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探
這一停電,外面就熱鬧起來,有人大什麼老張頭看看配電室,是不是跳閘了。有人安排警力看好號子(閉室),裡面還關著今晚剛抓到的兩個piao客,不能讓他們跑了。幾道明亮的束在外面集閃爍,警方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強手電。
審問我的兩個小子讓我坐好了不要,一個出去看看怎麼回事,一個留在屋子裡看著我。我心裡冷笑,老子只不過錄個口供,現在看起來倒像是被當作了殺人兇手。心裡有氣,但也不能坐視不理,從口袋裡掏出了追魂旗,拿在邊小聲囑咐二兩句,正好這個警察開門,我跟著把小旗丟出門口。
我把聲音低,他們也不會聽到,再加上突然停電,馬上適應不了眼前的黑暗,別說我丟只小旗出去,就是自己跳出去他們都看不到。
停電原因我心裡最清楚,並非是自然事故,剛纔察覺到了一濃重的氣潛派出所大院,鬼怕亮,停電是肯定的,這是他們所到之作案之通用法則。我覺得,來的是被我用八卦銅錢陣打跑的惡鬼,流產了卵,豈能善罷甘休。如果目標只是針對我,那是最好不過,怕的就是還不放過沈冰,以及流產之後遷怒於無關人衆。這也就是之前我所擔心的麻煩。
當然,也不能排除是其他惡鬼來搗,畢竟今晚是鬼節,所有鬼魂放出來,派出所又是跟人過節最多的地方,哪個生前在這兒到點委屈什麼的,來找茬是很正常的。
“啊”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慘聲,在黑夜之中特別的刺耳,我都不住心頭猛地一跳。
“老張頭死了,快堵住大門,別讓兇手跑了。”院子裡一時一團大。
我心想堵住大門管用,鬼進來很走大門的,再說敢來殺人絕不會殺一個就走,等玩夠了纔會罷手。想到這兒忍不住站起,看管我的那個警察這時出了手電打開,照著我的臉,晃的我眼睛睜不開。
“哎,哎,坐好了,別想趁機往外溜。”
我只有無奈坐下。就算我沒犯罪,跟警察也是不能做對的。在派出所,他們就是閻王,我就是小鬼。
外面雜的聲音,忽然間沉寂了,好像所有人全消失,沒了一靜,顯得特別詭異。我轉頭看著門外,剛纔幾道強手電的束,也都熄滅了,整個派出所黑漆漆的,非常的寂靜,寂靜的讓人心裡瘮得慌。
我對面的警察有點沉不住氣了,他站起繞過桌子,拿手電往外照照,院子裡也看不到人,看樣子多有些慌張,轉頭對我說:“你別啊,我出去看看。”
“等等,”我住他,“你信不信有鬼?”
這傢伙一聽頓時全打個冷,手電差點沒手掉地上,他看著我哆嗦道:“我清楚你是鎮上裝神弄鬼的神漢,在老子跟前搞封建迷信,這個嚇不住我。”他上這麼說,但臉上表已經背叛了自己,那副慫樣,比沈冰還膿包。
我的職業比較神,鎮子上的人都不知道我乾的什麼,但背後議論的結果千變萬化,說我是神漢就是其中之一。我也不以爲意,嘿嘿一笑說:“那你出去看看吧,遇到什麼別說我沒提前打招呼。”
這傢伙兩條跟生一樣杵在地上,我敢打賭,他要是有膽量出去,我就把自己的姓倒過來寫。
他原地不的往外瞧了好大一會兒,外面依舊沒什麼靜,連一風都沒有,臉上表愈發的張。他突然擡往外走去,我心說壞了,看來老子姓要倒寫。哪知他跑到門口,一把將門關上,轉靠在門板上,呼哧呼哧不住氣,額頭上汗都下來了。
我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他這麼無恥的,裡說不信封建迷信,讓我一句話就給嚇這幅慫樣。這樣也好,姓不用倒寫了。
“我說兄弟,外面真的有鬼?”他瞪大了眼睛問我。
我心裡好笑,連稱呼都變了,的多親熱。我一板臉,出手指在脣邊做個噤聲狀,然後又示意他回來,不要擋著門。他嚇得捂著自己的,一溜煙的跑回到桌子後面。
寂靜中,忽然從院子裡傳來“沙沙”之聲,像是有人踮腳小聲走路,又像是風吹落葉的靜,總之在這詭異的暗夜中,讓人聽到耳朵裡很揪心。這個警察臉一變,子一跌坐在椅子上。
我豎起耳朵傾聽一會兒,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從口袋裡掏出那八枚銅錢,用一紅繩穿上,咬破中指在順著銅錢上抹,右手腕一抖,八枚銅錢一陣叮呤清脆的響聲過後,筆直起來,形一長約半尺的銅錢劍!
“跟我走。”我向桌子後面警察揮揮手,拉開門走出去。
他見到我玩了這麼一手銅錢變直棒的“戲法”,頓時肅然起敬,抖抖索索的站起來,跟著我出門。門門外猶如兩個世界,在屋眼睛適應了一會兒黑暗,還能依稀看到一景,而門外卻籠罩了一層濃墨般的黑霧,手不見五指!
手電芒照下,能見度也不超過兩米,一風徐徐吹過,讓我心頭都不住有些發。
整個派出所大院靜悄悄的,顯得很空,我後的警察大聲了幾句同事名字,良久都沒回應,他的呼吸變得愈加急促起來。
我拍拍他的肩膀,他不要怕,眼下派出所除了我們兩個之外,已經沒有其他人。他一聽怕的更加要命,面如土。爲了緩解他心裡張,便問他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參加工作有幾年了一些瑣碎問題,來轉移他的注意力。他乖的像孫子似的,問什麼答什麼,好像現在我是審訊,他是犯罪嫌疑人。
“啊,我腳下絆到東西了。”這個劉坤的警察,突然驚道。
我低頭看了看地上,是一捆白紙糊的的靈幡,那是出殯時孝子拿的東西,最後cha在墳頭上沒人再收回來。看到這種東西,顯而易見是鬼留下的,聽到的沙沙聲響,就是陣陣風吹拂靈幡發出來的。我他擡起頭走路,也不要回頭,只管跟著我,千萬不要跑。今晚鬼節上放出的鬼太多,萬一招惹了哪個,我也很難理。
從靈幡開始,往前地面上稀稀疏疏多了一片片白紙錢,這種紙錢也是出殯時撒的,跟現在鬼節上燒的黃紙錢不同。紙錢曲曲折折的從院子中心一路撒出了大門外,像是指引路人的路標一樣,我心裡清楚這是鬼勾魂的一種手段,往往紙錢撒到哪兒,就會在哪兒找到被勾走的人。所以我也不帶猶豫的沿著紙錢往前走,最終肯定會找到派出所所有失蹤人員。
剛一出大門,手電晃到一張極其慘白,七孔流的臉,正死死盯著我們。我心頭猛地一跳,後面的劉坤大一聲,掉頭往回就跑。我連忙把他拉回來說:“看清楚了,這是個死人,不是鬼。”
劉坤壯著膽子往前看看,才捂著脯子說:“是,是老張頭。”
老頭有六十多歲景,直的站在大門外,眼珠子高高暴突出來,被鮮一陪襯,顯得極爲猙獰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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