件稀奇事,因為史有風聞奏事之權,也就是說,你聽到了就可以上稟圣聽,甭管是否為真,至于調查,那是其他人的事,可是顧獻這人很奇怪,他聽到了消息,不告狀,而是自己去調查,還讓他查到了證據,這就,讓他覺很新奇。
以往這樣的事,彈劾一方與被彈劾的一派早已吵得不可開了,可是今天的朝宮卻是異常安靜,倒是戶部侍郎張文財,上的袍子都已經打了。
葉重華將那份證據拿在手里翻開仔細看了看,片刻之后,駁然大怒,他拿起案上的雙獅玉石鎮紙就朝著張文財摔了過去:“混賬東西!簡直該死,你竟然連發給邊疆士兵的軍晌都敢貪!拉出去先打二十大板!”
張文財被皇上砸也不敢躲腦門被結結實實砸了一下,鮮呼的一下就冒了出來,還沒等他口氣兒呢,就又被侍衛拉出去按在長凳上噼里啪啦的打起了板子。
那行刑的侍衛哪個不是人尖子,心知這位張大人惹怒了皇上,以后肯定是完蛋了,誰也不敢手那二十大板打的可是結結實實,打完,人也就只剩下半條命!
殿中,最為忐忑的就是戶部尚書路大人,張大人可是他的屬下啊,張文財出事,他這個上能跑得了嗎?
這年頭,當的哪個屁下能干凈得了,不查一切都好,只要查了,那就一查一個準兒。
于是,路大人滿心驚慌的跪在殿中,“皇上息怒,臣有罪,沒有管好手底下的員,臣……”
“閉,你那些請罪的話還是省省吧,先說說,張文財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路尚書這會只剩下害怕了,哪想得出什麼理方法,只會跪在地上,這這這的這了半天,皇上見他如此無能,忍不住從座上起,踱步到了路尚書前,著怒氣問道:“這什麼?路大人可是朕的肱骨之臣,一遇上事兒就連個主意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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