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臨時改變主意的是看到了那輛車上的人。絕不是個正常人,在天化日之下,還能讓我全起皮疙瘩,鬼都沒那本事。我懷疑也是個活養,比昨晚栽到我手下的檔次高一點,眉心沒有任何印痕。我不由納悶,誰這麼大本事,一下養煉出兩隻活養來,尤其是坐車的這位,屬於高級的,這個人可是位高手啊!
車子駛出縣城,我回頭從後窗看到了那輛奧迪車,我的記很好,不會記錯,他們盯上梢了,看來要不是我在這輛車上,怕是出不了縣城,沈冰便會遭殃。我讓沈冰轉彎回尚城鎮,這一路上肯定兇險重重,老子什麼傢伙都沒帶,那不是自找死路嗎?
回到家,把所有能拿的傢伙打包裝進一個袋子裡,然後跟老媽說,我要出去幾天,不用擔心,很快就回來。老媽看著站在一邊的沈冰,這才悄悄問我這個好看的小姑娘是誰啊。我故意大聲說我剛的朋友。
沈冰立刻氣歪了,瞪眼看著我,像頭母獅子一樣瘮人。我還以的跟對瞪,意思是你再不服氣,哥就不管送了。要說大沒腦吧,有時候也是聰明的,讀懂了我的眼神,立馬就蔫了,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撅道:“算是吧。”
老媽高興的不得了,也不問我們要去哪兒。拿出自己親手炒的花生、瓜子和栗子,讓我們路上吃。
孩一般都喜歡這種小零食,沈冰捧著這些東西上車,眉花眼笑的,剛纔的委屈一掃而。跟老媽道別後,沈冰我開車,我說在部隊上是半把刀,不怕開裡那就讓我來。說不怕,反正在後座上,安全係數大大高於我。這什麼理論,不就饞的不行爲吃點零食,連命都不要了。
沈冰得意的磕著瓜子和栗子說,有特種兵不會開車的麼,來糊弄我。呃,這個理論倒也立。
特種兵訓練的科目裡,從托車到坦克車,都要練掌握,其實開車對我來說,南方人講話雨了。我不想開車是因爲昨晚一夜沒睡,想補個大頭覺,讓這隻小饞貓給攪黃了,這也怪我老媽,幹嘛送這麼多吃的。不過想想剛纔在我媽跟前,被我的承認是我朋友,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從反鏡上看,那輛黑的奧迪車,始終不離不棄的跟在後面,幾乎能模糊看到司機和副駕駛座上的人。對付活養只有近距離點眉心和口這個辦法,所以我帶了很多咒符和道家法,並沒在車外面,上也不管用,就等著發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趕到高速路口跟運送的警車會合,一齊駛上高速公路。
省城距離我們這兒大概三百多公里,這種高檔越野車,跑140邁的速度都不會飄,基本上兩個多小時就能到達省城。但由於我三年沒有過車了,膽子放不開,速度始終不敢超過100邁。
上了高速沈冰就在後座上呼呼睡著了,夜裡雖然是昏迷了不到兩個小時,但本不算是休息,車一顛簸,倒是睏意大發,留我一個人值班。在高速上極容易犯困,大路又平又直,沒什麼可警惕的,沈冰睡鼻息聲,更催發我的睏意。
我竟然打了幾個盹後,迷迷糊糊的瞇著了。這在當兵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出現的,就算三天三夜不睡覺,都不會出現這種況。可是畢竟復原三年,沒怎麼鍛鍊,意志便沒當時那麼堅強。
“喀喇”一聲巨響把我震醒,這個倒要表揚自己一下,儘管把持不住睡意,但醒的特別快,並且醒後不會迷糊,能保持冷靜的頭腦。這是在當兵時保留下來的榮傳統。
一下看到路邊的一個五米多高的廣告牌轟然倒塌,正朝我們車頂上砸過來。巨大的牌子連帶大的柱,要是砸中了,肯定會連人帶車給扁。這短暫的一霎,已經計算出要躲開的機率非常小,因爲上面砸下來的速度很快,好像是經過的計算,以我車子的速度,正好鑽到倒塌的牌子下面。
不過,我開的速度始終在100左右,剛纔瞇著那下,也只不過十幾秒鐘的事,踩著油門的右腳保持著慣力道,沒有增加和減踩力。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本容不得思考該怎麼做,我一咬牙,快速把油門踩到底,車子“嗖”箭一般的向前竄出,在廣告牌接地面發出巨大的響聲時,越野車剛好竄過去,車後尾還被掛了一下,加上大地的震,車子左右搖晃幾下。
我抓方向盤踩住剎車,車子向前出幾十米才停下。一回頭,看到沈冰臉煞白的看著我,滿眼都是恐懼,連話都說不出來。原來剛纔已經醒了,看到了這驚心魄的一幕。
我手在肩膀上拍了拍,表示安一下,然後打開車門下來,發現後面十幾輛汽車連環撞在一起,最前頭撞在廣告牌柱子上的車最慘,跟合起來的手風琴差不多,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轉頭看向路邊,跟蹤我們的那輛黑奧迪車衝出公路,被在柱子下,扁了一堆廢鐵。由於距離稍遠,看不到車上人怎麼樣。
這個形一看就明白了,活養懼於我在車上不敢下手,就想出了損主意,撞斷路邊廣告牌來殺死我們。我心想趁此機會,把除掉算了,省得一路上提心吊膽的提防。一邊解開皮帶走向路邊,一邊咬破手指。
奧迪車忽然晃了幾下,右側車門“咔嚓”飛出去老遠,一個滿是的人從裡面鑽出來,扶著車門冷冷的盯著我。
我靠,這樣都沒事,活養太厲害了吧?我站住子,毫不退的跟對幾秒鐘,心想沒事我過去就沒機會了,以後再搞定。我掉頭回到車上,向前開走了。
沈冰這會兒臉恢復差不多了,歪著頭質問我:“後面發生這麼大事故,你還有心去路邊方便?”
“這不是沒便出來嘛。”我笑道。
“惡俗,你這個土包子!”沈冰皺著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