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南正準備要安笙的時候,護士來,說是有事找他。
這兩年,都只有林向南出現,醫院有事要通知,自然也是先找他。
雖然笙已經出來,但是林向南并不介意為他繼續忙碌。
笙是在林向南出去之后,覺得有些不妥。
他一向當林向南是兄弟沒錯,但畢竟是自己的父親,既然自己已經出來,很多事,他就必須要知道。
他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護士對林向南說,住院的費用有些不夠,需要費。
林向南二話不說拿出自己的卡便給護士去刷。
笙上前,他直接拿過卡,塞回林向南的懷里,“這錢該我自己出了才是。”
林向南瞧了瞧那卡,又回頭看了看正納悶的護士,連忙將笙往前拖了拖,“你還跟我客氣做什麼啊!”
“這不是客氣,那我不能總花你的錢。”
“那你不花我的錢,你告訴我,你要去哪里弄這些錢。”
林向南說著將護士剛才給他看的賬單遞到笙的面前。
笙低頭一看,眸也跟著沉了沉。
賬單上的樹木其實并不算很多,總共也就是五位數那里,若是三年前,就這點數目的錢,他真的不當回事的,他記得,十六歲的冬天,他跟一群富家公子一起玩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將一百萬的現金直接扔進海里面。
作為家爺,最不缺的便是錢,可是現在他看著這不過上萬的賬單,他第一次深深地覺到了無力。
因為他猛然間發現,他已經無分文,他已經了窮蛋。
笙的臉驟然失,林向南并不是沒看見,他馬上就猜到笙心里的想法,有些后悔,他怎麼就給忘記,笙這人最看重他的面子。
話都說出去收不回來了,他只能尷尬地道:“我是你兄弟,我的就是你的,別跟我計較了,你要是跟我也算的那麼清楚,我都要生氣了。”
等到林向南將錢了,轉要去找笙的時候,發現他人不見了。
他找了好多個地方,好不容易,在一樓的草坪上看見了有些失魂落魄的笙。
“小笙,我剛才說的那些,你別介意。”林向南特別害怕笙生他的氣。
笙笑了笑,隨手將邊的草都給拔了,“別傻了,我跟你計較什麼啊,我該謝你的,這幾年要不是你,我的父親,都不知道會變什麼樣的,向南,真的很激你。”
“你就別跟我客氣了,以前伯伯對我那麼好,我報答他下,也是應該的。”笙只是低著頭沒有說話。
這時候林向南的電話響了,笙原本無意接聽,只是林向南靠著他太近,他不得不聽。
“你小子又上哪里去了?天天不干正事,就知道玩。”林父有些生氣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爸爸,我沒玩,我只是陪著小笙來看叔叔。”
林向南原本是想著解釋來著,可是林父一聽這話,反而將他臭罵了一頓。
“又不是你老子,天天有什麼好看的,不會賺錢也就算了,還總給別人花,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我怎麼生你這樣的兒子。”林父的聲音完全不加掩飾,而且說得非常的快,林向南完全沒反應過來,等到他想到旁邊還坐著笙的時候,這些話早已經傳到他的耳朵里。
林向南也不知道笙有沒有聽見,很是不好意思,趕站起來走到一邊去,聽了他父親一通的訓之后,這才回來,有些尷尬地道:“那個小笙,不好意思啊!”
“什麼?”笙抬頭疑地看著他。
林向南原本是想為父親剛才的話道歉的,但是看笙這般,想著可能是沒聽到,“那個,我爸有事讓我先回去,所以我可能要先走。”
“可以啊,你走吧,我這邊多陪陪我爸。”
等到林向南一走開,笙便出煙吸了起來,尼古丁的味道真不是很好,可是他卻不得不承認,香煙確實是個好東西。
第二天林向南再來的時候,笙說,“向南,幫我找個工作吧!”
“怎麼突然想找工作了?”林向南有些驚訝。
“若我還是以前的爺,那工作這種事就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了,可惜的是,我已經不是了,所以我必須去找份工作養活我自己了。”除了自己的生活費要努力賺取外,父親的醫藥費,他也要想辦法賺到來了,林向南再有錢,也不是他的,他們的是好,但是親兄度還明算賬的,他也不想林向南為難。
“你要錢,我這邊有——”林向南想也不想,就打算將自己的卡拿出來,可是卻被笙阻止了。
“別傻了,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我不能總要你的錢,如果這錢真是你的,那我也就收了,可是這錢是你爸的啊,我不想要他的錢,你明白嗎?”
