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嚇得輕呼一聲,用手捂住了。
我心頭也是怦怦直跳,背脊上汗都豎起來了。如果看到滿地人,還不覺得怎麼樣,這滿地都是嬰兒,有的全是白骨,有的尚未完全腐爛,蛆蟲從空的眼睛裡爬進爬出,太令人揪心了。
沈冰“哇”的在我後吐起來。
太他孃的殘忍了,我心裡罵了一句,這些嬰兒骸骨全是頭頂開,腦髓被挖空,沒有腐爛完的,可以明顯看出皮慘白的跟白紙一樣,死時被吸的乾乾淨淨。略的數了數,至也有七八十個。
不用說,這些嬰兒是在一年二十四個節氣時被殺死的。
我著鼻子問沈冰:“這幾年,嬰兒失蹤的案子多不多?”
“有不,但一直查不出線索,都歸結到了人口倒賣案宗裡,猜測這些失蹤嬰兒可能賣到了外地。”
我心下嘆口氣,這也不能怪警方查不出線索,惡鬼盜取嬰兒,作案肯定留不下任何痕跡,又把嬰兒藏在鬼宅地下室,除非神仙才查得出來。
誰這麼喪心病狂,要讓惡鬼孕,殘害這麼多的嬰兒?要知道憑鬼魂是不可能懂得這些知識的,背後一定有人在搗鬼。就說鬼魂利用魅寶才能吸取天地靈氣,關鍵這魅寶並不是一種與生俱來就有的東西,而是利用百鬼邪氣凝聚而,就算殺死一百隻鬼,也不見得能得到一個魅寶,沒有專業人的作,鬼是絕對辦不到的。
再說,活養與此有關,更能證實,這是邪惡人的傑作,鬼是養煉不出活養的。
我忽然心頭一驚,百鬼邪氣,我的黑珍珠!那可是一百顆鬼牙煉的,正宗地道的百鬼邪氣,難道,殺死古董商,劫走黑珍珠,是爲了讓惡鬼孕?
想到這兒,頭上冷汗都下來了,要真是這樣,我們鬼事專門店,豈不是助鬼作孽了!
“快走啊,他們又沒我好看,怕怕。”沈冰扯著我服說。
汗,他們的確沒你好看,你什麼語氣,跟小孩撒似的,還怕怕。我拉著繞過這堆嬰,向前走過去。其實地下室並不大,主要是氣纏繞,能見度很低,所以小手電照不到牆壁。這才往前走了沒幾步,就到了盡頭,出現了一扇門。
手指及到門板的一剎那,一冰冷的寒意過指尖,一下子襲遍全,不由自主的打個冷戰。
我猛地一激靈,心說裡面肯定有鬼,散發出如此大的氣場,那不是一般鬼能做到的。不管是什麼鬼,只要是鬼老子就不怕,想著推開了門。
冷風撲面而來,幾乎將我們凍僵了!
我急忙唸了幾句口訣,手上的香燭呼地燃起一團火焰,將這冷空氣給驅散。一眼看到這是個狹小的斗室,一隻披頭散髮的鬼,蜷在牆角,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狠狠的盯著我。
“裡面又沒東西,你在看什麼呢?”沈冰見我一臉謹慎的表,詫異的問道。
我心說你沒開眼,要是看到了鬼,指不定嚇啥樣。
鬼肚子高高隆起來,看來是孕了,難怪寒氣這麼大。鬼一旦孕,尤其是到了快要分娩時期,上的鬼氣會增加數十倍,不過,本是很虛弱的。雖然死死盯著我,但不敢上一下,唯恐驚了肚子裡的卵。
正好還沒分娩,不然產出一隻猛鬼,那可不是好玩的。我反手把沈冰推開,拔出了銅錢劍,今天老子就扮回醫生,給你來個剖腹產。
鬼一見銅錢劍,立刻臉變了紫青,眼珠子非常紅,“嗷”一聲尖,子不住的往牆角里。
“誰,誰在?”沈冰轉著子問。
我提劍上前,衝著鬼肚子就是一下。忽然一劍刺空,鬼突然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轉頭一看,麻煩大了,剛纔進來時的門也不見了。這個地方敢還是個旋轉木馬,把我帶到了下一間房,可是你給個門吶,不然老子怎麼出去?
