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是他！

白清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

紀寧一戎裝，騎在馬上，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冷漠的眼神仿佛一鋼刺，像是把他整個人都給了。

“紀寧”

話才出口，紀寧就一鞭子在了囚籠上。鞭梢雖然只是從他邊帶過，依然在他臉上甩出一道紅痕。白清大睜雙眼，不敢置信地著自己臉上傷痕。對面，紀寧帶著恨意的聲音傳來，

“本將軍的名字，也是你這下賤的囚犯配喊的？！”

紀寧他，不認識我了？

可笑我還對他牽腸掛肚

白清咬住雙，眼眶驀然紅了。但他知道自己后還有幾百名玉瑤俘虜，他們能否活下去，也許都仰仗自己了。穩了穩呼吸，他兩手攀著囚籠門，

“紀將軍”

“怎麼？”紀寧一下子轉頭，死死盯住他，眼睛里竟像是有濃得化不開的厭棄一樣。他翻下馬，走上前來，用力住白清的下，

“你這亡國奴，還有什麼話好講？！”

“紀將軍能不能放我們玉瑤子民一條生路他們不過是些婦孺，戰事本就與他們無關啊！”

“與他們無關？！”紀寧用力一扯，將白清整張臉都向外拽過來。那纖細的脖頸正卡在兩截糙的木條中間，白清吃痛，忍不住喊了一聲疼。紀寧卻像是沒聽到，抬著他的下他向四面轉頭，

“圍城三月！彈盡糧絕！你們玉瑤是怎麼守住這座城的？這里哪一個沒有獻過軍糧！運過兵！平民？！昨日我手下三名士兵，睡夢里人抹了脖子！誰干的？不過是婦孺，與戰事無關？白清，從你以下，這里沒有一個人無辜，個個都該死！”

白清心俱震，耳中嗡嗡作響。不由失聲而出，

“你認出了我了？”

“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你？”

紀寧捻著鞭子梢，面上出一微笑。他抬起鞭桿，將白清額前幾凌的發挑到一邊，慢慢說著，

“這十年來，我日思夜想，寤寐思服，想得都是你。我總想著，何時才能再見到你。沒有你，哪能有我的今日？我可真怕，這輩子你就在玉瑤城里做你逍遙自在的大皇子，這輩子我都沒機會‘報答紀寧”