笙說的這麼的明白,林向南自然不好再勸什麼。
“那你想做什麼?”
笙想了想,許久之后這才道:“你在銀肆有關系嗎?我去銀肆當服務員好了。”
“啊?你真的要去銀肆嗎?可是,可是——”銀肆是京城出門的一家高檔會所,能進那種地方消費的人非富即貴。
可是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的擔心。
笙以前就是那里的常客,因為家的關系,在上流圈子一直很活躍,他跟很多的富家公子玩的來,但是他的格過于囂張了點,無意中得罪了很多人。
雖然笙坐了三年牢,可是還不足以讓所有人都忘了他,這要是真的去銀肆,遇到以前被他得罪的人,那不是自找苦吃的嗎?
“你不能去的,千萬不能去。”
笙自然是知道他的顧慮,可是他早已經做了決定,不會輕易改變。
“我知道你在煩惱什麼問題,沒事的,既然我打算去了,這些事我也早已經想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若是想辱,就讓他們辱好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就是要錢,你應該知道的,銀肆的工資很高,也很高。”
這點林向南自然清楚,也正是因為這樣,銀肆一個小小的服務生的工作也是很多人搶的。
知道勸不住笙了,林向南只能嘆著氣答應了,“那好吧,我去找人試試看,給你安排個位置。”
……
銀肆的金碧輝煌,紙醉金迷一如三年前一般,只要踏進這里,總會讓人有種醉生夢死的覺。
笙從來沒有想過,一別三年后,再踏進這里,竟有種是人非的覺,不過真正改變的也不過是他笙一個罷了。
“我說話的時候,你們能不能認真點,不給我認真,隨時都能把你們辭了丟出去,你們應該知道,多人想著進我們這里,不過也別以為自己有人,就自以為了不起了,要真的了不起,那就是讓別人來伺候,而不是來伺候人的了。”
笙不知道林向南到底是托了誰的關系,不到兩天的時間就給他安排進了銀肆,這是他第一天上班,然后作為一批新人,在接著帶著他們的主管王哥的教導。
這個王哥,笙其實并不算認識,就是覺得有些眼,后來想想,以前他那麼常來銀肆,會見過這人一點都不奇怪。只是他總覺得這個王哥似乎對他有些意見,這話含沙影不說,那眼神更是時不時地投來,仿佛他們之間有仇似的。
其實吧,他們兩個之前有仇倒是不算,主要還是笙以前太囂張,在銀肆的時候為難過這個王哥。
他自己是不會記得這些無關痛的事,但是對方可是記得很清楚。
若是笙還是以前那樣爺,那這人倒是也不覺得怎麼樣,反正在有錢人的面前當孫子也已經習慣了。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笙已經不是了啊,想到他以前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心里自然是不甘,在面對笙的時候,心態自然無法做到平衡。
若不是還顧著林向南那點面子,大概笙臉上早就被他甩掌了。
不過笙都還學不會看人臉,就算他知道這王哥對他有意見,他也不當回事。
他第一天來,王哥恨不得讓他做多多的事,但是又怕他惹出事來,到時候難做的還是自己,倒也沒有讓他做什麼,只是了個同事,教他該怎麼做事,怎麼做人。
教笙的同事并不認識笙,也不過就是比他早半年進來的,人還實在,很是認真地教了他。
他們在悉地方的時候,那麼剛巧的就遇到了王宇揚與一群公子哥在這邊玩。
笙那同事小鄭看到人來了,剛進將人拉到一旁,很是小心地警告道:“看到中間的那個人沒有,那個是王,以后你看到他,可得躲著點,他可會折騰人了,而且特別的兇,要是栽在他那里,半條命都可能沒掉的,之前有個同事就是不小心將酒灑到他的子上,直接將人打進醫院了,總之我們惹不起。其實吧,能進銀肆的人,又有哪幾個是我們惹得起的呢,反正我們做事盡量小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