頭頂亮了一下,我擡起頭,看到有四隻腦袋從四個屋角探出來,一頭長髮遮住了半邊面孔,只出一隻眼睛和煞白的半邊臉,這才更有看頭,半夜讓人看到,不嚇死纔怪。
我著鼻子掐指一算,哦,這個地方應該是五鬼位,還差了一隻呢。正想著,從屋頂正中,又鑽出一隻腦袋,像剛破殼的蛋一樣,探出一隻茸茸的鬼頭,吐著鮮紅的舌頭,向我獰笑。
五鬼到齊,那便是要奪人魂魄的時候了,我嘿的一聲冷笑,手上一抖,銅錢劍散落開,八枚銅錢飛上去,按照八卦方位懸到了頭頂上。從後腰上又拔出桃木劍,說實話,這東西很用,可以說基本沒用過,今天是頭一遭。掏出一張黃符“啪”在劍尖上。
“天猷天猷,猛烈諸侯。眼如掣電,爪似金鉤。順鬼不斬,惡鬼截頭。上帝敕下,不得停留。急急如律令!”
“呼”黃符燃著,桃木劍帥氣的劃了個弧形,八枚銅錢滴溜溜的開始急速飛轉,“嚓嚓嚓”幾聲響,黑飛濺,五隻鬼都沒來得及出口,腦袋便全都被銅錢劃斷,滾落在地上。
“太化生,水位之。吾目一視,五嶽摧傾。急急如律令!”
桃木劍再劃個弧形,眼前景象一陣扭曲,變回了原來的模樣,門口是門口,鬼是鬼,還有沈冰站在門外向焦急的探頭。哈,學了這麼多年的法,從來沒派上用場過,今天一使,好用的,沒丟臉。
“你瘋了,跟哪兒耍劍玩?”一臉鄙視的說。
“你額頭上的艾葉呢?”我看著皺眉問。
“你剛纔耍劍的時候,一陣風給吹走了。”
暈,艾葉能幫躲過鬼目,沒了這東西,那可糟糕。正準備用桃木劍結果了這隻孕的鬼,突然看到從沈冰左肩上出一隻慘白的人臉,吐著舌頭,一口咬住了的脖子。
“啊……”
我大吃一驚,飛上前,起桃木劍向那隻鬼腦袋刺去,卻一下刺了個空。
沈冰整個人向後飛走,落到了四五米開外,一隻纖細的小手推開那隻鬼,從沈冰後面出臉,是死三八!的右手扣著沈冰咽,冷冷道:“你敢殺死那隻鬼,我就殺了!”
我連忙停下腳步,舉起桃木劍說:“有話好商量。”
沈冰脖子上鮮長流,將肩頭服都染紅了,斜眼往後看著死三八,帶著哭聲說:“你這是襲警知不知道?”
我暈,跟活養講道理,還不如跟只狗去說呢。
“閉!”死三八厲喝一聲。
“你襲警還這麼兇……”
沈冰猛地擡起腳,用力往下一剁,穿的可是高跟鞋,鞋跟一下死三八的腳面上,痛的慘一聲,放開了。沈冰這還不算完,回頭右臂圈住對方脖子,來個大背,就要把死三八從頭上甩過去。
這手帥的,不過我心裡了聲糟糕,活養哪是那麼容易制服的。剛想跑上去的時候,“啊……”一聲長長的慘,發自沈冰裡,瞪大了一雙眼睛,滿是不可置信的神。
的作還是正在扳著對方的腦袋,但一隻淋淋的手,從前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